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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学子们要不要去就是自己的事,无人会勉强。” 他的意思是只要封恒没哪个心思,旁人就不用瞎cao心,但宋师柏突然便记起李舅舅那一屋子的姨娘,他忍了又忍,才道:“什么规矩,我看能去花楼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舅舅心中觉得外甥还没开窍,不过他也不会在这时拆宋师柏的台,到底外甥女婿和外甥女比起来,还是外甥女要更亲近一层。封恒要是能洁身自好,他也是欣慰的。 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封恒深深觉得自己是被李玉隐坑了一把,他看着义愤填膺的小舅子,咳了一下,道:“鹿鸣宴后,咱们就回琼州府。” 听完自家姐夫的话,宋师柏这才满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刚过来就碰见这件事,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趟身上的任务了。 李玉隐看着振奋起来的表弟,却是道:“怕是不行,这一届的亚元晨旭已经跟含娇姑娘打了包票,会把你带过去。要是你宴后立刻走,应该会有不少人诟病你恃才傲物。” 李玉隐说完之后就顿了一下,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提醒封恒注意,可一想到这些日子送到家里来的笺贴,又想到刚生完孩子的表妹,语气就止不住变了一个样。 “什么恃才傲物?难不成去了花楼就有才了?”家教使然,宋师柏对那些轻浮的人素来无甚好感。 他皱着眉头道,“哪有这种道理?要是自身才学要在青楼里体现,那朝廷还举办科举干什么,学子们拼死拼活地考科举,难道只为了争当嫖客吗?” 李玉隐听着表弟的类比,不禁抽了抽嘴角。 封恒看着小舅子把李玉隐怼得无话可说,却是忍俊不禁道:“还是柏哥儿有见地。” 因着两人间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李舅舅还有些担心封恒不愿穿他带来的衣裳。没想到封恒不仅穿了,还十分合身。 封惟一见他出来就直白夸道:“二哥真好看。” 确实好看,封恒身量足够,穿着绣着金团桂花纹的银灰色暗底圆领长袍,显出几分贵气的雅致。 封恒却是对着李玉隐看了看,心中放心下来。他本来对容貌不甚在意,如今却觉得有一幅好姿容果然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看李玉隐被他比了下去,就觉得心中十分爽快。 李玉隐黑着脸,他容貌肖母,眉眼殊丽,先前还不觉得,两人如今穿着相似的袍服,气势上比起封恒就略逊几分。李玉隐看着封恒脸上的嘲笑,脸真是乌漆麻黑。 他揉揉太阳xue,看着一旁眼里眉梢都写着满意的李舅舅,心里知道他爹打什么主意。 可是先前因着李玉然那件事,他们父子的关系到今日才修好,李玉隐也不愿再跟他爹起冲突。 李舅舅左看看外甥女婿,右看看儿子,高兴地笑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回你们一眼看去就是自家人,一定没有人会认错了。”儿子虽然位次低,可毕竟是亲儿子,他总得帮他一把才行。 宋师柏不放心地嘱咐:“大表哥,你要看好我姐夫啊。” 听着表弟的话,李玉隐心里才舒坦,他“嗯”了一声,又看向封恒,心道,穿得再好看,被小舅子防贼一样盯着,怕也不太好过。 封恒对拆台的小舅子突然笑:“不如柏哥儿跟着一块过去?” 宋师柏:“……”姐夫的目光有些危险,宋师柏想了想还是慎重拒绝了,反正只要大表哥帮他看着就可以了。 鹿鸣宴由一省中最高长官主持,既招待中榜学子,也招待考官。 这一届的鹿鸣宴是在章巡抚自家的园子里举办的。院里花香飘溢,景致美仑美央,在这样一处地方开宴,众人心情都十分轻松惬意。 唱了诗、跳完魁星舞后,在众考官神色不一的目光中,章大人走向封恒,对他笑着道了一句恭喜。当日阅卷场上的事虽然隐蔽,可过后他也知道一些。 这位解元可差点引起了林学士和许学政间的一场大吵啊。 章巡抚不管乡试,也不愿惹上一身腥,因此简单道完喜后,便把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 封恒大概知道一些章巡抚的性情,心情并不受影响。 鹿鸣宴是乡试最后一道程序,只要宴罢,这届乡试便算谢幕,封恒只想要顺利结束罢了。 一想起李玉隐不过几句话就把自己弄成众矢之的,封恒就有些气闷。 大约是因着他一考完试就回了府城,场上的举子们对他还是有些新鲜的。 可惜场上品级最高的三个人,章巡抚无意牵涉进两人的矛盾,对封恒的态度有些平平。林学士仔仔细细地看了封恒一眼,突然哼了一声。 只有许学政走过来,对封恒和颜悦色道:“你那几张试卷一贴出去,榜下就围了一圈过来抄答案的人。” 封恒和许学政早在丰华县时便认识,两人之间又有宋师泽的那层关系,说起来就多了几分亲昵。只是在林学士的眼皮子底下,许学政还是知道分寸的,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移向旁人,也没有跟封恒多聊。 因着许学政对封恒表达了善意,先前还有些迟疑的人便也都围过来了,封恒应酬寒暄,认识了不少人。 宴罢之后,这一届的亚元晨旭果然提及花媚楼的事情。 因为先前李玉隐提了一嘴,封恒从刚才晨旭过来自我介绍时便对他留意着。晨旭却是有些别具一格,一上来便自来熟道:“含娇姑娘可是让我一定要把封兄带过去。” 他看着封恒和李玉隐身上的穿着,自觉看得明白,挑眉笑道,“封兄和李兄今日穿得这般光鲜,要是不到花媚楼里让姑娘们看看,可是白瞎了这番准备。” 李舅舅的打算十分成功,李玉隐虽然一进场便和封恒分开,还是引来了好些瞩目,众人几乎都知道这一届出了一对姻亲举子。 “……”封恒看着一旁嘴角带着轻笑的李玉隐,道:“晨兄的好意怕是不能够了。内人上月刚诞下一女,我实在不大放心,说好今日宴后就要赶回去的。” “这——”晨旭想不到封恒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他顿了一下,含蓄道:“家事虽然要紧,可含娇姑娘是城里最红的姑娘,要是让佳人苦等,就不大美了。” 因为知道自己这句话没什么道理,晨旭说完话后便掩饰地咳了一声。 要是封恒用别的借口,他倒是能说出些什么来,可难道一个窑姐儿和封恒得女之喜相比吗,要是他真把两者放在一块比较,就是自取其辱了。 封恒拒绝得毫无压力,别说有小舅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宋师柏没有来这一出,他也不会这么干。宋师竹就连两人相处时屋里留个丫鬟都介意,要是他真做出点什么,封恒猜想了一下妻子的反应,出口的话就更加干脆了。 马车里,封恒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