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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样的影响。他十分感激周惟在这种时候还能为孩子着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道歉,这种时候如果说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那将是对周惟最大的侮辱。 “我做错了很多事。”厄玛惭然开口,声音沙哑不堪,但分外诚恳,“我不想说对不起。我只会在将来,尽我最大的能力弥补。”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们,愿意接受。” 混乱的仇恨,纠结的恩怨,错误的伤害……大错已经铸成,历史无法倒溯,正如周惟所说,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第102章 和解EP05 混乱的罗圈债被暂时搁置,四个人同时将目光放到眼前面临的问题上,无论如何,现阶段的目标算是统一了。 作为观点的提出人,周惟自然而然被大家默认为主导者,于是六只眼睛——好吧,加上两个毛算十四只眼睛——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大反派感觉压力很大。 “我捡到的一只龙。”周惟清了清嗓子,对厄玛道,“它受了伤,跑进亚大陆来了。我想知道那些从次空间放出来的雷泽龙,你们现在是怎么控制的?” 厄玛答道:“它们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军团,平时由我亲自控制。没有头龙的领导,它们很容易被骑士族驾驭,通常我只要发出威吓,几天之内它们都会乖乖蛰伏。”他喉咙受了伤,说话十分艰难,不得不辅以手势,“我命令它们留在军团内,按理它们绝对不会跑进亚大陆,更不会在内部互相攻击。” “它身上有其他龙留下的爪印,还有火器攻击的伤口。”周惟说,“显然龙群内部发生了殴斗,赫基人向它们开了火。” “也许。”厄玛沉思少顷,道,“有可能是你的出现让龙群内部发生了分裂。你知道,头龙永远是龙群天然的领导,骑士的权威在头龙面前将自然瓦解。你在硫塞山出现以后,一部分雷泽龙不再服从我的威吓,改而追随你的足迹,如果祭司殿放出军团中其他龙去追捕它们,双方很可能发生殴斗。军团有专门的随龙战机,龙群发生混战时他们必然会开火助攻。我想你带回来的龙就是这样受伤的。” 头龙的权威永远凌驾于骑士之上,骑士对龙群的控制源于威吓和压制,从根本上讲是一种生物对另一种生物的奴役,而头龙则完全不同,他是龙的同类,龙群臣服于他,完全是出于自然的崇拜和生理的服从。 所以当骑士和头龙同时出现,龙群的分裂和斗争势在必然。但周惟不认为是自己的出现导致了这场混乱,事实上,除非龙群灭亡,这种冲突迟早都会出现——骑士不可能永远压制龙群,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旦雷泽龙推选出新的头龙,双方必将一战。 “在复仇计划实施之前,你和你的祭司们考虑过如何处置雷泽龙吗?”周惟问厄玛,“打败伊萨人之后,对你们来说它们的使命已经结束了,赫基人花了上千年的时间才把他们最大的敌人送进次空间,现在一切又都复原了,万一人和龙之间发生危机,你们打算如何善后?” 厄玛道:“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伊萨人和雷泽龙对赫基人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敌人,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利用一个赶走另一个。典籍记载骑士族可以压制神龙,所以当初祭司殿决定冒这个险。赶走伊萨人之后我和我的后代将尽全力控制龙群,不让新的头龙出现,直到下一个千年逆转开始,再设法把它们赶进次空间。” “如果头龙还是出现了呢?” “军团有专门的战机群,会随时注意着龙群的动向。”厄玛回答,“他们将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周惟了然,赫基人经过上千年的发展,武力已经比祖先强悍数百倍,对付单个的、尚未崛起的雷泽龙绰绰有余。 “你在担心祭司殿对你的敌意?”厄玛问周惟,“你担心他们因为龙群失控而攻击你?” “我看过你在机甲内留存的记忆,我知道你一直在试图压制他们,让他们认可我的存在。”周惟猜到厄玛想说什么,正因为这一点,他才说服自己暂时搁置争议,和他交流未来的计划,“不过这件事不属于你们内部可以讨论解决的范畴,我想我更有资格处理。” “他们会改变的,他们会接受你……”厄玛最担忧的莫过于次空间之战重演,他反对祭司殿迫害周惟,但也害怕周惟反过来报复祭司殿。头龙对龙群的控制力太可怕了,如果周惟一怒之下发动人龙大战,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会的,我会亲自和他们交涉。”周惟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恕我直言,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我不是你。” 厄玛气息一窒,周惟接着道:“我知道你试图说服赫掌控祭司殿,但显然你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我想我的方法应该更公平和有效一些。”顿了顿,道“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无论你接不接受这个现实。我认为待在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厄玛欲言又止,沉默良久,终于道:“好吧,我接受你的任何安排,我说过会尽我的能力帮助你,如果你认为我什么都不该做,我遵守我的承诺。” 周惟原本就有把握说服他,但没料到这么容易,本以为出于“主君”的责任他会更主动地要求参与到计划中来,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弃了……是出于愧疚?还是对自己的信任?抑或只是为了格里佛? 周惟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对他这样配合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于是离开之前对他诚恳地说:“相信我,我和你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 厄玛神情萧索而疲惫,勉强给他一个微笑,便不再说话。 既然厄玛已经醒了,一大群人住在一起显然不合适,珀西在冰谷另一角搭了个新帐篷,把原先的住处留给了他们一家四口。周惟对此毫无异议,在他搭帐篷的间隙去湖边弄了两大盘烤rou,分一半留一半,带回来与他分食。 珀西实际上是非常挑食的,从小养尊处优,嘴巴极刁,周惟喂养了他好几个月,自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即使在最最简陋的情况下,也尽量将食材处理得合他的口味。 好吧,这是一个合格的饲主应尽的责任不是吗? 珀西也非常领他的情,就算只是粗糙的雪猫rou,只要是他精心烹制的,便吃得津津有味,吃一会儿还主动从自己的rou块上撕一片给周惟:“这一块很嫩,给你吃。” 周惟接过来尝尝,点头:“嗯,这是肚腩,很肥嫩。”想起当初珀西非要将粘在牙齿上的牛轧糖给自己吃,不禁有些想笑——这货装起蠢来可真是天下无敌,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你笑什么?”珀西直觉让他发笑的事情恐怕与自己有关,狐疑地问。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