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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三番两次的磨难? 他扬起头,想要对他说:我陪你吧。 话没出口,就见普里策白得过分的嘴唇扯了一点笑,眼神温柔,然后——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巨大的能量掀起,磅礴的、凶险的气息朝韦楚扑来,韦楚被推着往后,狠狠地跌在地上。随之而来就是乒乒乓乓东西碎裂的声音。 韦楚顶着这风暴抬头,就见到非常恐怖的一幕,以将军为中心卷起了一个rou眼可见的风暴,以雷霆之势在破坏着周围所有的大件小件的东西,轻飘飘的东西早被甩出了十几米远,而重如千斤的沙发也顶不住,勉力支持着,却在一炷香时间被推了一丈远,发出刺耳的“吱”划擦声…… 韦楚变了颜色,慢慢爬起,大喊着:“将军!醒醒——” 风暴刮得很厉害,韦楚迎风而上,向着那中心的将军爬去,近前看见将军苍白如纸的神色和白得发青的嘴唇,心慌地喊:“将军!将军!” 黑,很黑,像是凝滞的、阻塞的,又像是狂暴的、杂乱的,想要吞噬所有。普里策像在悬浮着,又像有靠着什么东西不动,他苦闷地想要毁灭,又烦躁地想要推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又或者疼痛到极致反而没有了感觉。他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想要沉睡,想要放弃,就这样吧,堕落吧,毁灭吧…… “将军,将军!”一丝细弱的声音跨越这重重黑暗传到耳边,普里策找不到声音的来源,这是谁?他叫谁? 细细思考,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头痛得炸裂,几乎要放弃,可是那一声声的呼唤如同清凉的流水浸润他,他拼着力气去找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他能听见其中的急切和期盼,让他想要回应,让喊他的人不要急、不要怕……这是谁?为什么喊他将军? 是了是了,他是普里策,这是他的伊尔,他怎么了?努力挣扎着,一睁眼就看见熟悉的天花板,还有就在耳边的声音。 “将军!”韦楚一喜,沙哑的声音满满的雀跃。 普里策恍恍惚惚,注意到omega脸上有很多刮痕,一直都很齐整的发型凌乱,伊尔对上他的眼,愣怔了一下,然后问他:“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韦楚深怕他又昏过去,急忙说:“将军你是不是发病了?有药吗?药!” 药?普里策从脑中找到答案,张口,韦楚俯下身仔细听:“楼上……房间,抽屉。” 再抬头就见将军再次昏迷。 韦楚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楼上去,嘴里念着:“房间、抽屉……房间、抽屉……”一边念一边翻箱倒柜,哪儿呢?哪儿呢? 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想到楼下的普里策,韦楚不由有些茫然:怎么办?在哪里?腿部有些脱力,踉跄地退了几步,在快摔下去地时候才想起来站稳,手挥舞间抓到了帘子,韦楚眼一扫,蓦然睁大,满满地希冀之色盯着角落。 墙边有个四四方方的抽屉,和墙壁的颜色很相似,隐秘而低调,要不是掀起了帘子都看不到。韦楚三步并作两步扑上去,打开时又犯了难——抽屉没有把手,与墙壁严丝合缝,也没有所谓的密码锁,怎么开? 慌乱中想到了初到帝国的第一日,床边的抽屉,摩挲着,果然找到和伊尔房间一样的触点,试探着点了一下,紧张地看着抽屉:祈祷上天,一定要开到!一定要开到! “哒——”轻轻的一声,听在韦楚耳中如同天籁:他从未觉得有什么音乐有这么好听! 抽屉弹出来,里边有个精美包装的盒子,韦楚粗鲁地拆开,挺大的盒子里面只静静躺着一个瓶子,和大晋的药瓶子有四分相似。 韦楚欣喜若狂,就是这个了!拿出来时犹豫了一会儿,旁边的空格显示整个盒子只剩三瓶了,盒子这般精美,许是极为昂贵不可求? 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将军这般状况今日不用更待何时! 匆匆忙忙地冲下楼,将军还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周身的风暴只多不少,韦楚心里喊着:将军,药来了,就来了! 第31章 在他的喊声中,普里策又睁了眼,一瓶灌下,总算清醒了,只是长时间的发病让他非常乏力,依靠着韦楚的搀扶才上了房间。一番折腾下来,普里策又闭上了双眼,好在不会再发出伤人的能量,安静地睡着。 韦楚呆呆地看着将军惨白的脸色,他错了,他为何执着于争取外援,营造好名声,明明将军情况并不好,明明最该关注的是将军的病情,他是亚历克斯的家主夫人,可他首先是普里策的夫人,他居然放下自己病重的丈夫出门钻营,他不是个合格的妻子!也是将军太坚强,一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比他还要镇定强悍,让他忽视了将军的病情。而他在外的动作非但没有效果,还拖累普里策为他劳心劳力,加重了病情。他可记得,刚成婚时,将军分明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今日……却无端地陷入昏迷,不,想到国宴后将军那一条条短讯——那分明是担忧他给急的。 普里策睡得不安稳,一直记着睡前伊尔担忧害怕的样子,没有一会儿就醒来了,一醒来就被久违的香味吸引,他喜道:“你做了饭?” 韦楚点点头,要动床边的按钮,让普里策坐起,上次他躺着就发现了这个功能,帝国的床就是方便。 ga端起碗,普里策伸手去接,就见伊尔自然而然地舀起一勺,放在嘴边。 普里策脑子木木地,omega像试过温度适合后,捏着那勺子眼神迟疑、羞赧,最后坚定地把饭送到他嘴边。饭香飘入鼻子,普里策机械地张口,含着勺子的时候,感到它在轻轻地颤,像是他的错觉,普里策的心也颤悠悠地。伊尔的眼神游移了几眼,抽出了勺子,普里策眼也不眨地盯着伊尔,跟着勺子舀起了饭,看那白白嫩嫩的米饭再次靠近伊尔的唇,看他粉嫩的唇抿了抿,然后那饭就送到他面前,觉得伊尔细白如葱的手亮得发光。 韦楚深觉尴尬,在意识到他需要照顾将军后,就做了饭食,像寻常妻子一般服侍病中的丈夫用饭,只是,或许他们不熟悉,他只觉拿勺子送饭的手哪哪不对,尤其在进嘴的时候,好像将军的鼻息都能烫伤了他——天可怜见,将军的鼻子离那手还有许多距离呢! 清了清嗓子,张嘴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这……饭可还合口?” 普里策回神,含糊地应:“嗯。” 韦楚头点了点,说:“那就好,你在病中,还是清淡些。” 普里策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饭食上,然后掠过一丝懊悔,刚才光顾走神都没品出什么味道,不过看伊尔手上的饭,又是帝国难得、伊尔擅长的中餐,心里有了暖意:“几天没吃,还挺想这个味道的。” 韦楚一顿,这才想到先前因为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