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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所以她不敢问了。 皇上如此地看重他,他又是皇帝的臂膀。他一路上步步为营,才谋划到今日的地步,手掌重权。 他会因为她而去逆抗皇帝吗? 纪初苓将脑袋在枕上缩了缩,后将自个整个埋了进去。 她害怕听到答案。 因若只是换来他的沉默,或是她不愿听到的答案,此刻的她一点都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今日身高两米八 72.不妥三思 谢远琮见纪初苓闭了眼, 当她是累极了, 便由她去睡不再扰她。 过了很久,纪初苓仍能感觉到谢远琮就守在床边,一直都没有离开。 但因神经紧绷了太久,身子又突来月事,她也确实有些支撑不了那侵爬而至的困意。 迷迷糊糊中, 她脑中闪过前世的一些画面。 当年尽管她不愿,可她的意愿与皇上的意愿相比,并没有半点分量。 且在皇帝的意愿面前, 宁表哥虽也愠怒, 又是那般的身份, 眼见也是无能为力。 至于宁家。 就连卫国公府都未替她真的去力争什么, 安国公府又怎会为她去抗逆皇帝? 再之后的那回秋猎,皇帝特意往卫国公府送了旨意,要她同去。她想躲,但此事不是她想躲便能躲得了的。 秋猎期间她终日凄惶。但没想近结束时,她竟收到了宁表哥的偷偷相邀。 那是她当时最为开心的一刻。 她还想着, 若宁表哥打算带着她私逃,她也敢一起。 只不过终究是她多想了。宁表哥只是偷约了她相见一面罢了。她记得当时两人避开旁人眼目,宁方轶同她诉说无奈,说他情入深髓不欲割舍, 也说他真的束手无策。 见宁方轶一直未提, 终是她鼓了勇气,问他可敢带她私逃。 可最后却只换来他的沉默不言。 当时她虽因此受挫, 可尚存希翼。直到最后不幸遇上狼群。 她心中最后的那点期望伴着她最后一口气都尽数消散了。 直到纪初苓彻底睡熟了,谢远琮还是坐在床边,视线挪也不挪,就跟看不够似地。 见她在熟睡中渐渐拧了眉,一副难受的模样,当她是因为疼的缘故,思索了片刻,将手伸入被中。 掌心覆在她小腹上替她轻缓揉搓。 最后见她眉头一点点重新舒展开了,才柔和了眉眼。 只是一想到康和帝,谢远琮脸上又显露出了肃杀颜色。 若按前世时日来算,当还是约两年后的事情。许久未再纳妃的皇帝前世忽然欲将纪初苓收入宫中。 此意一出,激起千层浪。他得知之时也是震惊难平。且帝意已决,又再加之各方牵扯,此事也变得愈发复杂。 尽管艰难不易,可他从头至尾从未放弃过替她费心谋想。他绝不会令她入宫侍君,只因她不愿。 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只能暗中替她周旋。眼看此事或将可成,最后先得知的却是她身死的消息。 谢远琮盯着纪初苓熟睡的面容想,无论如何,这回他不会再弄丢她了。 …… 纪初苓一觉睡醒之后,感觉已好上很多。 特别睡梦中觉得腹间似乎温温热热的,特别舒服。 最后在天色彻底暗下之前,纪初苓也回到了自个的院房。 许是因为白日刚睡过,晚间她毫无困意,坐窗台边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由于白天之事,勾动她许多回忆,难免就不停地多想了。 纪初苓正在那胡乱思想着,回忆中的其中一人,祖父竟忽然过来了。 刚至翠琼山,这几日祖父都甚为忙碌,纪初苓也没想到祖父今日会有空过来,忙起身去给祖父倒茶。 壶一入手,才发现水冷茶渣了,便要唤秋露去备热的来。仓忙慌急之间,袖子一带翻了两个茶盏,碎了一地的残片,直叫她愣怔了半晌。 纪老爷子见状赶紧来将她拉走了,问她可有伤着,又问她怎会心不在焉的,甚是关怀。 纪初苓看着祖父关切忧心的神色,方觉他似乎同回忆中的祖父有着些微不同,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顿了顿后,她只摇摇头,笑着说自己迷糊了。 最后喊了下人来将碎片收拾了,又沏上了茶,祖孙俩才重新坐下。 祖父说似乎见她整日闷着,也不走动,怕她在这待着不惯,所以一寻空就过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纪初苓没想到祖父忙忙碌碌中还记挂了如此小事,有些惊讶。若说今日之前,她倒是不闷的,反而挺闲适。 她道自己并无不惯,还给祖父看了她摘种的几盆花草。纪老爷子这才放心了。 说着又聊到了大房。一提起那边祖父的脸就沉了。也是,好好的两桩喜事,结果变成了这样。再说贾氏失了孩子,她闹上一闹,自是得大伯去处理的。这个祖父也不好插手太多。 祖父在她这一坐许久,转眼灯烛也矮了个。 纪初苓心里悬了件事,在谈聊中提起放下数次,最后还是在心里默叹口气,直到祖父离开也没说出口。 同祖父说她今日见过皇上,实则也无甚用。若最后并未有什么,反倒显得她多想。 如若真有什么……前世,祖父最初虽隐晦异议了两回,后来在圣意之下,他的态度也已然默许了。 此时再问,也不见得就是一份希翼。有些事捅明了不见得比遮着要好。 除去此事之外,总归祖父一直都待她不薄。他一生信念忠于皇室,圣意在他这里本就如同天令。且前世皇帝此举亦有试探在其中,祖父几番抉择之下,终是难以违抗,不再言否。 祖父如此态度,起初她也意外怨怼过,之后许是放开许是心冷,反倒不那么在意了。 只因她明白祖父并未想过去靠她谋取什么富贵权势。 只是她的份量,并没有重到可以让祖父为了她一人,而带着整个纪家去触动圣鳞罢了。 且入了宫,好歹也是妃位,若得荣宠还能保一世贵华。多少人眼巴巴地想要着她这份“圣眷”。 如若去怨恨,她必将始终被禁锢在此事与过往所有的偏宠之间,挣扎无度,除了徒添自己心累,并无他用。 所以她不怨他,只是失望罢了。 …… 如同为了印证纪初苓心底的担忧一样,她所顾虑之事,最终还是提前发生了。 只不过这事发生在过了两日的朝堂之上,而她远在自己的院中,暂时还不知道罢了。 康和帝这日如往常那样议完了政事,将退朝之际,忽然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道不日前偶遇过纪家二女,见其品行淑良,慧敏婉柔。帝心甚悦,所以有意待其及笄之后纳入后宫。 此言一出,一群正等着退朝的官员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