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侯门闺秀穿七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4

分卷阅读264

    王巧珍由他抱着,只是垂着的手抬了抬,终是没敢回抱住他,张了张嘴,一个好字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方远不以为意,把人松开些许,眼带笑意看着她道:“我爸已经迫不及待要抱孙子了,我跟他立了军令状的,从前线回来就娶你进门,不许说不了,不然逼急了老头子,回头他能干出强塞个女人给我的事情来。”

    求婚来得猝不及防,和第一次说要跟她处对象的正式截然不同,方远说得轻松随意,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再自然不过。

    只是轻松的语调,话音中却是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像是,她早已经是他的所有物。

    王巧珍仰头看着他,还没从半夜被拍门叫醒突然求婚中醒过神来,方远已经扣住她下巴吻了上去。

    手冰凉,唇却guntang。

    王巧珍脑中有瞬间的空白,而后迅速去推他,她这一生最最后悔的就是曾经没守着该守的规矩,为之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痛。

    哪怕一颗心早已深陷,却也不敢让自己沉沦半分。

    她的挣扎,换来方远将人按在墙上吻得更凶狠,呼吸交缠,只是这样的沉沦很短暂,只是几个呼吸就退了开去。

    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方远深深看着她,记着她唇色嫣红的模样,拇指擦过柔软的唇瓣,喉头不自禁的滚了滚,哑着声道:“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有事情可以去找我爸妈帮忙。”

    说完极快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转身大步离开,手碰到门锁前,腰被人从身后抱住,女人身子轻颤着,轻声说:“方远,我等你回来。”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不曾转身,唇角却是微微扬起,微微侧头,轻声说了声好,放开她的手打开门迈了出去,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他冲她笑笑:“进去睡吧,把门反锁了。”

    在王巧珍点头后,从外边拉上了门,听得里边门被反锁的声音,这才大步离开。

    王巧珍站在门后听着脚步走远去,跑到次卧打开窗朝楼下看,雪色照亮了黑夜,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踏着雪走向远处停着的吉普,她忽然心慌,顾不得身上衣裳单薄,抓着钥匙就跑出了门追了下去。

    方远才坐上驾驶座,抬眼看向灯光亮着的那间屋子,眼角余光看到雪地里一个人影往这边飞奔而来。

    王巧珍。

    他打开车门快速脱下身上的大衣,大步迎了上去,将风雪中冲进怀里的人儿用大衣整个裹住,他很高,军大衣也长,裹在王巧珍身上把她从脖子到脚整个人都包了进去,饶是这样,还是心疼的低斥:“穿这么薄跑出来干什么?”

    王巧珍手从军大衣里伸出来,紧紧抱住方远不肯放,强忍着鼻间的酸涩,说:“方远,你要平安回来,回来娶我。”

    方远失笑,胸腔却在这一刹溢满幸福,紧紧拥着怀中人道:“会的,别担心,还没娶到你呢。”

    王巧珍眼里有泪落下,埋在他怀里尽数蹭在了他的军装上,眼泪落得无声无息,没让他看见。

    等泪拭净了,她抬眼看他,认真一字一句道:“方远,你得回来,除了你,不会有人这样爱我。”

    她也,再不能爱上另一个男人。

    第172章 (全章大修)

    方远走了, 留在王巧珍这里的只有那天他给她披上的军大衣, 王巧珍把衣服就挂在房间里,每天回到房里抬眼就能看到。

    原本说要来过年的王家人没能来,因为王晓康媳妇怀孕了,而这个年,因为方远的出征王巧珍也没有心思去过。

    自方远走后,她开始关注国际形势, 关注战事, 每天早早的就会出门买几份当天的报纸回家, 同样奔赴前线的还有沈刚。

    七九年初注定不平静,数百万知青大返城,大批知青的回城, 加上新增的适龄劳动力无处就业, 让躁动和不安在这个群体中弥漫,并以自杀或犯罪的极端方式释放。

    而战场上, 深入敌境的先锋队因为对敌境的地理位置不熟悉,而且携带的作战武器也不适合当地的丛林,战争也极度艰难, 伤亡情况十分严重。

    方远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战友被抬上卡车, 为了不削弱第二批进入的军队的士气,让人在卡车上面用油布严严实实的盖着, 只是那顺着车流下的血水却是怎么也盖不住。

    强行将眼里的泪水逼回, 带着剩下的战士继续征战的道路。

    王巧珍忧心方远, 却得不到一丝前线的消息, 直到三月末,她才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我国胜利撤军的消息,高兴也不安。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十天……

    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方远的消息,王巧珍心中的那种不安越来越重。

    想到部队问一问,才发现自己对方远的了解实在太少,不知道他在哪一支部队,更不知部队驻地在哪里。

    半个月,终于没忍住去了方家,萧明兰没在,碰到的是方老爷子。她有些局促,仍是问了方远的情况,老爷子看她一眼,说:“还在边境驻防,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

    驻防,她心里松了松,又问起方远有无受伤,老爷子只道一切都好。

    方老爷子威势重,几句话说完王巧珍就再问不下去了,不过知道方远没消息是因为驻防,那就说明人还好好的,人平安就好,决定一会儿去找沈瑶问问沈刚回没回来,和方老爷子致了声谢告辞离开了。

    殊不知她离开后,老爷子怔怔靠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方才对着王巧珍时的精气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染了血色的信来。

    也不是信,其实每一个战士在上前线和出高危任务时都会写这么一封信,说是信,实则是交待后事的。

    王巧珍来得巧,方老爷子实则刚从边境回来,方远是在边境,却不是驻防,他在军区医院已经躺了二十天了。

    身上五处枪伤,两处伤及脏腑,那样重的伤,战地医疗又简陋,如不是顽强的求生意志支撑着,根本等不到送往最近的军区医院。

    他撑过来了,失去意识前手上捏着的就是这么一封信,信里,大半篇幅都是对王巧珍的安排,拿到战地医生转交的这一封信,老爷子哪里还不知道支撑着他的意志是什么。

    人救了回来,只是大多时候都在昏迷状态,老爷子捏了捏手中的信叹气,这些安排,他只愿永远都用不上。

    王巧珍从方家离开去了一趟B大,跟沈瑶打听沈刚的动向,沈瑶也知道她关心的该是方远,也不瞒她,沈刚确实还没回来。

    王巧珍到这时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驻防是真,那方远平安也是真,方老爷子没有骗她。

    与此同时,贺时的工作也碰到了极大的难题,就这一天,T县又有两个回城知青因为就业问题无法解决,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