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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半阖着眼儿,嗓音微厉,“你没规矩,可别带着人家一起没有规矩。” “之前她还起杀意下了狠手,我瞧她也不一定想我有规矩,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反正我是不会把人单独送到她的手边,谁敢怎么样,我就让他天翻地覆,都别要脸了。” 像是示威,祁衡手臂一身就搂住了姜毓的肩膀,“西边暖阁反正也没人,我带她过去歇会儿,一会儿宫宴之前我再来接人。” “王爷……” 姜毓微微挣了挣,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怎么能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真是放肆。”太皇太后果然忍不住斥了一声,“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要什么体统?这皇室里谁真有体统了?”祁衡一点都没松手,反而把姜毓搂得更紧,“太皇太后之前不是还说子孙香火来着吗?以前没门儿,现在倒是应该快了,还望太皇太后看在子孙香火的份儿上,可得好好看顾了我这小王妃。” 太皇太后的脸阴阴沉沉的,还未说话,祁衡已经搂着姜毓要转身了。 “孙儿这里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太皇太后的清修。走。” 祁衡一揽姜毓的身子,半夹半抱地带着姜毓往外头去,姜毓甚至来不及行礼告退。 “你做什么,还不快放手。”姜毓又羞又尴尬,如何能在长辈面前这样失了礼数,祁衡这样也就罢了,她岂能也学他的样子? 祁衡拉着姜毓的手,淡淡反问,“做什么,你难道还想留在里头叙旧?你叙得出来吗?” 是……的确叙不出来,可也不能这……这样啊…… 姜毓的舌头一时打结,不知该如何与祁衡说,他是为了她好,可有的时候那些礼数还是得顾着些吧。 “王爷以后……能不能含蓄一些?”姜毓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来。 “怎么含蓄?留在里头听你问太皇太后最近吃得好睡得好?还是谈谈你以前抄佛经的心得?你家祖母平日也如何拜佛念经一年上几回寺庙庵堂云云?”祁衡的眉梢微挑,“这么着还是送你去坤宁宫比较有趣儿,听朱皇后把你们几个王妃一个个敲打过来,说说谁家后院儿侧妃又怎么了,该添子嗣了还是该添新人儿了,这凑活凑活还能当说书的听。” 祁衡的语速极快,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只听得姜毓一愣一愣的,好久才反应过来祁衡也是在嘲讽她。抬手猛朝祁衡的胸膛上捶了两下,却又忍不住笑开了:“你这张嘴,真是一点儿都不积德!” 祁衡笑着,揽过姜毓的腰身低头飞快地朝那小嘴上嘬了一口,“积什么德,能哄你开心就好了。” 才出殿门,周围都是福寿宫的宫人,就算没眼巴巴看个全,也看去了一半,姜毓的脸倏地就红透了,压低了嗓音嗫喏道:“没正形,不知羞!” “哈哈哈!”祁衡大笑,揽着姜毓一路往西暖阁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把标题定成没羞没臊…… 第94章 勾引 姜毓这么在福寿宫里一待,差不多就是一天,中午用膳的时候祁衡回来陪着姜毓用了膳,便也没有再出去,照着惯例畅音阁今日该是开唱的,皇后会带着各家女眷一起过去,可姜毓小憩醒来祁衡还大喇喇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想必是把这茬儿也给她免了。 两人在西暖阁里待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祁衡不知从那里弄了几个骰子,摇着大小与姜毓解闷,厮混了一个下午的时辰,夜里夜幕初降时才和姜毓一起出了福寿宫。 华灯璀璨,凉风习习,今年的中秋宴设在御花园中,远远地便能瞧见那一盏盏彩色的宫灯星星似的缀满了整个御花园。 祁衡和姜毓在位置边坐下,对桌就是太子和太子妃,那冷冷的眼儿远远看过来,即便隔着有几丈远,姜毓依然觉得能听着太子从心里发出来的那一声冷哼。 太子妃也是板着一张脸,朝他们瞥了一眼便转过了头。 这般德性,姜毓忍不住再一次感叹这皇室的亲情,淡薄就淡薄,有仇就有仇,还都写满了脸上。 人说笑里藏刀,寻常人家况且要做个表面功夫,他们倒都是真性情,瞧瞧这一家人从上到下的,是以平常祁衡那样视礼法为无物,任意妄为做事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也算是这家风传统了。 无法和太子妃交流,姜毓便将头转向了旁边,逸王妃照常是淡淡的,齐王妃乃太子妃拥趸自然与太子妃一个脸色,冀王妃倒是同她笑了笑,却也没再多的了,只有坐得最远的穆王妃荀氏同姜毓遥遥敬了一杯酒。 祁衡倒是自得闲适,兀自喝他自己的。姜毓与祁衡来得晚,只坐下一会儿皇后和皇帝就到了。 “禄王妃也来了?” 果不其然,朱皇后一坐下,便径直点了姜毓的名,“本宫还以为你要在福寿宫里陪太皇太后赏月用晚膳呢。” 姜毓忙要起身赔罪,“母后恕罪,是儿臣失礼……” 只是话还未说完,祁衡便一把拉住姜毓的手腕就把她拽回坐下,“母后见谅,是太皇太后与毓儿聊得投缘,是以才让毓儿留了些时辰。儿臣想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这深宫中也没什么说话的人儿,也是没趣儿,难得想与小辈聊聊,是以儿臣便做主让毓儿留在了福寿宫,也是为了尽孝心。想来母后也不会因此怪罪。” 祁衡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一顶尽孝心的大帽子扣下来,便直接堵了朱皇后的嘴,皇后再尊贵,也不如太皇太后这个长辈来得重要。 “本宫还未说什么,衡儿倒是回护得紧。是太皇太后要留小辈说说话,本宫自然不会怪罪。” 朱皇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嗤笑,那眼里王府开了刃的刀锋,却竟然不曾再多说什么,径直吩咐了开宴。 鼓瑟声起,舞姬鱼贯而入纱衣翩跹,祁衡为姜毓夹了筷子菜,道:“这宫里的宴真没意思,比宫外的灯会差远了,每年来这里真是瞎耽误工夫,幸好明天十六月亮也是圆的,咱们明儿晚上就出去乐呵乐呵。” “也好,”姜毓道:“不如与穆王殿下和穆王妃一起?” “叫他们做什么?”祁衡一口回绝,“人家有自己的小日子,再说老六才从外头赈灾回来不久,估摸着也没这闲心。” “人多才热闹,我倒是从没见过你和旁的皇子把酒言欢过。” 不说寻常人家,他们勋贵高门之间兄弟若是感情尚可的,也时常有些来往宴席,他们禄王府是素来不摆的这不说,穆王府有时摆小宴祁衡也未必会去。早知道祁衡和穆王的关系该是亲近的,也从未见他们这两府的人什么时候聚过。 祁衡一面继续给姜毓夹菜,一面道:“人多事多,繁杂得很,你要见我与兄弟把酒言欢,要不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