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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了,打开它就能解开谜团。 “到了,”血狼对他们俩说,然后在那个最大的帐篷外面用印第安语言高声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人声,接着帐篷里透出火光。一个年轻的印第安人举着火把出来,吃惊地望着血狼,还有他身边的毛嘴子,以及一个明显不是毛嘴子的黄皮肤小个子。 他们俩交谈了几句,不知道血狼说了什么,但那个青年人很明显给吓着了,点点头,就把他们放进了大帐里。 这里面的气味不太好闻,大概是因为烟叶的味道过于浓郁,还有一些辣椒做的食物,以及炭火燃烧后的气味。 那个叫红手的休休尼人酋长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唤醒,他的妻子为他披上衣服,然后退开。 血狼向他的酋长行礼,然后又是一阵述说。 “我觉得他正把昨天那一堆倒霉事儿告诉这位大爷。”吴有金压低了声音对戴维说,“我希望他能赶紧说服他们的头儿开始拔营上路,不然麻烦就大了。” “还希望他能借我们两匹马,虽然我们可能还不了。”戴维也偷偷地回复他。 红手的满是沟壑的脸上涂着红色和白色的颜料,他闭着眼睛听完血狼的叙述,又跟他说了几句。血狼就把吴有金那个破烂的字条递上去,红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字条,又转向戴维和吴有金,说了一句。 “红手在问你们怎么破解出铁圈的留言。”血狼义不容辞地充当起翻译。 因为我们聪明机智,并且刚好懂得摩尔斯电码。“铁圈先生让你们建立的墓上就有他的暗号,这暗号必须是跟他有相同知识的人才看得懂,”戴维用谨慎又谦虚的词说道,“当然,如果只有知识但思维不够灵活也是不行的。” 他不知道血狼有没有把后面这半句翻译过去,反正他这次用的句子相当简短。 红手又说了几句,血狼翻译道:“他认可你们的谜底,这跟铁圈嘱咐我们的要做的事情一样,你们可以带走箱子,也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们自由了。我建议你们赶紧启程,因为我们马上也要离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如果那些毛嘴子够聪明,他们很快就会从另外的地方找到这里,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就可以走了? 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也期盼着这一天,可当血狼真的说出来,戴维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他看了吴有金一眼,对方的眼睛里也闪动着喜悦。 “那个……谢谢,”戴维说,“我是说,事实证明我们都不算坏人。我想多问一下,既然同意这个箱子给我们了,那钥匙在哪儿呢?我记得血狼先生曾经说过,打开着箱子的钥匙随着铁圈先生长眠,那钥匙不会真的在坑里吧?我想‘在墓里’应该是个隐喻……” “什么叫隐喻。” 啊,又是文法!“就是用一个相似的事情来说另外一个事情,并且说出来不容易被人察觉。” “那不是隐喻。”血狼打断了他,“钥匙的确不在我们手里,在他的坟墓中。” 戴维的脸色有些发白——我不想再走过那该死的夜路,冒险回到那个火山坑里,骗过留在哪儿的几个雇佣兵,再像疯子一样推倒灵塔刨坟。 连吴有金都有些脸色不好,他勉强笑了笑:“先生,您难道是想告诉我,其实钥匙本来就在我们来的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大坑里的。“ “不,”血狼说,“那只是一个墓,铁圈的墓有两个。” 这消息还真新鲜。 血狼无暇欣赏这两个人精彩的表情,他接着说:“铁圈说,你们既然能找到第一个墓的谜语,那就能找到第二个墓。那才是他真正的墓,他在那里留着箱子的钥匙,等你们去取。” 他们到底碰上了一个什么人啊?戴维和吴有金同时在心底疯狂地呐喊,难道这位米洛先生的爱好是读福尔摩斯吗?哦,不对,那时候福尔摩斯都还没有诞生呢! “看起来这个坐标才是他真正的墓。”吴有金说,“戴维,我们只能先带着这个箱子回去。” “这位铁圈先生怎么不担心我们把这箱子砸掉呢?”戴维幽怨地说,“那就根本不需要钥匙了。” “万一这箱子里有东西根本就不能砸呢?” “还能是硝化甘油吗?”戴维叹了口气,“带回去就带回去吧。你们可以给我们两匹马吗?” 血狼想了想,对红手说了两句,红手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 “完了,他们就给一匹,”戴维看着血狼,“我没猜错吧?”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一匹马已经很慷慨了。”血狼说,“你们两个人骑一匹马绰绰有余。” 看起来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血狼带着他们向红手告别,然后离开了酋长大帐。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一些年轻的印第安人被红手派出去,挨个向帐篷例外的人喊话。于是整个寂静的营地变得喧闹起来,中间夹杂着一些婴儿的哭泣声。人们从梦中惊醒,走出家门开始拆下帐篷,捆扎行李,这景象让戴维和吴有金都有些难过。 他们原本在这里应该待到冬天吧,守着这些猎物和水源,让孩子在帐篷外玩耍。戴维想到那些他曾经不情不愿地救治过的人,第一次觉得如果祈祷管用的话,他不妨为这些异教徒祷告祷告。 血狼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灰雨正在里面收拾东西,雪狼给她说了几句,这个少女的脸上有些吃惊,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转头去了帐篷后面。 “我让她把‘吉斯卡’带来,你们可以骑它,它是一匹强壮的公马,是我的财产。”血狼说,“我还有一匹‘黄木花’,那也是一匹好马,但我和灰雨需要它,就不能给你们。” 戴维有些意外,他结巴了一下,想要说出感谢的话,但又觉得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这些话实在有些苍白和客套。但血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犹豫,他钻进帐篷,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皮口袋。他把手指伸进那皮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沾着红色的东西。 他要干嘛?吴有金疑惑地看了看戴维。 这时候血狼上前一步,忽然捧住戴维的脸,接着沾红颜料的手指在戴维的脸上横着画了一道。 戴维吃了一惊,他本能地往后一退,但被血狼阻止了,很快脸上又被画了一道。 “不用担心,”血狼说,“红色对于我们来说,代表着和平。你是一个不同的毛嘴子,戴维,我也可以叫你‘白皮白骨’。你对待我们就像是你对待你的朋友。不要改变,我希望你离开以后,也能够记住,我们其实是愿意交朋友的。” 血狼的话让戴维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他在自己脸上一边各涂了三条红色的横线。 血狼同样在吴有金的脸上涂了三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