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恋恋浮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么对我这么关心?因为我是你的娘!她是想着你,你懂不懂!”

    “你的脑子呢?你整天到底都在想着些什么!”

    宛如一道醍醐从天突然灌顶而下。

    聂载沉的心陡然跳得厉害,砰砰跃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后背更是沁出一层热汗,带着盐液的汗浸着破了的皮肤伤口,整片后背又辣又痛。

    他浑身的血液却烫了起来,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聂母已是擦去眼泪,冷冷地说:“我听你刚才的口气,什么她心血来潮,怎么,她以前还逼着你非要嫁你不成?我呸!你哪来的脸怎么这么大?我可不管这些!那么好的一个囡,我看她是伤心至极了,就是你对不起她!”

    聂载沉低头,一声不吭。

    “我告诉你,女人心软的时候很软,真狠起来,没你男人什么事!我也懒得问你到底是怎么道的歉。养了你这么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窝囊儿子,我是没脸替你向她求情了。就算她看在我这老脸的面上和你和好了,心里怕也是有疙瘩。”

    聂母拿起先前在做的那件小衣服,低头,继续缝着最后的几下针脚。

    “我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是等不到她叫我一声娘,你这辈子也不用给我娶什么媳妇,打光棍到老好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聂载沉的呼吸渐渐粗重,看着低头做针线不再理会自己的母亲,忽然一把抄起刚才脱下的衣服和那个放下去还没打开的随身箱,扭头转身就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身后传来聂母的问话声。

    他停步,转过头:“娘,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了!”

    聂母看了眼他他背上的伤,皱眉:“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刚回来,再急也急不了这么一夜。明天再去。”说着放下针线,起身去拿伤药。

    聂载沉见母亲这么开口,只得压下心里那恨不得立刻飞回到她边上去的念头,哦了一声。

    聂母拿了伤药回来,打了盆水,叫儿子趴在床上,拿针替他挑去留在皮rou里的荆刺,最后替他上药,见儿子背上血痕道道,皮rou肿胀,自己刚才气头上,下手是狠了,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你从小到大,我这可是第一回打你。你要是能吃个教训,哪天给我把儿媳妇再带回来,你也不算白挨打了一场!”

    聂载沉闭着眼睛,趴着一动不动。

    他忍着痛,当晚睡了一夜,第二天,带上母亲给的伤药和叮嘱,在微明的晨曦之中,再次踏上了返回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我文里男女主做事前男主没有洗澡的吐槽,我其实以前解释过哈。其实我们都知道,现实里没有一夜七次郎,除非男的有亢奋症,那是病。但在小言里,却是咱们男主的标配。这个洗澡也是一样。情绪和情节到了,我不能强行插入特意写一句两人先去洗白白再来是吧,这是语言和环境要求下的结果,所以大家也别那么强迫症较真哈哈哈,咱们生活里注意就OK啦。

    ☆、第 71 章

    这一趟从广州到太平, 再从太平回来, 他只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日,广州终于就要到了,临入城前, 聂载沉却又犹疑了下,最后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绕道, 先往古城去见白成山。

    白成山人虽在古城里, 但每天的时事大报都会在次日准时送到他的手上。他早在报纸上见到女婿南京之行的报道了, 傍晚忽听下人说他过来了,有些意外,更是欣喜,叫人治了一桌酒菜,当晚翁婿对酌,问他如今北边真正的形势。

    聂载沉道:“国府虽已成立, 北边表面也表支持, 实际却在架空,政令有名无实,难以推行。就是南京内部也是矛盾不断,各持己见。恐怕难以维持长久。”

    白成山沉吟了片刻:“是老冯在背后主使吗?”

    聂载沉颔首。

    白成山叹气:“老冯向来野心勃勃, 又有人支持, 岂会甘心服从。那么你往后打算如何?”

    聂载沉道:“稳固南疆,这是重中之重,其余见机而动, 尽力而为了。”

    白长山是做实业的,自然三句不离本行,点头说:“好。但愿局势能长久平稳,这样实业才能有长足发展的机会。”

    这场翁婿对酌,谈及时局白长山虽觉遗憾,但女婿特意过来陪着自己喝酒,他还是十分兴奋,当晚喝了一大壶的酒,有些醉了,却还不去睡,领着女婿又来到书房,笑呵呵地说:“你这趟过来,除了看我,是不是还有别事?有事的话,你尽管说。”

    聂载沉望着丈人,走到他的面前,循着旧制朝他下跪,行了一个郑重的谢罪之礼。

    白长山猜到他或有别事,但没想到会对自己行这样的礼,惊讶,忙起身,晃过来扶起了女婿。

    “你这是干什么?突然对我行这种大礼?”

    聂载沉从地上站了起来。

    “岳父,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欺瞒于你,今天特意过来,是想恳请岳父宽恕,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什么事啊?你会有什么事瞒着我?”白成山莫名其妙。

    “当初我娶绣绣,家母未能出席婚礼,不是出于行路不便的缘故,而是我回去接她的时候向她隐瞒了婚事。我母亲是最近才知道我和绣绣结婚了。”

    白长山晚上喝下去的酒全都变成了水,他瞪着聂载沉,半晌才说出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怕婚姻难以维持长久,这才隐瞒了家母……”

    “全是我的错。不但辱没了绣绣,也对不起岳父你对我的器重和信任。绣绣知道了这事,坚决要和我离婚。我刚从老家回来,回去见她之前,想先来向岳父你谢罪。恳请岳父宽恕,再给我一个机会,容我去追求你的女儿,获得她的谅解。”

    白成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头紧皱,慢慢地坐回在了椅子里,一语不发。

    突然听到这样的事,说一点儿也不恼,自然是假的。但见他态度诚恳,主动找上自己坦白,看着确实是懊悔的样子。再回想成亲时的仓促,当时自己就觉得或有隐情,只是因为太过欣赏这个年轻人,也没深究。现在小儿女之间的事,谁对谁错,现在自己这个做长辈的,也是不便横加指责。

    白成山沉吟了片刻,脸色自然还是绷着的,说:“我这里是没事的。至于绣绣那里,看她自己吧。她要是原谅了你,我自然不会反对。”

    聂载沉松了一口气,朝他郑重道谢:“多谢岳父!”

    白成山盯着女婿看了一会儿,慢慢放松了下来,酒意就又冒了上来,拂了拂手:“好了好了,别左一个谢右一个谢了!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晚上你住一夜,好好想想,怎么让我早些抱上外孙才是正事!”说完双手背后,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