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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打滚求留言、求收藏、求撒花,不然砖块也成。T T 下一次更新时间后天~~ ☆、1——1 曾mama一直提醒曾鲤,这世界上有三种职业的男人不能嫁:警察、老师、医生。 马依依知道这事的时候很惊讶:“为啥?这不都是丈母娘心中的好女婿人选吗?” “我妈说警察职业不能顾家又危险。而老师永远有年轻女学生想入非非,一代又一代,这一届毕业了下一届又来,前仆后继的。医生嘛……”她想了想,“她对医生有偏见。” “什么偏见?” “她觉得每次去看病,只要没死人,医生都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职业冷漠啊,没同情心。还有……” “还有什么?” 曾鲤笑了下,“还有她说医生写的字,她都不认识。” 马依依乐了。 元旦的第二个星期三,她跟主任请假去A大的附院复诊。 去年好几回相亲失败之后,曾mama将曾鲤全身从上到下的缺点总结归纳了一遍,得出两条结论,除了人太瘦,便是牙齿不整齐,影响面相。 曾鲤的嘴巴上面有两颗大板牙,用马依依的话来说,就是一笑起来就像只兔子,然后便是右边的虎牙,比两边突出一点,有点像被周围牙齿邻居们集体后退一步,给出卖了。 小时候她就不爱笑,她一笑别人就盯着她嘴巴看,那种感觉别扭极了。 后来……后来有人对她说,“等你长大了,说不定会笑起来像王祖贤。” 曾鲤在那个年纪很少看电视电影,几乎不认识王祖贤是谁,所以当时也不知道那话是夸她还是损她。 最后,曾mama得出一个结论,要带她去整牙。 “妈,你见过我这把年纪还带牙套的吗?丢死人了!”曾鲤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被曾mama拉到了医院的走廊上。 曾mama这一次没有反驳,只是无言地点了点下巴,要女儿看。曾鲤顺着老妈的视线瞧了过去,看到对面走廊的墙壁上贴了几幅整牙知识的宣传画,其中一幅就是一位白人老太太戴着牙套的模样。 “……” 事实胜于雄辩,曾mama没费一言半语,轻松获胜。 那个李医生是专家门诊,看的人多的要死,直到中午才轮到。不知道是因为老妈的熟人介绍,还是人家本来医德就好,李医生非常和蔼可亲。 A大医学院的口腔科全国数一数二,每天看病的人基本上从全国各地慕名涌来。因为是教学单位,所以专家门诊都是带研究生坐诊的,诊室每间都超大。待曾鲤体检后,李医生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当着曾mama的面将整个治疗过程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一侧有个旁听的女学生说,“您女儿本来就漂亮,牙正好之后,笑起来会很完美的。” 这句话听得曾mama心花怒放,赶紧拍板,敦促曾鲤缴费签字。 等到曾鲤拿着缴费收据回来,李医生就对刚才那个女学生说:“周纹,你开个单子,叫她先去拔牙。” 周纹问:“拔哪颗?” 李医生说:“左4右4,上下都拔。”然后又用亲切和善的态度拉下一个病人去了。 曾鲤颤颤巍巍地问:“什么叫左4右4?” “从你牙齿中缝开始数,左边第四颗和右边第四颗。” “上下?” “嗯,上下。” 曾鲤忽然觉得有点头晕,老妈倒是盯着她缴完钱,觉得大势已成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腿肚子发软。 周纹说:“别怕,今天只拔一侧的两颗。” 曾鲤继续问:“另一边呢?” “看情况,如果情况好,一般隔一个星期就可以。” 周纹写好单子又问:“在二楼外科拔牙。诶,对了,在生理期吗?” 曾鲤不明白:“啊?” “生理期不能拔牙,出血会比较严重。你是吗?” “没有……”曾鲤脱口而出后,急忙结结巴巴又纠正“有,有,有。”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周纹看了她一眼,把单子又收回去,说:“那没办法了,我给李老师说说,下次吧。反正每周一三上午都是李老师坐诊,你那个结束了之后直接来就行了。” 然后曾鲤逃似的从医院跑了出来。 可是,经不住老妈软磨硬泡,挨了两个月她又怀着一副赴死的决心到了医院。她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周纹和那位李教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两个月。 “大姨妈完了之后,我就把这事忘记了,等想起来的时候第二回又来了。” 或者:“周纹同学对不起,我大姨妈一直来了两个月。” 那太悲剧了。 她将缘由想了个遍,终于编了个靠谱的原因后,毅然地走进医院去。 爬到六楼的正畸科,发现右边那件巨大的诊室居然没人,她在走廊上隔着玻璃左看右看,一个穿白大褂的都没看到。她急忙走进去,发现连李医生当时挂在隔间外面的那块姓名牌都没有了。 她交了一万块钱,他们不会携款潜逃了吧。 正巧一个护士进来,问曾鲤:“你找谁?” “李教授今天不坐诊吗?” 护士打量了下,“你是李老师的病人?” 曾鲤点点头。 “他去非洲援建了,去年年底临时走的,病人也交给艾老师了。”说着指了指对面那间诊室。 “哦,谢谢。” 曾鲤没细想走到隔壁,发现病人很多,每一个格子间都有一台治疗床,一个病人一个医生,忙忙碌碌的。还剩下一个闲着的,正好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在和两个人交流。距离不近,听不真切。 她不知道现在可以去打扰下谁来问问,正准备撤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走廊走进来,问了一声:“你是曾鲤?” 曾鲤回首,叫她的女孩儿正是周纹。 她不好意思地打个招呼:“周医生。” “哎,你怎么这么久了才来。我还以为你上回被我吓跑了呢。”周纹笑。 “不是,我出差去了,没来得及。”曾鲤忙撒了个谎解释。 周纹说:“李老师援外去了,他带的所有学生都转给艾老师了,但是病人太多,就分了部分出去,你放心好了你还是艾老师看的,那天我们上课还看了你片子和病历呢。” “嗯。” “你等一会儿吧,每个病人艾老师要亲自看的。他正在那边和家属沟通。” 曾鲤想,这个老师姓得可真好,爱啊爱的,可以改编“五讲四美三热爱”了,爱学校、爱专业、爱老师。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不禁失笑,不经意地回头,这才看到墙上有坐诊医生的名字。银灰色的牌子上,印着黑色的粗体字,三个字。前面是“艾”,姓和名之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