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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没事了,不劳殿下担心。” 就在这时,走廊再次响起脚步声,禁军首领只当是手下去而复返,忙转身打算把急救箱接过来,好将功补了破门而入的过,结果一抬头正看见总指挥进门,他腰还没挺直,即刻又弯了下去。 “封总。” 封尘起手示意噤声,低声吩咐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继续搜查。”说完,他又看向跟在后面的禁军,说,“急救箱放下。” 收到指令,禁军们如获大赦,忙轻手轻脚地退出休息室,顺便带上了房门。 西法一脸“这里也没你的事好么”的表情看着他,开口,声音却是截然相反的严肃认真:“原来下令闯进我这间休息室的人,就是空战队的封尘上将?” 封尘双腿并紧,身子站得挺直,朝西法行帝**礼,解释道:“事态紧急,禁军也是不想放走刺杀皇储殿下的刺客,所以进门时鲁莽了,惊扰到了三殿下,等搜捕结束,我会亲自向您请罪。”话闭,他抬眸看向苏逝川,面色不变,眼神却漫上了一丝颇为熟稔的笑意,算是打过招呼。 西法:“……” 三殿下原本听进去了,结果被这古怪的眼神交流一刺激,内容瞬间全忘,回头看向苏逝川:“你们认识?” “是朋友。”苏逝川简单说明关系,然后重新看向封尘,笑道,“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会回来。” 封尘万年冰山的脸上露出笑意,说:“皇储殿下的暗调指令,不然我还得在远星系那边再待几年。” 按理说三殿下在场,他们两个不应该随意搭话,但鉴于苏逝川跟西法的关系特殊,在崇尚武力的洛茵帝国,只要有“师生”这层关系在,任何的身份和地位都要退居其次,所以尽管三殿下是皇子,可在苏逝川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谨遵教诲的学生。 眼下没有外人,应当抓紧时间把伤口处理了,封尘身为人臣自然没有让殿下亲自动手的道理,于是自觉打开茶几上的急救箱,取出医用酒精、脱脂棉和镊子,然后快步来到沙发旁边,对西法道:“三殿下您先休息,逝川的伤我来就可以了。” 西法站着没动,心说叫得还挺亲,静了几秒,道:“我的老师,还是我来吧。” “你来什么呀,军校里还没教过外伤处理的方法,你敢下针,我也不敢让你缝啊。”苏逝川听不下去,用可以活动的那只手拉过西法让他坐在旁边,对封尘道,“不用麻药,尽量别留疤。” 封尘平平“嗯”了一声,先检查了一下苏逝川肩上的伤口,确定只是皮外伤,骨骼没有问题,这才把脱脂棉润湿,完成消毒工作,擦干净血迹,露出新鲜的创面。 “你怎么会受伤?”封尘以两指展开撕裂处,镊子探入,一点一点夹出衣物纤维,“遇见谁了?” “那个被皇储殿下的保镖标记的女刺客。”苏逝川说。 封尘不甚明显地皱了皱眉:“她能伤到你?” “情况特殊,”苏逝川道,“那时候正好有一名刺客从穹顶吊下来偷袭殿下,我走神了。” “难怪。”封尘缓了口气,“可惜你的资历还太轻,这种机密行动没法提前告诉你,幸好伤得不重。” 苏逝川无所谓地笑了笑,又问:“人抓住了么?” “跑了三个。”封尘把取出的纤维扔进托盘,转身从急救箱里取出缝合用的针线,再回来拍了拍苏逝川的完好的那侧肩膀,叮嘱道,“忍一下。” 苏逝川缓慢点头,就近抓住沙发边缘。西法注意到这处细节,把他的手解下来,握进掌心。 封尘低头查看撕裂伤的情况,眸光轻轻偏移,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触即离,手头娴熟下针,顺便开口转移苏逝川的注意力,说:“等缝合结束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再晚些还要去见皇储殿下。” 这时,针头刺穿皮rou,生生拉扯过缝合线,苏逝川疼得眉心拧紧,强行克制,没忍心用西法的手发泄。他注意到了封尘那番言辞间的一处细节,等这一针疼过了,才道:“你怎么也知道这事?” “你不是说伤了你的是个女刺客么,”封尘道,“那你没看出来她是谁?” 苏逝川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答反问:“看来军校里的事,你是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封尘也不隐瞒。 “听谁说的?”苏逝川声音很随意,问题却犀利得一阵见血。 “还能有谁。”封尘斜睨了他一眼,笑了。 苏逝川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这两人的交流方式很特别,涉及敏感话题的时候几乎所有话都不会直说到底,里外里透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在里面,西法半天插不上一句话,还生生听出了一肚子火气,怎么看封尘怎么不顺眼。 苏逝川太了解这小子的脾气秉性,估计再扯下去封总就该降职了,于是侧头看向西法,笑着解释:“我们在说阿宁。” 西法一怔,不明所以道:“他怎么了?” “阿宁是皇储殿下的人,”苏逝川说,“今晚军部能早有准备,说起来还是阿宁的功劳。” 封尘闻言一笑,道:“阿宁可没有揽你的功劳,不然皇储殿下也不会这么早就召见你。”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 “你不天天罚他就可以了。” 苏逝川有些意外,不禁哑然失笑:“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聊你的时候顺带提起过,也不能算打你的报告,毕竟是我主动问的。”缝完最后一针,封尘剪断缝合线,取干净纱布包扎好伤口,然后把东西都收拾进急救箱。 西法盯着他的背影,十分不快地说了句:“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逝川。” 苏逝川正要把染血的衬衣脱下来,听见某人嘴里的称呼变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这小混蛋也是可以,争起来连老师都不叫了。 被莫名夹在中间的封尘有些哭笑不得,转身对西法道:“三殿下有所不知,逝川去年年初从军校毕业,年纪虽轻,但能力出众,那时候皇储殿下正好缺人,我就向他举荐了逝川。这次返校执教,他作为您的总教官也是皇储殿下的意思,目的就是想看看能力怎么样。事关前途,我跟他从小认识,又是第一推举人,自然是要关注一下的。” 西法:“……” 三殿下郁卒得厉害,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完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尼玛老子前两天才向二哥推荐过的人,你竟然告诉我你一年以前就推荐过了?认识得早了不起啊! 苏逝川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