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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了。顾叔叔告诉秦小文等圣诞节前后自己就有时间陪秦小文玩了，这让原本以为小叔叔元旦后才有时间陪自己的秦小文很惊喜很意外。当晚，秦小文黏黏糊糊地缠着顾叔叔闲聊，聊的大多都是有关顾叔叔工作的事。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洗漱睡觉。

    24、

    秦秉文在圣诞节的前一周就感受到了浓厚的节日氛围：同学们的日常闲聊都围绕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展开，大街小巷的商店都开始贴出圣诞节的促销海报和圣诞老人的装饰。秦秉文原本不打算过圣诞节的，但是得知顾衍圣诞节要和自己一起过后也开始准备。

    送什么礼物，是节日里最让人犯愁的事情。为此，秦小文思考了好久，最后决定自己给小叔叔动手做一个。至于做什么，在秦小文决定自己动手做礼物时就有了想法。

    顾叔叔也同样在为礼物的事犯愁。顾衍觉得小孩在自己面前基本上不会表现出他的喜好，事事都以自己为先，乖的让人有点心疼。而且，这也直接导致了顾叔叔怎么观察都不太清楚秦小文到底喜欢什么。想了很久都没有什么进展的顾叔叔决定请教自家的大哥，顾洵。

    “喂，哥！我是小衍。”

    “二啊，找哥有什么事？”

    “……顾洵，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叫我，我马上就把你早年的艳照发出去！”

    “诶，玩笑而已~再说你不就是老二嘛~”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哥，你以前是怎么决定给我送什么节日礼物的？”

    “翻翻自己从各地带回来的有特色的小玩意儿，看看有什么适合给你的呗！这是要送谁礼物啊？这么上心！”

    “没谁，一个朋友而已。那你怎么送小宝礼物啊？”顾衍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参考一下大哥送他儿子小宝的礼物，毕竟小孩和自己的年龄差的有点多。（相差八、九岁）

    “小宝啊……给小宝的都是一些他喜欢的玩具啊！你朋友也三岁？！”

    “谢谢大哥！大哥再见！”

    顾衍经常飞去世界各地，购买的纪念品也不算少。但是把那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牌衣物翻了翻后，顾衍觉得拿这些东西当礼物的话看起来都会让人觉得送礼人的态度很敷衍。顾衍不想给小孩这样的东西，也能猜到小孩肯定也不会真心喜欢这些东西。于是，顾叔叔又向林伯渊求助。

    林伯渊在酒吧里看到顾衍后，说：“啧~稀客啊！顾总最近不一直很忙吗？忙得小玉都加了十几天班了！”

    “别闹！我来是有事要问你，说完了一会还得回公司。”

    “好吧，你说吧。”

    “你圣诞节准备送小玉什么啊？”

    “就这事儿？”

    “快说！”

    “小玉不是属马的嘛，我上个月专门请人做了对马形镶碎钻袖扣，准备送给他当圣诞节礼物。”

    “哦，这样啊……”

    “怎么了？”

    “你说，我送文文什么礼物好呢？送袖扣什么的肯定不合适啊！”

    “送他礼物啊！就按给小孩儿买礼物一样送呗！衣服、鞋子、包、电子产品、手表什么的随便选一个不就好了嘛！”

    “今年是他十八岁的生日，我想送他一个有意义的生日礼物！你说的那些礼物太敷衍了，一看就知道送礼的人根本没用心选礼物！”

    “……你今年送我的手表也是敷衍的礼物喽！”

    “呃……这不一样！那表我挑了好久的！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

    “其实，我觉得啊，你送他什么他都会开心的。”

    “这个我知道啊！但是我想送他一个他真正喜欢的礼物啊！你不知道，小孩也挺可怜的。我妈说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估计他父母也不会很重视他的生日。如果我不在意他的生日，只是敷衍一下，恐怕是也没谁会在意了……”

    “……要不，你偷偷去他房间看看？”

    “……你怎么跟一喜欢偷看小孩日记的猥琐大叔一样！我才不会干那种事呢！”

    第二天，正直的顾叔叔在秦小文上课时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把房间里的摆设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后，顾叔叔就有了决定。顾叔叔虽然很好奇，但终究还是没有再次翻看那个画着小人的小本本。

    25、

    转眼间，已经是12月24日了。

    这天，秦秉文在一堆苹果中挑了好久，选了个最圆最大最红的买了下来。包好后，秦秉文把苹果拿在了手中，坐在客厅里等顾衍回家。本来，顾衍今天是不准备加班的。但公司里的事情剩的不多了，只是一些扫尾工作，顾衍就决定做完了再回去。不过，顾衍忘了告诉秦秉文了。

    顾叔叔到家时，秦小文已经睡着了。虽然有暖气，客厅里还是有些冷，睡在沙发上的秦小文身体蜷缩着，像个小虾米一样。顾衍看到小孩手中的苹果时，突然想起自己没有给小孩准备苹果，连忙出门买苹果。

    顾衍下楼后才意识到现在有些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在附近买到苹果。顾衍下楼时走的急，没带车钥匙，只好走着去买。在小区周围转了一圈都没买到，顾衍就打开导航，去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便利店里只有最后两个苹果了，顾衍想了想，把两个全买下了。

    顾衍出门时的动静把秦秉文吵醒了，但是秦秉文醒来后没有见到顾衍，就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醒了后，秦秉文楞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秦秉文盯着苹果，叹了口气：“不知道小叔叔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

    秦秉文一言不发地盯着墙上的挂钟，挂钟上的时针一点一点靠近12。当时针指向12时，门并没有像电影中的老套情节一样被心上人打开。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秦秉文用手摩挲着苹果外自己精心挑选的包装纸，喃喃着：“你不是说，你不是说要陪我过圣诞节吗？还是，还是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等不到的人？”

    尽管顾衍是连走带跑着赶回家的，但顾衍回家时已经快一点了。打开门后，顾衍看到秦秉文拿着苹果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衍走过去，半蹲在沙发旁，抬头看着秦秉文，柔声说：“文文，圣诞快乐！”

    秦秉文看了顾衍一眼，声音有些颤抖：“小叔叔，平安夜过了……我没有把苹果送给你……”

    顾衍笑了笑，“没事，文文的祝福小叔叔收到了！再说，小叔叔也没来得及把苹果送给你啊。你现在还想收下我送给你的苹果吗？”

    秦秉文看着顾衍冻得有些红的脸和倒映着窗外万家灯火而显得发亮的双眼，哽咽着问：“小叔叔，你是回来后又出去给我买苹果了吗？小叔叔，你……你答应要和我一起过圣诞节的！你说过了的……”说到最后，秦秉文的声音几不可闻。

    顾衍站起身了，坐到了秦秉文的旁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是啊！我是出去给你买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