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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肯定是两个人都难受的结果。他们单单纯纯地洗好了澡,又单单纯纯地在床上相拥入睡。 …… 这天一早,外出寻药数日的秦见越终于归来。 药材备齐,只等罗余将除蛊所需的东西备好,就可以着手彻底驱除血蛊了。 这天针灸的疗程也恰好结束,罗余便令宿殃好好休息,为除蛊做准备——除蛊需要宿殃运内力驱动半凋红功法,他必须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好,才能承受除蛊过程中引起的不适。 “这次下山,除了购药送信,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秦见越等两位小辈离开,对罗余道:“中原武林一直在传,顾非敌是被宿殃施巫蛊之术控制并掳走,去向不明。他们试图借此煽动腾云阁向魔教开战,而……我发现腾云阁似乎也有此意,正暗中调动各处分部的精锐。” 罗余皱眉道:“怎么可能?海哥要是想动魔教,这么些年早就动手了……更何况,他明知宿殃不在魔教,而在……我这里……等等!” “你也发现了?”秦见越挑眉道,“我怀疑,顾若海是有意将顾非敌和宿殃支来这里,让他们避开江湖即将发生的纷争。” 罗余却不解:“理由呢?海哥这么多年都不愿与魔教为敌,他不会突然变卦。” 沉吟片刻,秦见越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厄罗珏弑兄篡位?” 罗余默了默,回答:“……记得。” 秦见越道:“厄罗珏的为人如何?其实……我怀疑最近江湖动乱,是他搞出来,为了报复当年宿怀竹血洗中原、杀光鬼帐几乎全部暗桩的事。” “厄罗珏……” 罗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沉声道:“他就像一条毒蛇,很有耐心,隐忍,专注,也足够狡猾……从小时候起,但凡他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除了……” 说到这里,罗余骤然瞪大双眼,倏然起身,一脸震惊地看向秦见越,颤声道:“……除了瑾儿!” 秦见越惊讶:“瑾儿?” 罗余点头道:“当初厄罗珏极为喜爱瑾儿,曾当众表示他只认这一个meimei。且他独占欲极强,见到旁的兄弟姐妹与瑾儿亲近,他便定要将人赶走。只有我仗着与瑾儿是一母同胞,娘亲又受宠,他不敢惹我,我才能与瑾儿玩在一起。” “后来母亲去世,我也因为贪玩,偷跑去小玉楼……瑾儿在鬼帐留了两年,便也潜出王庭,前来寻我。”他说着,眉头微蹙,“厄罗珏……或许会因此产生什么执念也难说。” 秦见越摩挲着下巴,道:“瑾儿与宿怀竹和顾若海一同游历的事,厄罗珏应该知道了。” 罗余脸色微沉,道:“不单是此事,宿怀竹掳走瑾儿、瑾儿去世,这些消息他如今应该全都知晓。他这人若要报复,断不会干干脆脆杀了他恨的人,而定会搅风搅雨,玩弄一番,令其家破人亡痛失所爱……掀起武林波澜,让顾若海与宿怀竹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 秦见越问:“可要提醒顾若海与宿怀竹?” 罗余点点头:“此事或许与鬼帐旧事有关,我自然不能什么都不说……我这就去写信,要麻烦你再下山送一趟消息了。” 秦见越:“无妨。倒是那两个孩子,你可要告诉他们真相?” 罗余思索片刻,道:“顾若海将那玉坠作为信物转交,恐怕不只是为了拜托我医治宿殃……当年我将这玉坠送他,是为了答谢他助我隐藏行踪,如今……他恐怕也是在托我照看两个孩子,让他们远离纷争。” 说着,他叹了口气:“那两个孩子也苦,将来,说不得要面临一场死别……还是让他们多相处些时日,不要被这等烦忧打扰才好。本就是我们这辈的恩怨,也该结束在我们这辈人手里。” ☆、第83章除蛊与疑问 宿殃与顾非敌正专注于为宿殃除蛊的事,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它。再加上罗余有意隐瞒, 两人就被完全蒙在了鼓里。 秦见越独自一人飞速在玉琼峰与腾云阁之间打了个来回,却没有见到顾若海,只得到了他出远门的消息。 在此期间, 为了在除蛊之前将宿殃的身体调理至最佳状态, 罗余除了隔日要继续给宿殃施针之外,又加了需要煎服的汤药和每晚一次的药浴。 这是宿殃活了这么久头一次接触草药煎汤, 第一口含进嘴里, 他就没忍住尽数吐了出来。 “这个药简直反人类好吧?”宿殃皱着鼻子, 拒绝道, “不能制成药丸吗?一口吞下去多好,这样喝汤药谁受得了啊?” 罗余把药碗往桌上一顿,气笑:“我顾着你身体,这些天都没跟你说重话,你还拿乔起来了。做药丸?谁有那功夫给你研药粉搓丸子?” 宿殃扁着嘴,瞥了顾非敌一眼。 顾非敌立刻会意:“若需要……” “不需要。”罗余眼皮一翻, 慢悠悠道,“这副药谁都可以服用成药药丸,唯有他不可以。这里面有几味药材只能以水煎服, 研粉服用药性太烈, 恐会激起他内力对虫草之毒的抵抗, 反而加重症状。” 听到这个说法, 顾非敌默默闭嘴。 罗余哼笑一声, 一脸鄙夷看着宿殃:“多大人了, 又不是垂髫小儿,喝个药还闹腾。顾非敌,你盯着他把这碗药全部喝光,他要是不喝,你就是嘴对嘴给他强灌。” 他挑了下眉,叮嘱道:“对了,这药药性奇特,喝完之后不可服用蜜饯饴糖,还要禁食水一个时辰。否则药效有差,到除蛊的时候,有你好受的。” 说完,扭头走了,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的。 宿殃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内心实在是……挣扎。 他其实不是什么娇贵的人,也从来没有故意撒娇拿乔过,但眼前这碗药,刚才他只喝了一口,就完全不想再碰第二下。 要只是苦也罢了,他毕竟也是可以喝下纯黑咖啡的人,但问题就是,这药不但苦,还混杂了各种诡异的味道……非要他形容的话,他觉得喝这碗药简直就是在凌迟他的味蕾。 而且遵医嘱,他喝完药还不能用甜的东西压,甚至连喝口水冲淡嗓子里的味道都不能。 宿殃简直生无可恋。 见他一脸的不情愿,顾非敌端起药碗,在宿殃身边坐下,道:“良药苦口,既然是为除蛊做准备,无论如何,药还是要喝的。” 宿殃挣扎片刻,从顾非敌手里接过药碗,感受着嘴里残留的诡异味道,还是下不去口。 顾非敌笑道:“该不会真的要我嘴对嘴喂你喝药吧?” 宿殃眉梢一挑,将手里药碗递过去,道:“先别说喂不喂我,你要不要先尝一口?” 顾非敌轻笑一声,接过药碗,低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