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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门上,拳头离沈沐左脸只有一寸距离。 血腥味不容拒绝地涌入鼻腔,沈沐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发丝。 身高上占绝对优势的青年略微俯下身,鼻息砸在沈沐脸上,威压性极强的气息如牢笼般,将他困入其中。 长睫一颤,沈沐看见萧繁眼睑处一层淡淡的乌青。 相距不过数寸,两人呼吸相交,萧繁过分炽热的呼吸几乎要将沈沐融化。 萧繁牵制他的力道不改,砸在殿门上的手发出关节摩擦的轻响声;萧繁粗重喘息着,似乎是怕沈沐听不清他说话,咬着牙又将脑袋凑近了些,几乎是贴着沈沐的耳垂,一字一顿地咬出一句话:“沈沐,你每次这样叫孤的时候——” “孤都只恨不能将你捆起来,狠狠羞辱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萧繁:都起来,我要开始发病(sao)了 PS:被子蒙脸是私设,剧情需要,请考究党放过~ ☆、Chapter 8 淡淡的血腥味与麝香味混杂交织,在萧繁不容拒绝的逼近中,沈沐只觉呼吸困难。 萧繁的鼻息尽数落在颈肩,烫的他身子不受控地轻颤;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依旧摁在肩膀上,让沈沐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有些急促地小声喘息。 这种近似完全臣/服的姿势让沈沐微微皱眉,于是他下意识地开始挣扎,抬手便想将萧繁推开。 青年凑得太近,以至于沈沐根本看不清这人表情;只是他刚将手抬起来,萧繁便一把攥住他的腕子,不由分说地拽到他背后,紧实有力地小臂紧紧贴着沈沐腰/侧,激起一阵酥痒之意。 来时的披风不知何时脱去,沈沐身形偏瘦,身上的衣服本就宽松,再被萧繁粗暴地一拉一扯,肩头一凉,竟露出小半片白皙皮肤。 小暴君往后退了退,让沈沐总算能重新呼吸,却还在神志不清地重复,“孤在同你说话——” 沈沐咬牙。 不行,这样下去太被动了。 “萧繁。” 清冷声线在大殿内响起,青年猛的一顿,被疼痛侵蚀理智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上力道一松,眼中划过一丝迷茫。 萧繁一双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沈沐那张俊美却鲜少有表情的脸;男人主动朝他伸出双手,寒雪般白皙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微凉的皮肤激起轻微颤栗。 “你——” 沈沐抬眼对上萧繁失神的眼眸,手上用力将人往前带了带,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然后他抬起左手,对着萧繁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劈下一个手刀。 片刻后。 “......靖谙,进来!” 关门的人是萧繁,靖谙一直焦急待在殿门外不敢进去,直到殿中传来沈沐有些焦急的呼喊声,年轻的护卫迟疑片刻后才推开了门。 结果进门便看见萧繁正昏迷不醒地靠在沈沐身上,全身重量将消瘦的男人压着,一双手还勾着他的脖子,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相比之下,吃力扶着他的沈沐看起来要狼狈得多,高束的青丝凌乱散开,下摆沾了点滴血迹的丝绸袍服皱巴巴的。 此刻他正以多少有些暧昧的姿势环抱着萧繁,似乎怕人摔着,任由自己被人勾着修长脆弱的脖颈;那张孤傲矜贵的脸上,薄红一直爬到脖颈根儿,眼尾勾着一抹红晕,说话时,连尾音都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愣着做什么,”肩上的大块头几乎要将他压垮,沈沐见靖谙还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再冷静也有些恼了,“你看我像是能欺负他的样子吗!” 将人交给靖谙后,沈沐长舒口气,低头看了眼皱的没法看的衣服,抬手摸了摸发丝上的粘稠血迹,顿了顿,再次开口, “......去给我打盆热水,再拿套新的衣服。” - “日后臣将常伴左右,不遗余力地辅佐您。” 青年一袭墨色长衫屹立风中,将矮他半头的少年扶下马车,神色很淡地向他行礼。 少年见状立即慌了神,面前的青年不过才大他七岁,却已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翰林大学士,和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他行礼,他怎么受得起。 青年却告诉他,“您是陛下的儿子,是这个国家的六皇子;不仅是臣,余下的人也要向您行礼。” 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大殿,少年有些担忧地攥紧了麻布袖子,紧张地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偏过头,看着两步外举国闻名的翩翩才子,很小声地问,“我有点紧张,你等会儿能陪着我吗。” ...... 后颈和左手掌骨传来一阵钝痛感,软塌上的萧繁闷哼一声,皱着眉头醒来,起身看着整洁干净的大殿,下意识便想开口喊靖谙。 角落处的层层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哗啦水声,仿佛有人在清洗着什么。 身形一顿,萧繁眉头紧锁,右手下意识便去摸软枕下的匕首,却在看清屏风上挂着的衣裳时,猝不及防地停住。 这是沈沐今日进宫拜见他时穿的衣服。 最后一次用浸湿的丝巾将发丝上的血迹擦干净,屏风后的沈沐长舒口气,低头理了理身上过分宽大的衣服,转身走出屏风外。 萧繁离开崇宁宫时,阴郁的神情和匆忙的背影已足以让人心中起疑,他又在殿内失控般砸了半屋的东西,精明的太后自然能察觉其中异样,早早便派了人过来试探。 幸而沈沐先一步赶到,让靖谙能借他的名义将人统统打发走。 如此想着,擦着头发的沈沐刚一抬头,正好便看见软塌上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萧繁,手上动作微微顿了顿,有些心虚。 劈昏萧繁已是下策,留在明承宫整理仪容更是无奈之举,他若顶着方才那副模样走出去,不知道外面又会传出多少摄政王与新帝不合的谣言。 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丝巾,稳步上前跪下行礼,“......陛下。” 似乎联想到什么,沈沐在说出这二字时特意顿了顿,纤长的睫羽轻颤。 萧繁坐在塌上一言不发,没受伤的手中轻转着一把银刃,黑眸沉沉地望过来,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沈沐。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头疾发作时偶尔会失了神志,而脑海中的记忆正好在他回宫、将殿内瓷器通通砸碎时戛然而止。 所以,沈沐是在他失去神志的这段时间里,跟随他来到明承宫、并在殿内沐浴更衣了。 男人如墨青丝上挂了水滴,滑进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衣裳,即使他将腰带束的极紧,从萧繁俯视的角度看,男人微微发红的颈肩和笔直锁骨依旧一览无余。 更令人在意的,是沈沐握着丝巾的那只手,冬雪般白皙的腕子上,有一圈十分扎眼的青紫。 这段时日沈沐性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