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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因为我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大学生!” 洛语时难以置信地瞪起了双眼:“你说什么?” “成绩是假的,通知书也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考上大学,这几年我一直在外面游荡,为的就是圆了你所谓的上学梦!你总想着自己没有机会上学,就一味地强求我走你的老路,根本没有考虑过我是怎么想的。我不想上学,我只想挣钱,我不想再穷下去了,我已经受够了!” 洛语时被洛语新吼愣了,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洛语新抬手擦了擦开始盈框的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反正我现在有路子挣钱,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洛语时凝了凝神,吞了一口眼泪:“你没考上大学这件事情,姨奶知道吗?” 洛语新吸了一口香烟:“不知道。” 洛语时不忍道:“别告诉她……” 洛语新用手抹了抹内眼角的眼泪:“我知道。” 洛语时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怒火,再次睁开眼睛看向了洛语新:“我可以不管你,但你必须把你的路子告诉我,我需要确保你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然我不会亲手把你交给警察。” 洛语新不耐烦地挠了挠脖子,把烟按灭在手边的垃圾箱上:“刚来的时候在酒吧打工,现在有人养我。” 洛语时皱起了眉头:“养你?你在酒吧给人家打的什么工?” 洛语新抿了抿嘴唇:“倒酒的。” “胡扯!”洛语时一巴掌扇在洛语新的脑袋上,“你是不是给人当鸭去了?打扮成这个样子……你真是丢尽我们洛家的脸了!” 洛语新甩开洛语时的手,怒道:“我给人家当鸭怎么了?我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情,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你凭什么说我丢脸?” 洛语时摆了摆手:“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问题。你已经成年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觉得自己做的对,你就继续去做,看看自己到最后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吓唬我,我继续决定走这条路,我就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过来插手。” 洛语时指着洛语新的鼻尖说道:“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现在养你的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干。” 洛语新拍开洛语时的手指:“这个你大可放心,都是熟人,他不敢坑我。” “熟人?我认识吗?” 洛语新轻哼一声:“你太认识了,恨不能扒皮抽筋的那种熟人。” 洛语时脑中忽然涌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你说的是谁?” 洛语新说道:“就是十二年前害你蹲监狱还不管不问的那个木槿啊。” 洛语时脑袋里面轰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劈。 他惊恐地看着洛语新仍在不断开合的嘴巴,可是耳边却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的胸口猛地揪成一团,剧烈的疼痛侵袭他的全身。 冷汗一层接一层的冒出,不一会儿就沾湿了他的衬衫。 他双膝一软,险些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洛语新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哥?哥你怎么了?” 洛语时睁着微红的眼睛,抬手扒下洛语新的手腕,摇了摇头。 洛语新纠结地皱起了眉头:“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怪我花他的钱了?那家伙害的你这么惨,我花的钱也是应该的啊。你不知道他现在混成什么样了,有车有房的,还当了房地产商。我真是看着就来气,每天都恨不能把他给我的钱花光。” 洛语时扶着公交站牌旁的座椅坐了下来,不断用手拍打着自己憋闷的胸口。 终于,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哥!”洛语新赶忙跑到洛语时身前蹲下,抬起他的头来和他对视,“你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吐血了?” 洛语时的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滴落在木槿买给他的衬衫上。 他颓然地摆了摆手,缓缓撑着扶手站了起来。 “哥,你去哪儿啊?” 洛语时一把推开面前的洛语新,走进了北京街头的小雨中。 ———— 洛语时独自走在街头,夏末秋初的小雨打在他身上却像是寒冬腊月的冰凌。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北京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穿行,任由来来往往的行人撞在自己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楼道,坐上电梯,回到家中。 他面无表情地拖下鞋子,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他睁着疲惫不堪的双眼,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看见灰白色的吊顶上,爬满了绝望。 他脑海中闪现过从高中到现在,他和木槿之间发生的种种。一场走马灯式的祭奠,清算了他和木槿之间太多复杂的旧账。 他抬手抚住自己通红的双眼,耗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无奈和绝望深深包裹了他的rou体,他的声音透着有生以来最为疲惫的音调。 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木槿的视频来电。 洛语时翻了个身躺进被窝,隔绝了铃声。 铃声响了多时,总算没了声音。 洛语时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渐渐开始发烫。 他拿过手机打给了金钊,接通时哽住了喉头:“钊子……” “小洛!”金钊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翻了个身来到地上,“你现在在哪儿呢?你怎么了?” 洛语时叹了一声:“我好像发烧了……” 金钊连忙穿上鞋子跑出了宿舍:“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洛语时把地址报给了金钊,疲惫地挂断了电话。 三十分钟左右,金钊赶到了木槿家门口。他拍了拍门板,冲着里面叫道:“小洛!小洛你在吗?” 洛语时强打起身体来到门口,替金钊打开了门。 金钊推门而入,一把扶住了洛语时的胳膊:“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发烧了?姓木的呢?他不是说会照顾你吗?人呢?” 洛语时摇了摇头:“出差了。” “这家伙……” 金钊把洛语时带到沙发旁让他躺下,自己则进到卧室替他拿了一条被子过来。 洛语时裹着被子躺下,金钊又给他倒了杯水过来:“发烧了吃什么药?药在哪儿?我去给你找。” 洛语时摇了摇头:“没事儿,低烧,扛扛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金钊起身拉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开始翻找起来,没找到药,却找到了一盒开封的避孕套。 金钊僵住了身子,隐忍地握了握拳头。 洛语时叫了他一声:“钊子别找了,我不想吃药。” 金钊推上抽屉,回身来到沙发边上:“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