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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那麽温柔,好像在看一件即将消失的宝物。 旋,为什麽会这样看著他? 怀中的人突然惊恐起来,张大了眼睛看著他身後的方向,李骏凯下意识地回头看,一个全身素衣的男人正站在床前。 “白无常!” 李骏旋呼地坐起来,试图把李骏凯护住,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下子又跌坐在床上。 啥?无常? 李骏凯不知所措,就算旋以交际闻名,可是……也不会交游甚广到这个程度吧?无常…… “不用这麽激动。” 素衣男子声音一板一眼,毫无起伏。 “算你们走运,昨天上位神整顿六道,所有坏账一笔勾销,”扬了扬手中的生死簿:“你们的也平了。” 平了? “平了?”李骏旋喃喃地重复,半晌才理解似地:“他……不用死了?!” “暂时。”白无常还是面无表情地,翻了翻本子:“阳寿,总是会尽的。” “还有件事。”白无常毫无表情的脸对著李骏凯:“上位神说,如果你想要跟别人谈恋爱的话,可以选择放弃死神的职务。” 啊? 李骏凯迷茫地看著弟弟,想从他那里得到这一切混乱的解释,却发现弟弟正满怀期待地看著他。 “快说呀!说你放弃!”李骏旋拉著他的手,“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李骏凯更加困惑,只好抬头望著那位素衣的白无常:“死神……是什麽?” 这只是一句平常的疑问而已,李骏凯可以对天发誓,他绝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可李骏旋听到这句话,却直接扑上来抱住他。 “哇~~潜,我爱你!” 然後示威似地扭头看著白无常:“听见了没?!潜才不稀罕当什麽死神!你可以回去了!” “用明知故问来代替否定吗?”白无常那张无表情的脸好像在表达困惑:“人道生灵真是奇怪。” 说完,还不等李骏凯做出任何反驳,无表情的素衣六道员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李骏凯大脑有点短路,情不自禁地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唔,疼。 那麽,这不是做梦。 即使怀里抱著一脸幸福的弟弟,也不是做梦。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乱糟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话来。 不是梦吗? 不是梦吧。 嗯,不是梦。 李骏凯小心地回抱住弟弟,越抱越紧,最後,终於忍不住亲吻起他来,发旋,耳朵,脖子,下巴,最後到嘴唇。湿漉漉的吻变得急切,他其实已经想这麽做很久了。 死神的红线(三十七) 死神的红线(三十七) 两个人的激情仿佛瞬间被点燃,一边亲吻著,一边近乎撕扯地去除对方的衣服。 李骏凯从没像现在这样疯狂,他忍得太辛苦,太累,他其实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在做梦,但就算是做梦,他也愿意麻痹自己,在梦中,与旋完完整整地做完一次。 可是…… “翼,欧阳先生,你们在吗?” 礼貌的敲门声。 旋听到那声音,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忙不迭地喊:“在,在!来了!” 李骏凯僵硬著,看著弟弟紧张地走到门前,按著胸口平复了一下,然後扭过头来,调皮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打开门。 “枫。”旋温柔地看著门外的陌生人,还笑著牵起了对方的手,一脸幸福地走到床边,拉起他的手,把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大声宣布: “我终於成功了!” 啊?李骏凯看著有点神经的弟弟。 “你们都可以活下来,我终於可以同时占有你们两个了!” “什麽?” “啊?” 李骏凯诧异地看看弟弟,又看看那个陌生的男人,皱皱眉,抽回自己的手,有点生气:“旋,你又在搞什麽花样?还有,我怎麽回来的?” “咦?”旋困惑地扭过头来看他:“潜,你叫我什麽?” “你、你叫我什麽?”李骏凯警觉地往後缩:“你是李骏旋吗?” “不、不是啊……”那个长得跟李骏旋一模一样的男人皱皱娃娃脸,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欢快地笑起来:“潜!你干吗啊?!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还装那麽像!” “我没装!”李骏凯直起背,瞪圆了眼睛:“还有,我……” 不是什麽潜,我是李骏凯。 凯话到了舌边,心脏却猛然收缩,痛得脸色惨白,什麽也说不出来。 “潜!”男人忙上来给他顺气,後来的男人也困惑地发问:“翼,欧阳先生怎麽了?” “我不知道!”被叫做“翼”的男人无辜而慌乱地解释:“我、我们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麽回事啊?!”一边说,一边就开始眼泪汪汪了。 这人绝对不是旋。 李骏凯一边强忍著胸腔传来的痛苦,一边确认著。旋才不会为了这麽点小事就六神无主了。 “你给我解释!这是怎麽回事?!” 老大夫心里一个劲地念佛,妈呀,原以为李家两兄弟中的老二是温和儒雅型的,没想到,这弟弟发起飙来,竟然比他哥哥激烈百倍。 “旋叔、旋叔!” 可怜的容肖又一次挡在大夫前面,这是怎麽回事嘛,自己的航班只比旋叔晚了大约两个小时,却发现出发时意气风发的李骏旋却坐在宾馆的一堆空酒瓶中,目无焦距,形容枯槁。而房间里的李骏凯又昏迷不醒,而检查的结果竟然也是“睡著了”!难道李家兄弟有什麽离奇的遗传病? “黎医生,你确定,凯叔的症状,和旋叔前两天的是一样的?” “完全一样。”大夫擦了擦汗,连夜被叫上飞机飞到美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就碰到恶煞一样的二少爷,还好李家还有个正常理智的人来主事。 “一样……”容肖想了想,突然走过去扒开李骏旋的领子。 没有。 “旋叔,你的护身符呢?” “啊?” “凯叔给你的那个护身符呢?” “我……”李骏旋低头看:“我……好像丢了。” “容先生,您说的是这个吗?”一个护士指著李骏凯床头:“这个东西,来的时候贴在病人的胸前,我们检查时发现的。” “我看看!”李骏旋上去一把拿起来:“就是它!可是……这个、怎麽会在这里?” “旋叔……”容肖迟疑地看著他:“我猜,你们是撞上什麽邪气了吧?” “邪气?” “嗯,我是说……”容肖咽了咽唾液,有点紧张,感觉後背阴森森的:“你昏倒的时候,好像也是跟这个符有关,凯叔就去找送你们符的那个什麽小姐……” “沈小姐?” “对对对,就是她,结果她不在家,旋叔又去了趟法凝寺,然後才决定去美国的,然後……你就醒了。” “法凝寺?” “嗯。” “你在这看著他,我马上回国。” “哎……” 容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