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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行躲不过去。 “你别闹。”严小刀沉着脸推开对方,正二八经地整理衣服领子,思忖今夜如何应付。 凌河就没有给他在周身建起防御堡垒全副武装到牙齿的机会。凌河被他甩开时,反掌重新摽住他的胳膊,竟然用了一招空手道的锁技和摔技套路,反关节扭着将他摔在了大床上! 严小刀也不至于瘸了一条腿就打不过,是不想跟这人动手动脚。但凌河的不依不饶让他心生几分恼火,低声道:“小河,有话咱俩好好说。” 难得一声亲昵的“小河”,严小刀已经心软心虚了。 凌河根本不理会他的示弱,将他推倒在床试图直接压上。 “你……没大没小,有完没完?”严小刀蹙眉撩起他结实有力的左腿,拱着凌河的臀部猛地将人掀开,试图脱身。凌河长手长脚纠缠起来毫不吃亏,竟然再次发力,来了一招锁臂擒拿术,从后面勒着他脖子将他勒回床上! 两人动作很大,力气刚猛,没几下额角都微微洇汗,喘息渐浓,再打下去就要激出火了! 严小刀还是心软,认命地松开胳膊,仰面躺在大床上:“你说吧,你今天想干吗?” 凌河顺势骑到他腰上,薅起他衣服领子:“小刀,陈瑾那个小祸害都坦白交待了实情,你还不向薛队长交待?” 严小刀:“我交待什么?” “在我面前你还装?”凌河俊秀的脸上洇出一层由怒容拼凑的红潮,“小刀,你才是真正的知情者,你最清楚陈九最后一次出现在家门口那个前来催货的主顾是谁!” 严小刀说:“我当时就不在现场,又看不到监控和照片,我能确知什么?” 凌河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势汹汹,压住严小刀两侧锁骨低声吼道:“那个在三江本地方言里绰号‘对对’的人是谁?你为什么不直接向薛队长坦白?!” “……” 作者有话要说: 床战打起来啦~ :) 第71章 擦枪走火 第七十一章擦枪走火 房间内寂静无声, 只有床头小闹钟周而复始地敲击出枯燥的“滴答”声, 为两人此时粗重的呼吸心跳合出节拍。 严小刀蓦然垂下眼睫,半晌道:“你指望我说什么?你和薛队长有能耐查案, 查出来是你们的本事, 我绝不阻挠掣肘薛队办案,也不会拦着你, 你们查你们的,不要来问我。” 凌河胸口起伏:“严小刀!!” 严小刀仰面望着凌河被心火烤红了的脸,颇为无奈:“凌河, 你之前为了逼游景廉投案检举,都把人逼疯了。这回轮到你逼我检举, 你打算怎么把我逼疯?” 凌河弯下腰啃咬严小刀的耳垂,耳语着说:“就是你干爹, 对吗?戚爷什么时候在哪搞出一个‘对对’这么可笑的绰号?这名字到底什么含意?” 严小刀面无表情瞅着他,摇摇头,不说。 两人是互相用鼻子顶牛的架势,压膜机似的快把鼻尖压平了。凌河抵着严小刀并非意在亲热,他恨不得下嘴咬人了。 是的, 专案组大规模查询走访,顺着脉络抽丝剥茧,汇集各条线索总能找到当年旧人,只是需要花费许多时间。而眼下就有一人能让案情豁然开朗柳暗花明,能为薛队长节省兜大圈子的许多时间,这人就是严小刀。凌河十分确定小刀这次是知情不举, 在薛谦面前隐瞒重要事实! 这可能就是某人当年用过的一个绰号,连“曾用名”都算不上。或许只有一小部分人知晓,知情者死的死散的散,户口本身/份证上都没有“绰号”这个栏目,如今问谁去查? 凌河当然也可以直接抛给薛队长四人组黑名单,但刑事重案讲究的就是办案铁证,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时过境迁这么些年,你找不到铁的证据,指望哪一个宵小之徒会良心发现甘愿认罪伏法? 凌河是没有这份耐心的,他想要速战速决。 戚宝山只要一天不倒台,就是对他与小刀之间的极大威胁,他内心无比焦虑彷徨,多年的忍辱负重也许会功亏一篑,含着血泪已经艰难爬到这样关键的拐点上,却好像离那遥不可及的目标和幕后岿然不动的魔鬼越来越远……这些焦虑他甚至不能说给小刀听。戚爷是楔在他和严小刀之间的一根杠子,也是挡在黑暗池沼一潭死水之上的屏障,假若没有这位干爹,他与小刀何至于刀兵相见差点反目成仇? “愚不可教!……顽固不化!”凌河咬牙切齿,掐着身下的人,却又不能打不能骂,色/诱甚至rou/体交易那些招数当初也都用过了,最终是他自己很丢脸地败走麦城铩羽而归。 对待小刀他就是无从下手,无计可施。 严小刀这种男人,他假若不想说实话,你把人打一顿有用吗? “凌河。”严小刀轻声说。 肢体的牵扯纠缠与大开大阖的打斗动作让严小刀上身不太齐整,喘息间从剥开的衬衫底下露出胸膛和腹肌。 “凌河……”严小刀眉心微蹙,又小声喊了一句。 凌河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人打算服软求饶么? 他随即迅速醒悟,严小刀是疼着了,却又硬挺着爷们气概不好意思喊疼——他骑人的蛮霸姿势双腿夹到了小刀曾遭受重创的肋骨。 肋骨伤处摩擦是很疼的,严小刀鬓角和后心都洇出汗了。 凌河一愣,迅速翻身下去。 严小刀衬衫不慎撩起的地方,露出一大片肌肤,成熟而富有魅力的身躯并未激起凌河内心的邪念,反而令他油然生出愧悔之情。他眼睛没瞎,当然都能看得到,那片地方在手术后不可避免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疤痕。外科医生技术再好也只能查漏补缺弥合伤患,不可能将一尊碎裂过的瓷器修复成原先完美无瑕的模样…… 凌河陷入沉默,弯下腰吻了严小刀伤痕斑斑的肋骨,寻着那些浮在皮肤表面上沧桑的脉络,有几块疤就吻了几下,也在心中默数:今日我伤害过你多少,他日定然全部偿还给你,绝不让你平白吃亏。 一场有预谋的严刑逼供,最终因凌先生缴械放弃而草草收场。 凌河郁郁寡欢地滚下了床,这时很想重新订一个房间,又觉着面子上跌份——自己凭什么滚蛋? 二人同床共枕,各睡各的被窝,并且将脸各朝一边,裹得严丝合缝互不sao扰,呼吸都不跟对方分享交流,脾气也都很倔的。 入夜,待到严小刀鼻息声逐渐均匀,凌河再次光脚下地,不声不响走入洗手间。 有些事有了头一回,就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