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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了一个花瓶,”老人见沈沐过来,立即笑呵呵地同他道,“能不能借这花瓶给老婆子看看,过两天再还给你?” 这话听着奇奇怪怪的,沈沐下意识地皱了下眉,还是笑着说了好,吩咐阿青跟上,别让她自己搬花瓶。 没过一会儿老人便笑眯眯地回来了,和萧繁对视时,更是十分欣慰地朝人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沈沐萧繁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用过饭后,沈沐先是劝田婆婆早些休息,又找了个借口将萧繁领进卧房,关上门同他说,“宫门马上就要关了,趁阿婆在房里休息,陛下赶紧从后院小门离开吧。” 萧繁却一言不发地仔细打量着屋里摆放陈设,神情略微有些诧异。 这屋里所有的物件摆设,从茶具到躺椅、再从毛巾到枕头,都是双人份的。 “既然和阿婆扯了谎,也要做的像一些;臣趁阿婆中午吃饭的时候,吩咐阿青照着寻常夫妻的卧房,稍微做了点调整。” “带陛下来也是让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注意的。” 沈沐的解释声在一旁响起,萧繁先是来到衣柜前,抬手拉开柜门,看着摆放整齐的两叠尺码不同的衣服,唇角一勾。 屋里扫视一圈后,视线最终落在靠西侧的软塌上;萧繁将床仔细盯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什么,眉心一皱大步走上前,俯身掀开被子一角。 然后他就看见,沈沐白如雪的被子下,静静躺着一条水红色的肚兜。 脑海中轰地一声巨响,萧繁双颊腾的涨红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萧繁:嘤好刺激(捂脸) 田婆婆:你们搞快点 明天不更新,后天十一点双/三更奉上,爱大家qwq 24、Chapter 24 萧繁面朝软卧背朝人, 手里拽着条水红色肚兜,背影僵硬地定在原地。 第一次亲眼见到古代肚兜,沈沐好奇地上前两步仔细去瞧,还没靠近就见萧繁见了鬼一般, 猛地转身往后退了一步, 深邃眉眼满是警惕。 浅淡粉红在青年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自双颊一直红到脖根。 余光瞥见萧繁青筋暴起的手背, 沈沐满腹疑惑,“这肚兜怎么了吗。” 如果没猜错,这肚兜应当是田婆婆饭前用“借花瓶”的借口,进他屋里偷偷塞进被子里的。 难怪他当时就觉得奇怪,田婆婆分明眼神不好,怎么偏偏瞧中一个花瓶。 想起老人家一次次满心欢心地将两人错认为伴侣,沈沐甚至有些想笑, 弯了弯眼睛,又道,“阿婆也是cao碎了心。“ “cao碎了心……”肚兜是丝滑的绸缎面料,握在手里同烫手山芋一般;萧繁闻言喉咙一紧,“亚父知道这肚兜是做什么的么。” 沈沐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些房事里的小情趣么。 但他又不用穿, 有什么好在意...... 等一下。 回想起昨天带茶花发簪时, 萧繁毫不抗拒的模样, 再配上他此刻一脸紧张的表情,沈沐瞳孔微缩心一沉, 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繁。 他、他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私人癖好吧。 “略有耳闻,”萧繁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沈沐也有些尴尬,于是他轻咳一声试探道, “如果陛下看着碍眼,不如我们将它丢了?” “......碍眼谈不上,”眼神闪躲,萧繁将肚兜攥的满是皱痕,步履僵硬地来到衣柜前,将肚兜快狠准地塞进去,面朝柜子几个深呼吸后才转过身, “况且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孤也不好推脱。” 沈沐:“......” 所有小众爱好都该被尊重,沈沐也不戳破,心里盘算着宫门关闭的时间,再次催促道,“陛下还是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去吧,不然言官又要上奏说闲话。” “如果亚父只是担心这个的话,”萧繁蹙眉沉思,片刻后果断道,“孤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不过是在药镇落脚一晚,萧繁一身精明狠辣的劲儿仿佛一起睡丢了似的;沈沐怕两人再争一会儿,萧繁真的要在这里留宿,二话不说直接将门打开,满面笑容地将人拱手送了出去。 夜深人静月色好,沈沐忙碌一日终于得了空闲,他推开门窗瞧了会儿月色,背靠轩窗转过身,细细打量着满屋成双成对的物品,许久后满意地点点头。 莫说是田婆婆,他自己都挑不出一丝破绽。 吩咐阿青去准备沐浴的热水,沈沐来到衣柜前拿换洗衣物,拉开柜门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那条萧繁不舍得丢的红色肚兜。 红色肚兜被人揉搓皱巴后藏在柜子角落,在黑白分明的两叠衣服的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拿着衣服的手在空中一顿,萧繁瞳孔紧缩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沈沐不由自主地想了下萧繁身穿水红肚兜、头戴茶色发簪的模样。 “......” 接连打了两个冷颤,沈沐砰的一身关上柜门,强迫自己停止这种有害身心健康的想象。 - 翌日清晨。 “王爷王爷,”三声叩门响起,阿青软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靖谙来啦。” 靖谙? 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沈沐披好外套来到府门前,看着靖谙身后暗卫手里的衣服饰品,微微一愣,不解道,“这是.......” “陛下说您在衣柜里放的那些衣服不合他的尺寸,”靖谙惯例垂眼不看他,吩咐暗卫小心点将东西搬进沈沐卧房,平静道,“为了配合您精益求精的要求,陛下特意让属下送来。” 只是将东西放在卧房,手脚利索的暗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迅速退了出去,留下沈沐一人看着萧繁的衣物铺满一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做戏讲求/逼真他理解,但萧繁为什么连内衫、鞋袜、甚至是喝茶的茶具茶叶都一并送来了? 浓郁的檀香味瞬间占据整间卧房,沈沐打心眼里觉得,萧繁这个人,实在太难懂了。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今日早朝,他站在百官纵列之首,心不在焉地听着殿中央喋喋不休的白胡子老臣,心里忍不住地想,萧繁若今晚又要回王府吃饭,他如何才能按时把人弄走。 背靠龙椅而坐,指尖轻点赤金扶手,一袭黑袍的青年俯视众人,淡漠的神色和自然下垂的嘴角不怒自威。 殿堂老臣还在唠唠叨叨,萧繁黑眸低垂,视线扫过一众官员,最终似是漫不经心地落在最前列清瘦的男人身上。 沈沐今日穿了件素白长衫,面若凝脂衣发飘飘。 和他一身墨黑倒是十分般配。 不等好好欣赏一番,一直垂眸不语的沈沐突然抬头,直直朝他这处望来,隽美的眉眼拧着,眼底闪过一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