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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紧着吃。 祁香贝嚼着rou都有点不香,虽然她不喜欢春燕两口子,可对张学保并没有什么恶感,尤其当她知道因为大哥卖房的事,他训斥了张有年,还对那个笑眯眯的人产生了些好感,“转到省城大医院会不会有希望?” “到哪里都一样,去省城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路上,张家也不愿意,他们已经打算接人回家,估计也就这一天半天的事情了。” 真被邵鸿远说中了,转天祁香贝就在报纸上看到张家发的讣告,张学保在凌晨一点多过世了。 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祁向南来广播站找她,让她跟着全家作为亲属一起去吊唁,说是父亲祁山的要求,毕竟是大哥的亲家,他老人家跟张学保还有几十年前的缘分,当然老两口没来,他们在辈分上毕竟要高些。 祁香贝去找茅站长请假,茅站长还很吃惊,只问她为什么去参加张学保的追悼会。 “站长,我们两家是亲家,我侄女嫁给了他儿子。”祁香贝解释。 茅站长顿时了然,直接放行,“行,你去吧。” 等到了集合地,她才知道大哥祁向东一家已经等不及先过去了,他们是正经亲家,先去一步也是应当的,可大嫂你趴在死者棺木前如此痛哭流涕合适吗? 他们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田水妮扶棺大哭,祁向东和祁志国拉都拉不起来,要不是知道内情,祁香贝都以为田水妮是未亡人呢,呸呸呸,这么说实在不吉利。 鞠躬祭拜过,张学保的家属回礼,祁香贝第一次见着祁春燕的婆婆和兄嫂,他们强忍悲痛,可礼节周全,满脸憔悴,让人叹息不已。 再看祁春燕,祁香贝有些不敢认,有半年多没见吧,面皮早不是原来的小麦色,白净清爽,修剪了头发,加上如今的穿着打扮,俨然一副城里人的模样,纵然黑眼圈明显精神萎靡,也难掩清丽佳人的面容。 祁香贝不得不承认,在长相上,祁春燕确实比她漂亮,张有年也算慧眼识美人了。 这时候,祁春燕从后面绕过来,引着他们去旁边的屋里休息,按着习俗,她们要在张家吃过午饭才走的。 祁香贝和姚玲找了个角落坐着唠嗑,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二嫂,我上个厕所,你去吗?” “我不去,你去吧。” 祁香贝问过厕所的方向,还挺隐蔽,正要出来,旁边居然传来张有年的低吼声,她忙屏住呼吸。 “大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二弟,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爸不在了,家里就指着我了,你还跟我抢资源,到时候咱哥俩谁也捞不着,我的前景比你好得多,等我更上一层楼,肯定不会忘了你。” “别跟我整这个,张有杰,我要信你才有鬼,爸在省城的人脉都给你用了还不够,你还想跟我抢方林县的,你也不怕吃多了噎得慌。” “二弟,咱们是兄弟,祸起萧墙,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兄弟?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是兄弟,小时候你跟爸妈在城里吃香喝辣,我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受苦,是兄弟,你上高中上大学,我上到初中就出来混,是兄弟,你还跟我抢省城的房子,转过年我才知道,妈把省城的房子全给了你,我有什么?” “你现在跟我倒这些陈年旧账有意思吗?你跟着爷爷奶奶是妈的决定,不上高中是你自己说学习苦放弃的,都不是我造成的,至于省城的房子是给了我,这里的房子不也给你了吗?可比我的房子大多了。” “你要这么说,这话没得谈,大哥,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在这里也不是白混的,还有,等爸的丧事过了,你就把妈接过去吧,反正在她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她的骄傲,她的未来,我就是她捡来的。” “咚”的一声,墙被狠狠捶了一下,随即传来脚步声,是张有年离开了,过了片刻,又一阵脚步声响起,等听不见声音了,祁香贝才从厕所出来,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差点没把她憋死。 “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姚玲看见祁香贝回来忙问。 “这边空气不好,我到外面转了转。”祁香贝留了个心眼,没说在厕所多待。 姚玲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纸烧得多味道肯定不好,这张亲家不亏是干部,来祭拜的人多,哪像桃子姥爷,也就自家忙活。” 这话说的,祁香贝还真不好接,只扯扯嘴角,算是回应。 等饭上桌,她意思吃了两口就算饱了,跟两位兄长打了招呼,说工作忙要回去,就离开了张家。 事情仿佛已是尘埃落定,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祁香贝每天学习,循环播报,翻阅资料,还是跟个小蜜蜂一样转来转去,当然,下班后的活动就丰富多了,公园散步,看电影,体验生活,逛商场,和邵鸿远玩得不亦乐乎。 所以在广播站门口看到祁春燕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原来日子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原本还想着事后去找祁春燕,近段时间太忙居然忘却了。 “小姑,好久不见了。”祁春燕站在路边打量着广播站。 “是好久不见了,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祁香贝走到旁边巷口。 祁春燕跟了上去,“那天听我妈说才知道小姑来广播站工作了,怪不得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咱俩是姑侄,又都在县里,正该多联系。” 听这话,祁香贝都乐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让我吃惊,不过,恰恰相反,我不想跟你有过多交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知道你一直在背后诋毁我,警告你,立即停止,不然,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舒服。” “我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小姑反应太大了吧。”祁春燕满不在乎地说。 “反应大或小都是我的事,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我想你难生育的事情,不想让张有年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你的生活肯定会精彩不少。” “你胡说什么?年哥不会相信你的话。” “那不一定,他就是当下不相信,你总怀不上他就不怀疑吗?” “我很快就治好了,你说也没用。” “但愿是,不过还有一个有趣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消息?” “有一个姓孟的男人,兄弟两个,大哥已经去世了,父母留下两间房,本来两家各一间,可大嫂以他没有给老母亲送终为由,愣是闹着把他一家赶出去,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偏偏有人插手,孟姓男人惧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