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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司南刚见到那位裹在大毛领里的“强子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官兵包围了。 官兵们举着火把,杀声震天,惊得林中众人面色大变。 刀疤强恶狠狠看向司南,“你小子是官府走狗?” “怎么可能?强子叔冤枉我了,我出门前还以为叔公要带我去吃大骨头!”司南小脸煞白,满眼惊慌,演技爆棚。 元三德连忙求情:“确实是这样,走到半路我才告诉他要来这边,就算他有贰心,也没时间通风报信。” 江娘子连连点头,同样为司南作保。 司南听着官兵们凌乱的脚步声,猜到他们一定没摸到准确的地点,而是把整片林子都围了,所以才故意打草惊蛇。 司南决定助他们一臂之力,顿时喊起来:“叔公,您说这是啥事啊?这大冷天的,还不如去吃大骨头呢! “闭嘴!真要把官兵招来吗?”刀疤强顿时信了,就这惦记着吃大骨头的傻样,也不像官府的线人。 司南像是被吓到了,喊得更大声:“叔公,咱们快走吧,让官兵抓到就惨了。” 一边喊一边拉着江娘子和元三德往林子里扎。 唐玄的人听到动静,摸到了他们的位置,迅速围拢过来。 刀疤强恨不得砍死司南,压低声音骂:“闭嘴!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司南当然不会闭嘴:“强子叔别乱跑,我先把婶子和叔公送出去就回来救你哈!” 江娘子和元三德瞧出不对劲,想挣脱司南的手,却发现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他力气大。 司南把他们推到一个坑洞里,低声说:“好生躲着,没动静了再出来。” 元三德唬下脸,“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南道:“回头解释……我不会害你们。” 他姑且相信江娘子和元三德不知道自己贩的是辽盐,所以,想保住他们。 因为,他不确定来的官兵是谁的人,万一是唐玄的政敌呢?不光这俩人,就连他自己都可能有危险。 然而,就算有危险,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刀疤强眼瞅着就要逃掉了,司南悄无声息地扑上去,一把拽掉他头上的大毛领,将他拽倒在地。 刀疤强一惊。 他身边有好几个护卫,都没发现司南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偏偏司南还装傻充愣,“强子叔,我说话算话,过来保护你了!” 刀疤强不肯信他,怒冲冲骂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老子砍了!” 司南一下子跳开,委屈巴巴,“为什么要砍我?我这么忠心耿耿。” “你给我闭嘴!”刀疤强被他气得脑壳疼。 眼瞅着官兵就要围上来了,他懒得跟司南扯皮,丢下两个护卫对付司南,自己继续逃命。 没想到,司南就像个滑不溜丢的小泥鳅,眨眼的工夫就摆脱了那俩护卫,黏上来了。 他又跳又叫,看似装疯卖傻,实际每每在关键时刻给官兵们引路。 很快,官兵们就追过来了。 为首的几个身手很不错,三两下的工夫就把刀疤强的护卫放倒了。刀疤强是个草包,没撑多久就被抓了。 司南抢了他的大毛领,往脑袋上一围,借着树影的遮挡,嗖嗖嗖往外蹿,免得被官兵找到。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他还不想凑上去“认亲”。 没想到,一兴奋就容易大意。 刚刚逃出官兵的包围圈,正要拐个弯去找江娘子和元三德,冷不丁一个踉跄,被一个大网兜住了。 暗处冲过来一个小武官,看穿着应该是个将虞侯。对方看着网内的司南,一脸严肃,“你是何人?为何给官兵指路?” “自己人,当然是自己人。”司南往怀里摸了摸,拿出官家给他的牌子,“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小虞侯接过牌子,瞅了瞅,“这是啥?” 司南:…… 敢情你不认识? “这叫‘自己人免死金牌’,上头人给的。” 小虞侯皱眉,“我从未听过如此稀奇古怪的名字。”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司南啧了声,这是他跟自家小玄玄之间“爱的情趣”,外人不配懂。 司南扭了扭,让自己趴得更舒服,“那什么,你要不认识就找个认识的人来看,千万别误伤啊!” 小虞侯大概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连人带网往马上一丢,带着他回了城北大营。 司南几次想逃跑,都被他识破了。 到最后,把小虞侯惹恼了,冷冰冰道:“你一定是私盐犯,不然怎么可能一心逃跑?我这就把你交由郡王处置!” “郡王?”司南眨眨眼,“哪个郡王?”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英明神武的燕郡王。”小虞侯一看就是唐玄的脑残粉,用足足一里地的时间把唐玄夸成了花花。 司南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知道抓他的是唐玄的人他就放心了。 然而,不能见面啊! 见了面他就输了! 司南只得使出苦rou计:“善良的虞侯大人,你应该知道你家郡王向来嫉恶如仇冷酷无情吧?要是让他知道我跟私盐犯纠缠在一起,根本不管我是不是好人,八成会先打我五十军棍,再一箭射死我。” “不会。”小虞侯笃定道,“五十军棍你就死了。” 司南:…… 棋逢对手千杯少啊! 既然对方也是个怼怼,那他可就不客气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一群娃娃要养,日子过得实在不容易,还望虞侯体谅体谅,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层宝塔……” “七级浮屠。”小虞侯哼了声,“没文化,真可怕。” 司南努力保持微笑。 怼怼小虞侯其实很善良,把司南带回军营后,没直接绑到唐玄跟前,而是先进去求了个情。 “是个少年,只有十五六岁。”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一群娃娃。” “虽贩私盐,却是不得已。” “怪瘦的,五十军棍就打死了。” “能不能网开一面?” “不能。”唐玄面无表情,“把人带进来,去拿军棍。” 小虞侯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出去了。面对司南时,又恢复了不通人情的模样,“打军棍的时候绷紧了皮……没那么疼。” 司南挑了挑眉,“里面真是燕郡王?” “别盯着他看,他不喜欢。”小虞侯把他带进去,低声叮嘱。 司南低笑一声:“我若不看他,他才会真生气。” 唐玄听到声音,蓦然抬头。 简陋的军帐中,昏黄的风灯下,司南瞧见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唐玄怔怔起身,大步走来。 距离两步的时候又停下了。 司南撑着网兜,歪着头,笑盈盈看着他,“不给我解开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