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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说，“不是说好了吗——”

    老马笑着看叶斯，“叶斯上吗？”

    “我上。”何修从草稿纸里抬起头，平静地盖上笔帽。

    班里安静了一瞬，然后哗地炸了。老马也愣了一下，何修把玉皇大帝算法捏在手上，“我上，首发，暂时只上小组赛一场，后面看大翰脚腕康复情况。”

    班级里吵得根本听不清任何一句完整话，叶斯突然勾起嘴角，心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得意。他举了下手，“老师，我会辅导学神练球，你放心地把他名字写上去吧。”

    何修看了他一眼，叶斯依旧笑眯眯，“宇宙级大杀器，学神出击！”

    “出击。”老马笑着点点头，“那就先这样，下课吧大家。”

    下课铃刚好打响，整个教室又嗡地一声议论开了。何修追着老马往办公室那边去讨论题，叶斯就厚脸皮赖在座位上竖着耳朵听大家八卦。

    “大翰，让我进一下。”一个低低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叶斯刚才出神，都没反应过来有人从他身边经过。

    罗翰抬头，“小简？你怎么才来啊。”

    “睡过头了。”简明泽笑了笑，“你脚腕还好吗？看班群说你脚腕崴了。”

    “啊，养养就没事了。”罗翰侧过身让简明泽进去，简明泽很体贴地小心翼翼贴着桌子蹭了进去，没有碰到他脚腕。

    他身体擦过时候，叶斯非常清晰地嗅到了一股气味。

    不是消毒水，而是一种微妙医院味道，有点像那些检查身体金属器械。

    这股味很难说是不是真实存在，叶斯记得小时候自己排斥这股味哭着不去医院时候还被老爸骂过，之前问宋义他们几个也都说闻不出来。

    如果要定义无助是一种什么味道，这大概就是叶斯第一时间能想到。

    他立刻回头看了简明泽一眼，黑眸平静带着审视，简明泽被他看愣了一下。

    “怎么了？”简明泽低声问，露出好脾气笑容。

    叶斯看了他一会，摇摇头，“没事。”

    “小简你吃辣条吗？”罗翰从书桌堂里掏出一包巨大辣条，“这个新出，麻辣牛蛙口味。”

    “你吃吧。”简明泽笑笑，“太咸了，我口淡。”

    “哦。”罗翰又拍了叶斯一下，“叶神来一口吗？”

    叶斯压根没回头，闷头趴在桌上表达了自己对这种食物鄙夷。

    上课铃响前一分钟，四班精英们已经提前回到了教室，沈霏拿着一摞小白册站在前面，说道：“我发一下大家体检本。这是咱们高三第一次体检，目是让大家了解自己身体情况，在这一年冲刺中合理膳食，万一有什么问题也提前知道，争取在高考统一体检前把问题解决。”

    体检本都是新，沈霏从第一排走过来，走到哪发到哪。发到叶斯这她头也没抬地放下两册，叶斯回了个头，发现她放了一本在趴着睡觉罗翰面前，又在那摞体检册底下摸出一张轻飘飘白纸，看起来和体检册一样大小，放在了简明泽桌上。

    叶斯飞快一瞟，发现白纸背后透过笔迹，是一个非常简单，简单到有些傻气笑脸。

    沈霏发完后直接转身发下一组，简明泽抬头看着她在空中晃晃悠悠马尾，轻轻勾了下唇角。

    何修刚好回来，叶斯低声问，“上次你说提前一天晚上看到简明泽来英中，是胡秀杰带他进来吧？”

    “嗯。”何修抬眸，“怎么了？”

    “没事。”叶斯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

    发体检册应该是许杉月这个生活委员活，沈霏抢了过来，而且故意把简明泽漏下了。

    简明泽是胡秀杰带来，沈霏给简明泽特殊关照，肯定是她妈让。也就是说，胡秀杰知道简明泽病。

    如果是小病，就不至于让教务处主任知道了。

    叶斯好像一下子猜到了简明泽为什么在高三关头跨省跑来别学校借读两个月。他默默掏出手机输入刚才那家医院名字，看前两条广告。

    H市医大附属三院，虽然三甲，但在H市绝对排不上第一梯队。但三院有一个全国数一数二强势学科，治肾病，再具体一点，肾衰，尿毒，肾移植，在这方面很多大牛专家。

    一种背后发凉感觉沿着脊柱蔓延上来，叶斯默默往后靠了一下，向后瞥着，看见简明泽一边补抄刚才那两道题过程一边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盛夏晚上，所有人都觉得热，下课小超市冰柜前不动用武力压根都挤不进去。简明泽这种时候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怎么了？”何修突然用胳膊肘碰碰叶斯，“想什么呢？”

    叶斯没回答，何修以为他做题又做烦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糖。

    这次是颗薄荷糖，叶斯不太喜欢薄荷，但这会吃倒觉得有点清爽，勾了勾嘴角。

    何修是个好同桌，口袋里一直揣着零食，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抠点好吃出来。

    叶斯拉过一张演算纸飞快画了一只机器猫，在口袋那里写上HX两个字母，推过去。

    何修勾了下唇角，很幼稚地在机器猫头顶画了一根竹蜻蜓，在旁边拉了个箭头：YS。

    幼稚吧啦。

    叶斯嫌弃地看了一会，又忍不住笑了出来，随手把纸折了，跟之前何修答应给他五百万或盖城堡纸条一起，塞进了钱包里。

    四节晚自习下课后，首发阵容人要一起去小cao场练球。何修也去，叶斯背着包跟着，边走边用APP刷题。

    “树底下有蚊子，不然你先回去。”何修看了他一眼。

    “No。”叶斯晃着一根手指，“我家自闭儿童第一次和球队小伙伴接触，我得在旁边盯着。”

    罗翰一瘸一拐地笑，“叶神做个教练吧，帮大家调整调整战术。”

    “脚崴一下赚死你算了。”叶斯瞪他一眼，打个哈欠，“行吧，我勉为其难指导一下你们。”

    球场上哪个班都有，还有不少校队。叶斯走过来一路被各种人打招呼，有隔着太远他都看不清脸，嗯嗯啊啊地走到四班提前占好场，拍拍手说，“新四班首发队伍跟去年比变动挺大，大家这周还是以磨合熟悉彼此路数为主，等周五抽签结果出来了，我们再看具体战术。”

    大家点头答应，罗翰跑过去问，“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