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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对我露出什么笑容,但我想笑,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了,这个讨人厌的地方。 他抚了抚我衣服上的褶皱,“你的西装应当扣起来。”他替我整好衣裳,常年拿枪的手拽住我西装的扣子,好像有些颤抖,我心里一笑,那是杀人的手,怎么会颤抖。他的手温热,厚实,是军人的手,但怎么也不像一个父亲的手。父亲的手是什么样的呢?我从来不知道,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了。只是扣一个扣子,搞的多么庄严肃穆像是在为即将赴死的士兵践行。 记忆停留在那一刻,这一刻,他在无名的战场上,为一颗无名的子弹,永远留下。 我记得他说过,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然而战事未歇,他已魂归九泉,曾经我以为一辈子都会高高在上向我耀武扬威的人终究是死了,直到他死我也没有再见到他。 我对母亲最后的记忆,是她谈年轻时的傅绍嵘。 “那时候,他大约只有你这么大,但比你要高一些。傅家的孩子从小都长得英俊些,加上家世又好,因此总有许多女孩子狂蜂浪般拥在他身边,他也来者不拒。” “我自然也喜欢他。有谁会不喜欢他呢?可我从来不和那些女孩子争,因为我知道,他只能同我成亲。我多高傲啊,仗着家里,从不对他假以辞色,以为他与其他男人一样,迟早会爱上我,可我错了。” “他爱上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在畅春园唱戏,长得很好看,笑起来两个酒窝甜到你心里去。她唱的并不多好,可傅绍嵘愿意捧她,天天献花,青州城无人不知,傅绍嵘一向花心,追了一阵子,以为手到擒来的却不妨碰了壁。可能自尊心受挫,也消停了一阵子。后来听说那位小姐生了病,他又想上去献殷勤,没想到,一来二去,那位小姐竟也喜欢上了他,傅绍嵘也没料到,自己这回是动了真心。” “两个人也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只不过,傅家怎么可能接受那样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傅家用了什么方法,最后他同意娶我,成亲那天,他沉着脸,一杯一杯喝得没完,直到醉倒在地上。我伺候他忙活了一晚上,又是给他洗澡,又是给他熬醒酒汤。第二天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走了,我哭了整整一天。”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那个女孩子死掉的消息。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毕竟她也是青州有名的人。那次,傅绍嵘抽了一天的烟,一个人坐在房里,呆了整整一天,谁也不许打扰。送饭的丫头进去之后就被他轰了出来,一家人再没敢打扰他,我想他是极伤心的。可我的丫鬟告诉我,那位赵小姐的死与傅绍嵘有关,据说还是傅绍嵘亲手弄死的她。” “外头传言赵小姐爱慕虚荣,背叛了傅绍嵘。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否则,傅绍嵘怎么可能娶我。可我已经卑微到去嫁给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大概这就是命吧,这么多年之后,他又遇到了程遇春。唱戏的真是我们傅家的煞星。” 我想了一下,深以为然,不然,我和傅绍嵘两个人怎么会都栽到戏子身上。 但愿,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他了吧。因为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这,大概就是傅家的男人吧。 第11章 计谋 “刘老弟,这杯庐山云雾怎么样?” 刘三斯闻言搁了茶杯,窄窄的眼镜挂在鼻梁上,头上抹了头油,像是个怀才不遇的读书人,说道:“傅绍嵘喝的茶,的确是好东西,这点茶叶,又是初春的第一泡,只怕价格不菲吧。” 坐在对面的那个人敲了敲桌子,雅间里有外来的卖艺人弹着琵琶,那个人便随着琵琶的调子轻声喝唱。 “值得甚么钱!不过是茶!”那人颇豪气地挥手,摘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褐黄的脸和一双看起来极精明的眼珠子。 “宋老哥说得是,不过古人言,千金散尽还复来,不久之后,这青州城落入我们的手中,还怕没茶喝吗,啊?哈哈!” 宋建言,也就是宋老爷,捋了捋胡子,突然露出一种极其怪异的神色。 城中,一颗子弹隔空飞来,傅骁寒应声偏过脑袋,才险险避开。只听到后面的队伍里有人“啊”了一声,一个抬棺材的仆人被打中了头,直接倒在地上,子弹破出的地方拳头大的一个口子,鲜血和脑浆混在一起,一旁的百姓们受了惊吓早就做鸟兽散,跑得远远的,街上四处是流窜的人。程遇春捡了处偏僻的角落躲了起来,又压低了帽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道路上的傅家众人。 傅骁寒仍是脸色沉沉,站在队伍最前方,傅家的丧仪队伍受到了惊吓,吹喇叭的停了嘴,飘纸钱的也不敢再动,满地的白色纸钱,一脚踏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百鬼夜行。众人围在一起,面面相觑,傅骁寒从腰带里掏出了一把花口撸子,是傅绍嵘送给他的十岁的生日礼物,这把枪看起来和M1906掌中雷差不多大小,威力却比其大很多。他朝着两边的窗户上打了好几响,过了约摸半分钟左右,从窗户里栽下来两个人,带起一地灰尘。 傅骁寒握着□□,枪口对天。 不多会从巷子里窜出来一大波的人,大约有一百来号,都穿着便衣。将傅家的人死死围住,这些人手里都握着□□眼神凶戾,仿佛不把他们全杀干净是绝不罢休的。管家的脸瞬间吓得惨白,扯着傅骁寒的袖子喊道:“少爷,咱们这是中了埋伏啦!” 傅骁寒没回答,只看着面前的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嗤道:“傅绍嵘也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人。” “所以,你想要取而代之?哦,说错了,是你幕后的人,你只是一条来打头阵的狗。”傅骁寒淡淡说着,丝毫不理会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吕崇皱了皱眉,刚想下令将傅家的人打成筛子,只听傅骁寒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仁慈,你现在说出是谁指示的你,我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吕崇鄙夷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好像在问他是不是疯了。 此时傅骁寒再不啰嗦,举起右手朝空中作了个手势,突然从二楼跳下来许多官兵,一阵乱枪射击,吕崇的人便稀稀拉拉只剩下头二十个了,吕崇惊慌地看着四周,剩下的人团团缩在一块。 傅绍嵘将□□别回腰间,走出了包围圈,对身边的邓副官吩咐道:“全杀了。” 喇叭声再度响起,大片身穿孝衣的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耳边传来乱哄哄的枪声,夹杂着惨叫声,很快又归于平静。 傅骁寒带着人走到傅家的祖坟处,十几个汉子提着洋橇不过一刻钟便挖了一个新坑。两具棺材下土,傅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