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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你看看你给我惹出的事!” 胡因把脑袋从胡迟的怀中扭回来,一看到阿真就瞪大了眼睛:“阿真!” 胡迟一刻也没有把视线从胡因身上移开,自然注意到了胡因从开始的惊喜到后来完全的开心,双眼都笑得弯成了一条线,从胡迟怀中钻出来迈着小短腿两步就跑到了阿真面前,阿真那么一副见到谁都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也难得有了情绪,忙伸出手握住胡因的小手。 “阿真阿真!”胡因双手都被他握住,整个人都在原地蹦高高,“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啊?我在上重天都没怎么见到你,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难过死了。” “大概是我修为不够,你去上重天的时候我就被迫从洞府里面出来了。”阿真半蹲下身子看着他,原本的闷葫芦面对好久不见的胡因却觉得自己能有三天三夜的话说,“你受伤了吗?怎么回到小时候了?” 提到这件事胡因嘴一扁猝不及防就哭了,别说阿真连胡迟都吓了一跳。 胡因虽然有时候会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博得同情,不过那都是在他又闯了什么祸之后,那个眼泪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像现在这样哭得那么伤心的模样胡迟真是从来不曾见过。 ……也不是从来都没见过,胡迟刚从上重天醒来的时候,胡因也哭得这么惹人心疼。 “阿真,我差点就死了。”胡因哭得满脸都是眼泪,还打着嗝,让阿真完全不知所措,“坏人差点儿把哥哥杀死,要是哥哥死了,我、嗝,我也不活了……” 胡迟看不下去胡因哭成这么一副模样,心疼地就要上前。结果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白忌一把拉住,白忌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力道大得胡迟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胡迟又不可能真对他下狠手,也就无奈地看着他:“胡因哭了啊,我要过去看看。” 白忌没说话,也没松手。 “你要是有什么事……”胡迟一边挣扎了两下,一边看着胡因那边,一眼就看到那只小蛇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亲了亲胡因的眼睛。 这一眼差点儿把胡迟眼睛给瞪出来。 他真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挣扎的力道也不自觉大了一些。 尤其是在胡因还没觉得阿真那种行为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下,胡因依旧含着眼泪打着嗝,握着阿真的手恨不得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全都说出来。 “哥哥都一动不动的在那里躺了一个多月了,多少人一进去就摇头叹气。他们还拦着我总也不让我进去看哥哥,尤其是有一个给我浇水的可坏了,他每天给我浇水,他给我浇水我就想哭,我一哭那些人就怕我吵到哥哥,都不喜欢我。” “上面一点儿都不好玩,还害得哥哥一身都是血的躺着。” “阿真,我再也不想上去了。” “我们不上去。”阿真心疼地哄着他,“都过去了不哭不哭。以后我一直陪着你,我陪你玩。” “你陪我。”胡因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泪珠就掉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我陪你,”阿真有些不太自然扯出了一个笑容,小心地擦掉了胡因脸颊上的泪水,“赶我都不走。” “那你矮一点儿,”胡因还带着哭腔地小声说,“你这样太高了我都不习惯了。” 阿真想了一下,下一刻面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就成了五六岁板着脸的孩童,胡因好奇地捏了捏小阿真的脸,阿真也任由他动手动脚的,只是看着他就好像是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这地方的气息让我不太舒服,我们回姻缘树那里吧!”胡因这个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眼眶还通红的,脸上就已经满是笑意了。 阿真也牵着他的手点头,两人几乎是完全忘了胡迟的存在,下一刻就回了洞府消失不见。 胡迟差点儿被气晕过去,他没好气的想把自己的手从身后白忌的环抱中抽出来。 无果。 “好了吧,你成功气到我了,这下满意了?” 刚才他看到那只小蛇妖偷偷亲胡因的时候就要挣开白忌握住他手腕的手,哪知道也不知道白忌又听到了什么话突然抽风,直接把他整个人都紧紧束缚在他的怀里。胡迟根本就连条胳膊都伸不出来。 就这么被迫看到自己弟弟和那个拐跑弟弟的贼人手拉手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蛇和树。 第96章 婚介所30 白忌没说话,只是搂着他腰上的手臂更缩紧了一些, 胡迟险些喘不过气。他看不到白忌的表情, 自然不知道白忌现在双目通红表情比平时要更加冷漠到不近人情。 “你真是……”胡迟无奈道, 第不知道多少次丝毫自己为什么对白忌如此纵容,“我不追究那条蛇也不追究你,这下可以松……” 胡迟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瞪大眼睛看向前方。 前方原本是一片荒漠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沙石一点点顺着漩涡滑下,仿佛撑大了那个漩涡的口径, 不过片刻就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如果一张血盆大口。 “白……”胡迟惊讶地转头,话才刚说出一个字, 人还没来得及逃开, 就好像被那张大嘴的主人察觉,一口就把他们两个人吞了进去! 陷入黑暗的时候,胡迟脑中却想着: 刚才白忌似乎亲了他一口。 那张嘴里并不是什么深不见底摔下去就能魂飞魄散的深渊, 而是简陋到掉沙子的石室, 里面什么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胡迟拿出一枚夜明珠, 这才发现自己之前以为的一片漆黑其实是漫天的黑雾笼罩着,哪怕在光明照耀的时候也不曾消散。能照明百丈远的夜明珠在这种地方好像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光斑, 几乎无用。 这些黑雾却好像是畏惧他一样,始终徘徊在他周身一指之外。 胡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在里面走了两步,看着黑雾手足无措的地躲避着他只觉得好笑, 转头对身后说:“这东西就像是活的。” 没人回应。 胡迟看着身后的一片黑,犹豫着开口:“白忌?” 没有人。 胡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闭上眼,神识探过了这片黑雾,没有活物。 那白忌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胡迟试探过传音也没有什么回应,估计是这片黑雾不仅仅能隔绝视线也能吞噬声音和神识。胡迟皱眉,一边试探性的往前走一边找着白忌的踪迹。 脚下的路并非是平坦的,仿佛有凸起的石头,胡迟看不到自己脚下究竟是什么,只觉得这一路走的实在是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发现不远处透着亮光。 胡迟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 然而他还未曾走近,就听到了孩子隐忍的哭声,声音很小很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