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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的红线(一) 街边的餐厅里面对面坐著两个男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一个脸圆圆的,皮肤白皙且面目柔和,身穿白红相间的运动套装,正在嚼著包子;另一个脸型稍长,留著板寸,眉目间英气十足,穿著咖啡色的衬衫和深色的牛仔裤,正在一口口地喝著红茶。 离他们不远的位子上坐著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餐厅的嘈杂声自然而然地盖过了他们的声音,周围的人也都自顾自地走过,没有谁留意他们。 “你发过誓的!”女人的眼中盈满泪水。 “梅你冷静点!”男人不敢抬头看她:“你也知道……发誓这种东西,不能当真的。” 哼。 衬衫牛仔裤的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要!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可以再去做一份兼职,我……” “梅!”男人焦躁地抽回手:“不要再坚持了,我们分手吧。” “真难吃。” 运动衫的男人把咬了一半的包子放回盘子里,索然无味地站起来:“走了。” 对面的男人点点头,瞟了一眼那边的男女,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听见後面“哗啦”一声,紧接著是众人的惊呼。 “怎麽回事啊?”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掉下来了,好像砸到人哎。” “啊好可怕──” 运动衫的男人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弄个正常点的?” “有什麽关系。”一脸冷酷的衬衫男推开餐厅的门:“反正他发的毒誓里面有这一条。” “翼,”琳走到他的工作间旁边丢了一个卷轴进去:“这个月的。” 圆脸的男人展开卷轴看了两眼,抱怨起来:“怎麽又这麽多外勤啊?” “没办法啦,呼──”琳把头顶的光圈摘下来放在手里擦了擦:“爱神科不像瘟神科,本来就是外勤多啊。” “切!”翼又仔细看了看卷轴:“还好搭档不那麽无聊。” “嘿嘿,”琳邀功地一笑:“感谢我哦。到时候别忘了帮我绑根结实点的红线啊。” “没问题!” 翼摘下头顶的光圈,穿上外套走出爱神科,走廊上有人正在等他。 “这次不要弄太离奇的死因,潜。” “离奇?”男子轻笑了一声:“那些死因都是他们自己毒誓里的,我的创造力还没发挥呢。” “是是是。”翼摆出一张无奈的脸:“走了。” “不准去!” 青年用枪顶著自己的太阳xue:“你今天走出这房门,就再也见不到我!” “别这样!”男人仿佛在挣扎:“把枪放下来,凌!你别这样吓我……” “江……”青年带著哭腔:“我爱你!我爱你你懂不懂?!” “凌!”男人无措地看著青年:“我是个男人啊!” “我不管!”青年嘶喊著:“江!爱我,或者让我死!” 房顶上的翼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拜托,快点选,这是今天最後一个外勤,他还想留点时间去吃顿好料。 “我不能……凌,对不起……我不爱你。” 翼站起身,冲著潜示意了下:“你的了,走吧。” “等等。” 潜拦住他:“他的话还没说完。” “可是我可以试试,我可以留在你身边,所以,不要这样逼我,好麽?” “哈。”翼瞥了瞥嘴:“让你等,你看,这样变成我们为难了,这家夥玩了个折中的把戏,归谁?” “归你吧。”潜淡淡地笑著,“总得给他个机会。” “呼……”翼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你这麽心软的死神!晚上你请客。” “没问题。” 翼轻轻打了个响指,跳下屋顶,落地的前一刻,他听到青年颤抖的声音:“江,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水煮鱼、香辣蟹、珍珠拼盘、四鲜汤。”合上菜单,看看潜:“啤酒,先来五瓶。” “我说……酒就……” “放心啦!”翼挥了挥手,服务员下去,“反正今天的工作都完了啊,明天是轮休假,这点酒算什麽。” 潜苦笑著默许,等菜上来,两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 “可那是你的孩子啊!” “抚养费的话,我会给的,但是我不会跟你结婚。” “你……” 翼皱皱眉,眯起眼睛往声音源头看过去,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优雅地坐著,对面是个连妆都花了也顾不上的女人。 “切。”小声地不满了一下:“人的命要是贵啊,怎麽选都是好的。” “别管了,”潜给他倒满了酒:“天道有章,祸福相倚,命数在己,万径归一。” “啊,就你看得开。”摇摇头,耳边听到一声清晰的响指,顺声望去,寿神和禄神冲他点了点头,然後继续吃饭。 “李厅长。”男人接起了电话,然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无声地冲著女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餐厅。 翼看著男人离开的背影,又喝了一口酒:“天道有章啊,妈的,什麽时候把我逼急了,把那些薄情寡意的兔崽子的红线全都掐断,绑在乌龟身上。” “噗……”潜笑起来:“你可怜可怜乌龟好吧……” “唉……我要是死神,那种人──”他一指门外:“就‘哢嚓’掐死。” “好啦好啦,不要管他,你的杯又空了哦。” 两人有说有笑,又添了好几瓶酒,一直到华灯初上,才踉踉跄跄地从饭店出来。 “潜──”翼的舌头打结:“我要睡你那。” “知道了。”潜摇摇头,架著明明酒量不大却非要死撑的人拦下一辆出租车。 “XX小区。” 司机师傅非常善良,跟潜聊了一路关於怎麽解酒的话题,临下车时因为零钱不够还少收了他些,潜眯起眼看了看司机,突然说了句:“师傅,对女儿要有耐心些啊。”就下了车。留下迷茫的司机,兀自扶著醉醺醺的翼上楼了。 死神的红线(二) 死神的红线(二) 进了屋,翼还是扒在他身上,不过灯光让他略微清醒了些。 “潜~~”翼蹭著他:“给我洗澡。” “……”潜咂了咂嘴,“公子,我跟你一样跑了一天。” 翼听见他叫他公子,嗤嗤地笑起来,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眼色迷离:“伺候我洗澡,然後我给你做全─身─按─摩,怎麽样?” 潜无奈地叹了口气,带著身上的巨型寄生虫步履蹒跚地挪进浴室。 热水浇在翼白嫩的皮肤上,无需多时就激出略带热度的红色,翼舒服地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任凭一双大手带著洗发水、浴液把他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热水喷到脸上,翼淘气地用嘴鼓气,把水喷到潜身上。潜不轻不重地隔著水“啪”地打了下他的屁股。 “嘻嘻……”翼耍赖地笑起来,手臂一展抱住对方同样赤裸的身体,把胸前的泡沫蹭到潜身上。 “你呀……”潜好不容易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