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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他是爱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易让任何一个人爱上他,只要对方有红线。 可是,偏偏,他爱的那个人没有。 他每天缠著他、用身体试探他、用语言引诱他…… 可是,他只把自己当成朋友、同事、即使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任何事的兄弟。 原本他也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生活的,至少自己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可是! 可是现在又多出了个“不一样”的“幸”! “翼,想什麽呢?” 佩枫发现翼面目狰狞地盯著货架,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麽不对吗?” “没。”翼转脸冲著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采购了他认为够用的东西才离开超市。 佩枫的房子是租的,房东的品味显然相当不错,连一些细节的地方都装修得非常得体。就像刚见面时他想不起佩枫的名字一样,翼也记不得他是做什麽工作的,不过看居住的条件,他的收入应该还不错。毫不见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他看见佩枫正在客房整理他的床铺。 由於弯著腰而凸显出来的臀部看起来相当有弹性,翼忍不住压上去,一手拦腰制住他的逃跑,一手结结实实地按在那个秀色可餐的屁股上。 “翼?” 男人显然吃了一惊,想要扭过身来,可是小腿被床绊住,上身又压了个不怀好意的大活人,他的转身就毫无悬念地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倒在刚刚铺好的床上。 “翼……” 翼娴熟地扯开他的睡袍,猫一样地趴在他的胸口,半眯著眼睛,头蹭来蹭去,然後低笑一声,用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朦胧地看著男人。 “枫,你的心跳得好快。” 佩枫的脸红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然後轻轻地将他从自己的胸前推开一点:“别闹,早点睡觉了。” “可是我已经忍了很久嘛。”翼撒娇地用身体蹭著他,眼睁睁看著佩枫的脸越来越红,连说话都不连贯。 “前面可以、可……我、我帮你……” 翼眯著眼看著他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突然想起来── 他和他,没做过。 那是个惬意的午後,阳光把一切都照得懒懒的。他坐在咖啡厅里打发时间,然後,他就看见了他。 完美如雕塑般的五官,冷峻如坚冰般的眼神。 他记起来了。 他觉得他的感觉好像潜。 於是,他就绑了他的红线。 翼突然间就没了兴致,懒洋洋地从枫身上滑下来,一言不发地闭了眼睛,听著耳边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什麽嘛,潜才不会脸红紧张不知所措! 皱了皱眉,伸手捞起两人还绑在一起的红线,心想著自己的好心也就要到此结束了。 然後,那人突然伸出了手,迟疑地挑起他的底裤,青涩地握住了他的那个。 太过直接的刺激让他的手抖了下,红线就从指尖掉出来,翼想拾起来,却被那手指的下一个动作刺激到紧紧揪住床单。 生嫩也有生嫩独特的味道。 於是他停下手,放松了身体,享受生嫩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朦胧中,看著那泛出忐忑的眉眼,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时竟然会觉得他像潜。 佩枫的技术虽然差了些,可是他的尽心尽力却弥补了这些不足,翼很快在那双紧张得出汗的手上释放出来,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看著他。 眸色加深,抿著嘴忍耐的神情,很性感。 翼勾起嘴角,抬手揽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想不想进来?” 他甚至清晰地听见了佩枫的喉咙吞下口水的“咕噜”声。 “不要了。” 翼轻轻扬了扬眉梢。 “你後面还没好彻底,我怕控制不住,又会伤了。” 他似乎是个相当温柔的情人,翼的心稍稍动了动,又不怀好意地用膝盖顶了顶佩枫已经有反应的胯下。 “你这里怎麽办?” “我……”这一次,佩枫的脸红得似乎会滴下血来:“我,我自己弄好了。”说罢就从翼的身旁起来,走进浴室。 翼笑了笑,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响,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施施然走到浴室前拉开门。 激越的水声,却没有一丝水汽。 男人的嘴唇有点白,正无措地看著他。 “这种时候冲冷水会病的。”翼走过去重新调节了水温,然後贴在男人冰冷的身体上,又一次贴著他的耳边,轻轻地: “我来吧。” 耳垂、锁骨、乳首、脊背……身为欢场骨灰级高手的翼不费半份力气就轻易挑起了佩枫的情欲,看著他失神地张著嘴在花洒下任他蹂躏,翼的心里泛出点点柔情。 原来他仰起脸时,真的很像潜。 死神的红线(七) 死神的红线(七) “晚上还是五点吧?我来接你。” “五点。”翼探身过去,在佩枫的脸上轻轻“啾”了一下,然後下了车,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总部大楼。 六道咨询。 虽然记忆科的人对於定点清除普通人的记忆已经非常熟练,但是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人间的六道总部在各处都以各种身份作掩护,以便员工在工作之余能够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关於工作的内容是不允许泄露的,一旦被普通人发觉有异,就会有记忆科的出来收拾残局。而翼不想给总部机会欣赏自己的私生活,所以他总是很好地拿捏与交往对象的距离,或者在对方进一步了解自己之前扯断红线。 佩枫已经接送他一个星期,还是很安全地认为他是咨询公司的员工。 “气色不错嘛,”琳笑盈盈地看著他:“身体已经全好啦?” “原本没好,看见你就全好了嘛。”翼笑得谄媚,琳撇了撇嘴,递给他一个卷轴:“今天有没有什麽特殊的事情要做?” “呃……没有。” “……好,这是你的卷轴。” 回到座位带上光圈,展开卷轴翼就笑了,琳真的是很照顾他,自从病假回来就全都是简单的工作。 干了会活,觉得有点闷,抬眼看看办公室里也没什麽有趣的人,想了想就下了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了佩枫的电话。 “怎麽了?” “没事,想你了。”翼用手指在面前的玻璃上划著圈,玻璃反射出他的脸,微微上翘的嘴角边有个浅浅的酒窝。 “呵呵,才分开不到三个小时啊。” “那就不能想你啊?”翼想著佩枫那种无奈的表情,无声地笑起来。 “能啊,你每时每刻都想我才好。” “想的美!干吗呢?” “卖保险啊,我还能干吗。” “晚上别忘了来接我啊。” “嗯,忘不了。” “亲下。” “……” “亲下啦。” “你……唉你等等啊,我换个地方。” “好了没?” “啵。” …… 无意义的电话持续了很久,直到快午休了才挂断。翼对於自己的偷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