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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后的太皇太后,一口气生生吞了回去。回头睨了一眼差不多半死不活的姜毓,拂袖而去。 烦人! …… 骄阳似火,最热的天气里,姜毓却因为风寒大病了一场,半梦半醒地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梦里有一个胸膛guntang似火,有一双手臂刚稳如铁,即使大浪滔天她也是那么心安无虑。 “福姐儿醒了?渴不渴?” 张氏担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姜毓的脑中缓缓清醒。 “母亲……” “嗯。”张氏应了一声,捏住姜毓的手。 姜毓的脑中很乱,“这是怎么了……” 张氏抓着姜毓的手,哽住了没有说话,只是泪水落下。 姜毓闭了闭眼,记忆纷至沓来。 她被落水了,祁衡救了她。 “母亲!” 姜毓猛地捏进张氏的手,心中凛起。这是夏日,她在皇宫里被一个外男从水里救起这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张氏的泪水止不住,“别怕,你父亲会帮你的。” 为什么…… 姜毓的愣愣地看向头顶的纱帐,为什么太皇太后会让人推她落水,是谁的设计,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他…… 姜毓拼了命地回想,前世今生都不曾与宫闱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盯上她? 张氏抹了眼泪,“不想这些,饿了吧,先喝点粥。” 翠袖从桌上端来白粥,张氏端着碗试了试温度,想要亲自喂与姜毓,可尚未动手,屋门就开了,老太太来了。 “母亲。”张氏起身行礼。 老太太住着龙头拐杖一步步来,在离姜毓床头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毓儿醒了?” 张氏点了点头,答道:“刚醒。” 老太太看向床上的姜毓,肃穆寡情的眼里带着沉郁,默了默,“下人都出去。” …… 华丽秀美的屋里草药苦涩的味道淡淡萦绕,下人都退了干净,只有老太太带着身边的孙嬷嬷和张氏留在姜毓的屋里。 屋里一时静默地有些吓人,张氏素来有些惧老太太的威严,便试探问道:“母亲屏退下人,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交代。” 老太太没有看张氏,只是对着姜毓道:“你可知你在宫中落水被禄王所救,眼下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姜毓垂下眼,没有开口。 老太太继续道:“你失节于禄王,照着肃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陛下定会将你许配与禄王而保全肃国公府的脸面,赐婚的圣旨转眼就到。” “可肃国公府并不想联姻皇室,也不需皇家来保存国公府的脸面,”老太太定定看向姜毓,“你可知你该怎么做?” 怎么做? 张氏愣住,姜毓缓缓抬起眼睫看向老太太,眸里的水光微微颤抖。 怎么做?能怎么做?以她一人之力想保全肃国公府的名声,只有死。 孙嬷嬷的袖中一抖,露出了拢在袖中的白绫。 第8章 赐婚·成亲 “母亲!” 张氏猛地跪下,膝行两步到老太太的跟前,“母亲您不能这样,福姐儿可是您的亲孙女儿啊!” 老太太一动不动,“肃国公府屹立百年,只因从不参与皇室内斗,眼下朝中局势汹涌,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可有人偏偏想拉肃国公府入局,要将整个国公府置于险地! 你是肃国公府的嫡女,我从小教养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禄王被废黜太子之位,一贬再贬,可仍是朱皇后的眼中钉,皇帝一会儿扶持崔家,宠爱逸王祁彻,一会儿又对冀王祁璋另眼相看委以重任,几家龙虎相争,朝中一片浑水,实不是什么太平之像。 肃国公府这么多年一直明哲保身不偏不倚,一朝被卷入这潭浑水就是进了修罗门,将来待潮水退去,怕是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 而且偏偏又是禄王,最凶险最险难的废太子。眼可见的僵死之局,为他赔上整个肃国公府怕是都翻不出一滴水花。 百年根基一朝尽毁,岂能眼看家族倾覆? 她已经被拉进了太皇太后的局,赐婚的圣旨逃不掉,只有她死了,在圣旨到肃国公府之前就死了,才能保国公府安然度过此劫。 “国公府百年兴亡,祖母当真觉得在区区一个姜毓的身上?” 她不想死,她拼了名声尽毁推了和叶恪的婚事不是为了死在另一桩婚事手上。道理她知道,太皇太后拉整个肃国公府下水用心之狠毒,这是一道事关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性命的生死劫,换做是她也会动杀心。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了这道还没有落下的生死劫就去死,不甘心死得没有一点动静,人说垂死挣扎,垂死边缘尚且挣扎何况她? “覆巢之下无完卵,今日是太皇太后,岂知明日不是朱皇后,不是崔家,不是别人。有一就有二,肃国公府一日在朝中,就不得一日安宁。难道每一回祖母都要杀一人吗?” 姜毓的眼里有泪水滚落,她是怕的,可眼里的光却无比犀利。 “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祖母少时教我的可还记得?” 老太太的眼底微震,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可今日之劫就在你的身上!” 我当日知道叶恪与你大jiejie有私,咬着牙让你嫁于康乐伯府,难道我不知你委屈?可那一切就是为了今日!” “府里就只有你一个嫡女,你的母亲又是泰昌侯府的独生女,你可知你这样显赫的身世若没有了这场婚事,若没有你这场婚约,从小到大有多少祸事等着你,等着肃国公府。” “可你偏偏毁了这场婚事硬生生将自己置于了险地!” 老太太狠狠地一跺拐杖,“当初你悔婚,就该狠心送你离京!” “母亲,你放了福姐儿吧,我就这样一个女儿,你饶了她吧……” 张氏抓着老太太的衣摆泣不成声,就这个时候门开了,姜毓的父亲肃国公走了进来,一撂衣摆跟着张氏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母亲息怒,母亲何苦为难毓儿。有道是事在人为,命运自有天定,倘若天要亡我肃国公府谁也拦不住,若上天庇佑,便怎样都平安昌泰。福祸尚未有定数,母亲怎能轻易了却一条人命。” “何况毓儿还是您的亲孙女儿啊!” 肃国公跪在老太太的跟前,他是闻讯从书房赶来的。他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性,却不想她竟真的带了白绫要了却姜毓的性命。但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即使她被赐婚给了废太子,即使会威胁到整个肃国公府的存亡,他也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了。 屋里一时静默,老太太牢牢握着手中的拐杖,跟前跪的是亲生的儿子,眼前病榻上躺的是一手带大的亲孙女儿,要她下手,她又何曾下得去这个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