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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我,点头回答越筝,“对,不可以说。” “为什么,是因为怕他担心吗?” …… 那边有风吹动竹叶,芭蕉,沙沙的声音。 文湛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雾。 他没有说话。 沉默了很久,似乎有一生那么久远,文湛轻声说,“不是。这就像饥饿的人吃残羹冷炙,将要渴死的人喝脏水一样。即使饭菜是馊的,水是苦涩的,可是只有把它们吃下去,喝下去,自己才能活下去。” “这也一样。只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藏的心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才能活下去。很简单的原因,和怕不怕谁担心这么温情脉脉的借口没有关系。” “可是……” 越筝抬头,嘟着嘴巴看着他。 “这样做下去,无论成败、生死,都是一个人来承担,会不会太孤单了……” 文湛没有说话,他把越筝放下,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去吃酥饼吧。今天的书背到这里就可以了。” “哇!酥饼!” 越筝像一只不太肥,但是比柴鸭要圆润许多的香酥鸭一般,快乐的向我这边跑过来。 我把酥饼递了一块给他,他吃的津津有味。这个时候他的大伴卫锦说,尚衣监过来人要给他量身裁制秋天的衣服,太子点了头,于是卫锦就把七殿下连同他的酥饼和甜菊茶一起抱走了。 太子收拾越筝的书,那边的书案上摆满了他需要看奏折。 他状似不在意的对我说,“越筝下午也不过来读书了,量好了身量,他应该会在瓶水斋书屋那边看书,你把那些吃的喝的端到那边去好了。” 我把南瓜饼和参茶放在他手边,“这是给你的。” “是吗?多谢,真让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来一块南瓜饼,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我一直觉得文湛的教养实在不错,吃喝的时候显得异常斯文,甚至可以说还挺赏心悦目的。 “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我拎着托盘转身要走。 “等一下。” 文湛叫住我。 “坐一会儿再走?” 他的声音平淡像天空中流云浮过,比院子中竹叶、芭蕉的声音还要轻。我摇了摇头,“不了。我今天就回去了,现在乘着天亮,路上好走。” 文湛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你放心越筝?” 我点头,“放心。我想,他远比我想象的更坚强。他身边,不应该有我这样性子的人出现,我帮不了他什么,我……我也帮不了你。” “什么意思?你想和我彻底了断?” 我咬了咬牙,“嗯……如果可以的话……” 啪! 他合上书,袖子轻抚了一下他旁边的椅子,“现在天高云淡的,先坐一会儿。”见我不动,他疏淡的一笑,“即使我们之间情谊都没有了,好歹纠缠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想着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坐下。” 我坐在他身边,他看了我一眼,并不理睬我,径自去整理他的奏折,安静的看着,安静的批示,就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风又吹了起来,那边的芙蓉轻轻一颤,一瓣落花飘飘荡荡的落在草地上,无声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这个写的太好了,看的我后脊背汗毛都炸出来了。动爹肯定会被感动的抱头痛哭……感谢义务史官马甲童鞋……№1 网友:马甲 评论: 打分:2 发表时间:2011-04-24 21:58:53 所评章节:26忍不住为老皇帝说句话,88他的生平->(评论文章) 好久都没来东哥这边遛遛了,结果看到满多骂皇帝老儿的,心里觉得他实在有些冤枉,所以来为他说几句话。行文到这里,大家也都该清楚了,东哥是赵汝南的娃,裴东岳不是个好东西。老皇帝却还是让裴皇后生了孩子,立为太子。很多人在这里骂老皇帝渣,说他没有为东哥他爹复仇(或者叫皇帝他相好的更直白?)说真的,首先,赵汝南死的时候,皇帝还没有权力,那还是裴首辅说神马就是神马的时候。他不但不想赵死的那么痛苦,他还想要赵汝南活着呢,说不定还想要赵陪着他一生一世呢,可是这由得他吗?不由他啊。说阻止不了杀人可以不要让赵死的那么痛苦的,我也不知道你打哪儿来的论据可以让你挺起腰杆子说一声皇帝只有盖玉玺的权力而没有盖不盖的权力的时候还可以随便修改刑罚种类的。裴东岳是老狐狸啊,他能让皇帝有这个权力吗?皇帝那时候是能够命令内阁呢?还是可以命令刑部呢?还是可以直接干预大理寺等等司法机关的审判结果呢?对,凌迟是死,斩首是死,白绫毒酒也是死,为神马不能求个情?为神马不能想点办法?就是死刑也分档次的好不好?你知道痛快点死好整个朝廷都不知道?死刑也分等级的好不好,凌迟最重,斩首次之,然后是所谓的赐死,就是白绫毒酒加匕首那个自助死刑套餐,给你点面子自己来。律法是死的,神马罪判神马刑都是有定数的,何况就是没有定数,裴首辅也一定有办法把它变成定数。皇帝法外开恩是可以滴,重臣请旨从轻也是可以滴,但是要法外开恩,你要拿出实打实的皇权先,皇帝小DD自己的命都捏在裴手里,还管的了案子怎么判,人要怎么杀?那时候皇帝的作用和玉玺差不多,基本就是个盖戳的幽灵,不过不太安分就是了,要乾纲独断,法外开恩,可以呀,等几年等裴死了再说。裴东岳死了,皇帝真正的仇人就死了。就算向裴复仇,有什么意思?拿裴之前的把柄要夺回追封毁掉裴的名声吗?想下万历和张居正的例子吧,万历对活的张居正那么恭敬,死了来个抄家清算,当时人不敢说什么,后代谈论起来基本还是不信张居正真的有这么些恶行。为神马?因为这是万历的一面之词啊,张居正死都死了,申辩都没得,你怎么就知道他的罪名一定是真的?而且张居正做了多少年的首辅,对万历有拥立之恩,外加还是他的老师,万历小的时候前朝多亏了张,不然哪里还有万历的中兴,嘉靖和武宗那几个家都败的差不多了,明朝风雨飘摇,要不是张一条鞭法、考成法一个减轻了农民负担,一个提高了官员效率(其实就是税收货币化和考勤加量化指标考核官员,不要小看办法简单,真的好使,真正的聪明人能把复杂的事搞简单),传统文化讲究知恩图报,讲究尊师重道,讲究个死者为大,一下子犯了这么多忌讳,大家都当他是傲娇了,谁信啊。而且张居正的势力绝对不是吵架了就烟消云散了的,当年张居正提拔了多少人才啊,首辅大人眼睛又毒辣,结果他死了二十年还有人给他喊冤,连貌似死敌的海瑞还要可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