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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过后,隔壁也跟着竞价,龙渊剑的诱惑显然不小:“两万两一次!” 季盏接着举牌:“三万两。” “四万两!”对面跟着道。 “五万两。”季盏白继续道。 “六万两!” 于是就这样,价格瞬间到十万两,容漓不知道龙渊剑是给他拍的,有些担忧,对面明显故意跟他们杠:“师尊……” 季盏白勾起唇角,声音清冷:“无妨。” 接着,他再次举出牌子。 “三十万两。” 季盏白能听到楼下的抽气声,许泰宁拉了一下季盏白:“你这样拍可就不划算了,就算龙渊剑是上品仙剑,撑死了也就十万两的价格。” 他父亲的一腔好意,恐怕是要错付了。 这下对面没有声音再传来,季盏白见拍卖师手里的锤子落下,心也跟着定了下来:“反正这银子给谁赚不是赚?给你们龙泰,跟在我手里差不多。” 许泰宁沉默片刻:“你说的倒也对。” 他爹总是把季盏白当成亲儿子,再说了,他替季盏白担心银子的问题做什么?难道季盏白会差这点钱?! 没一会儿,龙渊剑便被送了上来,季盏白示意容漓过去,容漓顿了顿:“这是……给我的?” “对啊,试试怎么样。”季盏白点头,他不用短剑,其实他想拍下龙渊剑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容漓喜欢短刀,之前那个丢在了翡翠楼,又沾了林宇的血,不能要了,龙渊剑出现的正合适。 容漓惊喜的拿起龙渊剑,龙渊剑虽短,只有人的小臂大小,但上面花纹精致,剑身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上雕刻着一条金龙,龙的眼睛上镶嵌着红宝石,容漓轻轻挥舞两下:“师尊,这龙渊剑果真不错!” 比他之前用的短剑锋利多了,好像轻轻一划,就能划破人的喉咙,容漓想象着人的血从脖颈喷涌而出,那感觉真是痛快极了。 “那就好,等回破云宗后我再教你剑法。”见容漓高兴,季盏白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泰宁努努嘴:“真是有徒弟忘了朋友!” 以前他从未见过季盏白笑的这么开心,季盏白虽然不常发火,但许泰宁很清楚,他的脾气并不怎么好,也许是因为在破云宗关久了,只要一提到破云宗,季盏白就会不高兴。 许泰宁能理解,若是他因为身体不好,总是被一群人围着,这儿不让去,那不让吃,肯定也会不痛快,有容漓在,季盏白真的变化很大。 容漓看着许泰宁搭在季盏白肩膀上的手,眼神定住,笑的愈发灿烂。 龙渊剑是许庆单独安排进来的,接下来拍卖继续进行,季盏白看了几样,都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的等着回魂术出来。 许泰宁突然感觉他的手有些痒,不自觉的抓着,没一会儿便抓的通红。 “怎么这么痒?”许泰宁纳闷,他没干什么啊! 季盏白看了看许泰宁的手,然后抬头瞪了容漓一眼:“没事,可能不小心碰到什么了,你抹上这个就不痒了。”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小瓶药膏,递给许泰宁。 许泰宁立马接过:“我也没碰什么,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季盏白摇头,沉沉的看着容漓。 容漓有些慌,他以为这种毒神不知鬼不觉,师尊怎么会知道是他干的?当初林宇都没发现,金丹期的修士不是不会发现吗? “也许是这盆百合花不对,你出去转转或许会好点。” 许泰宁点头应下:“那我出去透透气。” 季盏白把许泰宁打发走后,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师尊……”容漓咬唇,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第29章 容泗 季盏白皱眉:“说实话,否则哭也没用。” 见容漓半天不回答,季盏白猜测:“是因为之前他把你带去翡翠楼?” 容漓摇头,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找许泰宁的麻烦。 “因为他没有保护你?”季盏白见容漓还在摇头,叹了口气:“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对师尊举止轻浮。”容漓咬牙回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许泰宁总是对师尊动手动脚,他不高兴。 什么轻浮?人家哪里轻浮了! 季盏白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 “什么举止轻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师尊。”容漓不敢直言,于是道:“师尊,上次咱们在书店碰到许叔叔,当时他想买的可是关于您的话本,那里面都是……我怕他对您有,有那种想法,所以才……” 容漓支支吾吾的,但到底把话说清楚了。 季盏白神色严肃:“容漓,以后不准做这些小动作,许泰宁是你的长辈,你如此对他,不觉得僭越了吗?” “弟子知错。”容漓低下头。 季盏白看着容漓认错很快,知道容漓心里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他跟许泰宁都是正常的,看那些话本不过是闹着玩,没其他心思,有关于他的话本多了去了,大家也不过是图个乐呵,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再说了,许泰宁很直,要不然还兴奋的去青楼做什么? 错不错的原不在此处,而是容漓想太多,又总是暗自动手。暗地伤人乃是小人所为,不是君子。 “这次下山鉴于你错处太多,回去一并受罚。”季盏白道。 容漓点头:“是,弟子一定亲自去戒律堂领罪,还望师尊不要生气。” “你过来。”季盏白看着容漓靠近,拉住容漓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失望。” “容漓,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可现在发现不是,就像在乌蛮镇,确实是他们先骂人,是他们做得不对,所以你朝他们动手,我不会怪你,但对普通人出手,终究坏了规矩,不得不罚。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总是停留在过去,会成为你永远的心结,折磨的是你,不是他们。” 容漓就是因为放不下过去,憋在心里,所以容易走极端,季盏白不希望容漓一直跟自己过不去,以后的时间很长,他希望容漓能开开心心的,免得最后结局还是那样悲惨。 “他们骂我再多,我也不会生气,可他们骂的是师尊,师尊受辱,便是弟子的不是。”容漓脸上闪过一丝戾色,他不想骗季盏白,是许泰宁先对师尊搂搂抱抱,他才出手的,师尊只能是他的,别人不能碰。 任何人都不能碰。 季盏白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只是容漓,以后你再做这种事,可否先问过我的意见?” 他气的不是容漓朝那些人动手,而是容漓什么都不跟他说,原来容漓一直都没明白。 “可是……如果我跟师尊说了的话,师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