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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餐盘里伸,可手还没伸过去,手背上就挨了一筷子。他吃痛地哼了一声,刚想龇牙,却瞧见贺栖洲一手拿着给他递来的筷子,一手捏着一张明黄的符纸,冲他笑道:“用筷子吃饭。” 辞年不是个胆小的狐狸,但他就是怂得有理有据。 “好……用筷子……”手背上还留着浅浅的红痕,辞年耷拉着耳朵,接过这人递来的筷子,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夹起饭菜往嘴里送。 “既要成仙,就得从小节做起。”贺栖洲给他倒了茶水,不疾不徐道,“往后有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 辞年咬着筷子“嗯”了一声。 “不准披头散发,出门要将头发束起。” “噢……可是我不会束头发。”辞年道,“而且,我束了头发,耳朵就藏不住了。” “那下午就随我一起下山,我们去一趟集市,给你挑个合适的竹编帽。”贺栖洲倚着窗,点点下巴,“顺带给你挑几件好看的衣服。” 辞年是一只很好满足的狐狸,他的人生信条无比简单,第一要有美食,第二要有美色。 这里的美色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曾为了欣赏自己的美貌,趁夜潜入竹溪村,偷村民悬在屋门口的小铜镜。传说铜镜能防鬼魅邪煞,是传闻鬼怪会被镜子中自己丑陋的容貌吓跑。 而辞年从不觉得,他一向觉得自己美极了,好看极了,好看到即使披上薄纱、着上裙袄也毫不影响。 这就纯粹是审美问题了。 贺栖洲从他突然亮起来的眼睛里看透了他的心思,道:“不准买女装。” 辞年大惑不解:“凭什么啊!我穿着多好看!” 贺栖洲掂掂手里的钱袋:“凭这买衣服的钱是我的。” 辞年xiele气,顿时觉得嘴里的鸡翅都不香了,他慢吞吞咽下嘴里的rou,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狐狸本是擅长跳跃的小动物,这一窜更是跃得老高,他伸长了手,冲着贺栖洲手里的钱袋抓去。谁想对面这位反应更快,他将钱袋往空中一扔,任辞年越过饭桌扑了过来,扑过来容易,想收住力可没那么简单。 两人顿时抱作一团,推得椅子都往后颤了颤。贺栖洲一抬手,正好将钱袋稳稳接在手里,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少年头顶的耳朵,道:“穿裙子没意思,给你挑两身合适的,保管比穿裙子更好看。” 市井喧初逢竹浮雪 第八章·市井喧初逢竹浮雪 从竹溪村后门下山,往北,穿过一片竹林,再翻一个小坡,就能到达山下的福集镇。 十五前后,这镇上赶集的人络绎不绝。各类农作、工具、小玩意,只有你没见过的,没有卖家们拿不出手的。辞年一听福集镇,就知道那近路该怎么走,既然是道长要给自己买东西,那带路这份差事就责无旁贷了。 两人顺着近路悄悄下了山。梳了新发型的辞年看起来很是兴奋,他走在前头,时不时晃晃自己的脑袋,让高高的马尾在后脑上来回甩动,连着那白绒绒的毛耳朵一起晃个不停。贺栖洲跟在后面,盯着那对耳朵出身,走到山下时,他突然停住了步子:“等等。” 辞年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这刚才还一板一眼教他礼仪规矩的道长,正迈着腿翻过路边半人高的篱笆,被篱笆圈着的,是一方小小的荷塘。贺栖洲轻轻一抬腿便翻了过去,他径直走向油油的绿荷叶,这盛夏还没过半,荷叶正展开到最大最圆的模样。也不管这地方有没有人管,他一伸手,抓了离岸边最近的两枝荷叶,轻轻摘了下来。 “我要是去摘了,指定要被骂的……”辞年小声嘟囔一阵,视野却暗了下来。 贺栖洲将过长的梗折掉,把荷叶扣在了辞年的脑袋上,替他挡住了过于显眼的耳朵。 辞年摸了摸荷叶边,拨弄了几下,露出那双大眼睛,他细细看了一会,说:“是怕我这样太显眼了,走到集市上会被人盯着看吗?” 贺栖洲点头,把另一篇荷叶扣在了自己头上,笑道:“集市人多,本来就是去给你买东西的,你这耳朵要是被人看见,不是吓跑不少人,就是引来一群围观的,无论怎样都不合适。大夏天的,戴荷叶挡挡,合情合理,也不会被人围着看。” 他又说:“不过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戴荷叶,恐怕还是会引人注目,所以我也戴上,要看,就一起看吧。” 辞年下山前,特意从贺栖洲的包裹里翻出了一件短款的道袍。衣服还是大,但被调整了腰带的松紧后,也勉强合身了。两个身影站在一起,一高一矮,布衣白衫,头上顶着两片水灵灵的荷叶,倒显得格外别致。辞年喜欢这帽子,他摸了又摸,道:“荷花好看……” 贺栖洲道:“荷花好看,挡不住你的耳朵,也不能别在头上。” 辞年悻悻地“噢”了一声,没再提这事。 两人又走了一阵,福集镇的大门就在跟前,还没走进去,便听见了从集市里传来的鼎沸人声。辞年跟着贺栖洲从正门走进去,这也是他第一次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往里走。镇上的店铺很大,酒楼也是多层的,辞年看着小二端上酒菜,从外侧的木楼梯“噔噔”地往上跑,便好奇多看了一会。 贺栖洲见状,也跟着他停了下来,只是把他往路边拉了拉,陪着他看了一会:“打算改行当店小二了?” 辞年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不是……只是没见过。” 贺栖洲笑了:“你不像是没来过集市的人啊?” 辞年道:“我当然来过,晚上来的,没这么多人。”他又看了一会,便不再看了。 两人在市集里穿行一阵,转了几家衣铺,这里虽然是镇上,但也毕竟是个小镇,在这谋生的店家也大多都是小贩,那些过于金贵的料子,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贺栖洲别的不敢多说,在审美这块上绝对是超出辞年一大截。 辞年一见衣铺里红色的纱裙,眼睛都亮了,刚要迈腿,又被贺栖洲扯了回来,两人拉扯着,拧巴成一个别扭的姿势,艰难地往一柜台之隔的男装区域挪去。贺栖洲拖着这死犟的狐狸,飞快地给他挑了一身棉麻布衫,连狐狸带衣服往小隔间里一塞,临了还不忘偷偷拔剑警告一记。 技不如人的辞年只能“嘁”了一声,垂着头进了隔间,老实换上衣服。 可就当他换好衣服,走向铜镜时,之前那什么纱裙红衣立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