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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斥责道。不过也只是纸糊的老虎而已,容止手一伸,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这人瞬间就蔫了。那只小脚盈盈一握,常年不见光,格外地白嫩,握在掌中纤细绵软,他抬眼就笑了笑,捏着不放手。 “公主她……死了。”容止后头道。 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手上力气一松,如愿以偿看见她震惊的模样,羞怯完全不见了。 “过来吧,我与你细细说。” 宿春摇着头,总感觉这太快了。山阴公主是不会死的,但容止说她没了,可能就是南朝那边换了皇帝,剧情要完结上部了。 这这这……贼他妈快! “你骗我的,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如果说公主死,你该死在她前面才对。”宿春吞咽着,眼光躲闪,却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稍稍拉起一点衣服,动作慢条斯理。这雪白的暖云纱帐有三重,从外头看两人之间极其暧昧。 容止把头发撩到了后面,展颜一笑:“有阿春在,我怎么会死呢?” 他口上如此说,心里却另有思忖。宿春的表情并不能很好的掩盖她的想法。容止这些天只要闭上眼睛,多数时候脑海里都会回想起山阴公主以为他昏迷时偷偷说的那段话。 简直……无从谈起,怪力乱神之事,倘若真有,他其实是该信的。但怪她说出后世,这是否意味着若是有个机遇,她酒可以回去呢? 容止相信,如果给个机会,宿春铁定屁颠颠就跑了。山阴公主和宿春在某方面很相像,不过他更喜欢后者。 “怎么了?”他慢慢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 宿春窝在墙角哪里,咬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公主死了,她给你药了吗?” “何戢呢?” “你叫我阿春,心里其实是叫我阿蠢吧!” 说完这三句,她猛地想推开他,见推不开,这才圈着他的脖子仰头咬上去。 唇是最柔软的地方,此刻有血腥味在口内蔓延。 第63章 她咬的这么凶残,最后被他卡住下巴,唇上沾了血,红艳异常。 “你都知道些什么?公主已去,多说无益。” 他似安抚地为她顺了顺头发,“我从没觉得你蠢,做人首先须得瞧得起自己是不是?公主不在的消息不久就会传遍这里,届时你也会知道的。是何戢命人埋伏了她。可怜半路上尸首无存,金枝玉叶也是埋进了黄土之中,亏你还这么记得公主。” 容止轻叹,擦拭着唇上的血迹,黑眸含笑。就那样看着她,仿佛能洞穿宿春心中所想。兜兜转转剧情到了这里,容止又惯会骗人,宿春松开了手,浑身无力一般。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怎么样都是藏着东西。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我也就直白的告诉你吧,免得你处心积虑来算计我。”宿春摊开手,嘲讽地看着他。 “我跟公主是一样的,公主既然死了,那么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前必然是告诉了你一些秘密。我要说的与她无二。”她扯了一边嘴角,“惊喜不惊喜呀?” 他嗯了声,不过起身开始穿衣物了。 欣长的身姿就在素白屏风之后,穿衣的身音窸窸窣窣的,动作轻缓,一点也不着急。外头有微风轻拂过,宿春被他这行为弄得有些许的触手不及。 这算什么?? “知道了,时候不早,该用饭了。”容止把准备的衣服摆到床边上,看不出他的生气,人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宿春憋了一肚子的话喷不出来,别说多难受了。 收拾好了之后她从屋里出来,正巧看见江离离开。 容止说这次他要很久才能回来,但究竟多长时间谁也说不准,屋外的阳光落在身上她还是觉得冷。站在那里心中早就想了千百遍的剧情。 看书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等真的入了一个世界,才会明白有多么的身不由己。 * 山阴公主的事所有人都缄口不谈,她不知道这外面的风起云涌,坐在地上一坐大半天。 姑且就认为山阴公主死了,她是主角,主角都死了书里剧情那就全崩了,后面还搞什么?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容止这一回可以荣登皇位? 如果他以后做了皇帝,自己又见证了他做面首的黑历史等等,那是不是死的会很惨?想到这里她有心无力了,活着很难。 到了傍晚容止回来,身上是丧服,眉宇间夹杂着疲惫。 “阿春,我们得走了。”容止说。 宿春拍了拍身后的泥土,心情平静不少,也很平静地问他去哪里。 当容止说北朝时她已经没有波澜了。 北朝有冯太后,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去哪里能去哪里? 她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带上跟着他出城。容止跟萧别比起来,萧别已经是有种逼死人的偏执在其中了。 这一个傍晚残阳如血,倦鸦归巢。风卷起落叶,马蹄踏着路上的石子灰尘半遮那远去的影子。 “阿春喜欢北朝吗?”容止握着她的手问道。 宿春咬着一颗干硬的红枣,含糊不清地答道:“看看吧。” 哪里都好,活下去最好。 第64章 一大清早天色未明,宿春裹着石青色衣服从屋里爬出来。小心翼翼从容止旁边经过,屋里的灯留有一盏。此刻油快燃尽了,她一走,衣袂带的一点儿风就扑灭了它。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那面屏风。 上面搭着的一件外衫被拽下去,他披散着长发慢条斯理地系着系带而后走出来,这一年多他似乎长大了,容貌不在留有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那股青涩。变得成熟,五官的轮廓更显深刻。身量自不必说,他走过来手先搭在她额上,而后才柔声道:“你这风寒好了,起这么早做什么?平日你可是睡的天昏地暗的,今日是什么日子?” 宿春对他的触碰没有什么抵触,毕竟被强行带着生活一年,跟养狗似的,她怕是麻木了。 “今天是阿白忌日。”她慢吞吞说道。 容止便点头:“是我忘了。你是要祭拜他吗?” 若要祭拜,她便要出去。容止如今是有权有势,日理万机,冯太后的权力实际上便都是他的。若要他抽身看着宿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离不开宿春。 见她默认,容止反倒是笑了笑,转身去推窗,早上还略有寒意,不过院里种的都是常青的树种,此时绿意较深。 “不多时要下雨,出门须得带伞。”容止嘱咐道。 这屋里有了声音,外面的婢女便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 简单地洗漱过后两个人去用饭,宿春不说话,容止却很会说话。她常常因此羞恼很久,一本正经地撩人总是显得有几分的居心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