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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的话,我会忍不住的。” 他知道谢临溪是在安抚他,毕竟他刚才梦魇的模样实在是不大好看。 可性子内敛的谢临溪为了他说起这样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晃荡不安起来。 谢临溪低低笑出声,而后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王爷若是忍不住就不要忍了。” 齐靖渊睁开眼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当然只是做做样子,锋利的牙齿早已在接触皮肤的时候收了起来。 “不要撩拨我,谢临溪。”齐靖渊含含糊糊的说:“我也是一个普通人。” 谢临溪嗯了声,把人揽在怀里。 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两人都有些睡不着,便说起旁话。 也没有刻意说什么,东扯扯西拉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等上朝时,一切都很平静。 章显的事还需要更进一步的查证,朝堂上暂时也没有别的事。 众朝臣不开口,天又这般寒冷,齐靖渊也懒得坐在这里干等,便随口吩咐了刑部几句让他们彻查章家村所有的事,然后便离开了。 小皇帝巴巴看了他一眼,顺口说了退朝。 谢临溪宫外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处置,他陪了齐靖渊一会儿便出宫了,临走,他道:“我让金公公熬了些汤,王爷抽空莫忘了喝。” 齐靖渊瞅了他一眼,嗯了声道:“你手上也没个庄子什么的,那个林氏和章小花在你府上不方便,我一会儿派人把他们接到王府,送到我名下的庄子去,你觉得如何?” 老妇人林氏和章小花是回不了章家村了,回去除了受尽白眼,也是没有什么出路。 放在谢宅,齐靖渊不乐意,所以只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谢临溪对这些事一向不上心,听闻此话便道:“都随你。” 齐靖渊笑了,心里很是高兴,这才让他离开。 谢临溪走后不久,金一就把汤端了上来。 汤里放了些安神的药材,齐靖渊鼻子特别灵,离老远就闻出来了。 他根本不喜欢喝汤,不过金一一句谢统领特意吩咐的,他捏着鼻子勉强喝下了。 金一在一旁看的清楚,心里感叹,谢临溪在齐靖渊心中的地位真的是与众不同。 喝完汤,齐靖渊看了金一一眼。 金一忙笑道:“等谢统领入宫,奴才定要把王爷喝汤的事好好同他说道说道。” 齐靖渊冷哼了声,没有接话,意味着默认。 金一一脸笑意,心想,王爷的心思他向来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既然王爷有心在谢临溪面前邀功,他身为贴身内监,哪能不言不语。 更何况这样的事以后多多益善的好,他劝说不动王爷,有人能劝动就好。 那厢谢临溪出宫去了趟天狱司。 章喜并未受刑,在天狱司呆了一夜,愣是没睡着。 从谢临溪口中得知章显已经认罪后,他呆了,然后迅速变脸,把一切都推到了章显头上。 那些人是他买的,可却是买给章显的。 现在章显落败,他自然不乐意跟着章显受罪。 对他们狗咬狗的本事,谢临溪只冷眼旁观。 等章喜在供词上签了名画了押,这事儿在他这里算是了解了。 章显的罪名肯定不会轻,这事实在是太恶心人。 就算是同齐靖渊政见不合的人,也不会容他好好活着。 谢临溪从天狱司出来,便回了谢宅。 回去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齐寒章。 齐寒章看到他眼睛一弯,满脸笑意道:“我正准备敲门呢,你就回来了。” 谢临溪有段时间没见多他了,再见,乍然有些陌生。 他喊了声世子。 齐寒章却仍旧是自来熟,他跟着谢临溪往谢宅一边走一边道:“太后的生辰马上就到了,你准备送什么贺礼了没?” 谢临溪微微一顿,他根本没有把太后的生辰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想起送贺礼呢。 齐寒章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准备,于是他乐出声道:“太后今年难得大办生辰宴会,你贺礼都不准备,难免被人拿住把柄。我知道你不爱把这些俗事放在心上,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道:“好在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性子,送出的贺礼随意些也无所谓。我那里有一副双面百寿图,拿给你当贺礼吧。” “不用。”谢临溪拒绝道。 齐寒章急了,他道:“又不是白送给你,你掏银子买下就是……” “不是银子的问题。”谢临溪又道:“世子美意我心领了,至于送给太后的东西,我心里有点想法了。” 如果实在是没东西送,那他找齐靖渊就是。 从齐寒章这里买,算个什么事儿。 最关键的是齐靖渊小心眼的很,知道自己从齐寒章这里拿东西,而不从他那里,心里怕是要不舒服的。 他不愿齐靖渊多想,只能拒绝齐寒章的好意。 想到齐靖渊,谢临溪嘴角浮起丝轻笑。 这笑意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被齐寒章看的清清楚楚。 他很少看到谢临溪这样笑,眼中都是暖意。 齐寒章抿了下嘴,他错开眼笑道:“原来是这样。” 谢临溪嗯了声。 两人在前厅喝茶时,齐寒章提起了章显,他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章御史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不敢想象。” 说起章显,就让人不由的响起当初那个嚣张纨绔章丘。 没了章显这个有声望的爹,章丘怕是过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想到这个,齐寒章心里忍不住嘀咕,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忍气吞声,直接把章丘揍的连爹妈都认不出来才好。 他心里的想法很轻易就浮在脸上,谢临溪看了眼,垂眸并没有多说什么。 齐寒章抬起头时,谢临溪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极了。 齐寒章忍不住道:“临溪,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感觉你变了很多。” 谢临溪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齐寒章忍不住比划道:“你以前吧,给人感觉就是冷冰冰的,好像用刀子做成的,寻常人多看你一眼就害怕,最关键的是你的眼睛,里面没什么温度。现在……现在我也说不清,但温柔了很多,总之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以接近了。” “我胡乱说的,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感到谢临溪身上越来越冷的气息,齐寒章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自己的发言。 谢临溪看了他一眼道:“世子可有眼疾,已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若是真是这样,当早早医治的好。宫里有上好的御医可以为世子诊病,世子万不可讳疾忌医。” 齐寒章眨了眨眼,一开始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