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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的细胞占领了主导权,不经过其他多余的环节,像是直接支配着嘴巴舌头,就这么把这话说出来了。 没来得及翻来覆去斟酌措辞,没留给自己反应时间,更没留下什么后悔的余地。 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怎么着,他就是喜欢陈放,喜欢好久,喜欢得不得了。 从在这座桥上听陈放喊他的名字开始,从在这里的第一次抱他开始,不,或许更早,早到看见陈放并且决定挡在他身前的第一次,就再也无法遏制这种想法占据他的理智。 攒了这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但路识卿只舒坦了一瞬间,等待回应的时间更加煎熬。身体各项机能指标飙升的情况持续太久,他都有点担心自己要扛不住了。 不管成不成功,这个时候因为紧张而腿软倒下,都是很丢脸的。 本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好或不好,而路识卿听见陈放给出的回应并不是其中任何一种。 “上次来这儿,我喊你名字的时候,问你什么感觉,你好像还没回答我。”陈放说,“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什么感觉?” “感觉……”路识卿舔了舔嘴唇,没有冲动的勇气支撑他,说出口还是有点困难,但这个时候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我喜欢你,陈放,我当时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路识卿感觉心脏骤停了一样,好像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又或是整个世界不存在了。 只有陈放在眼前,真真切切的,除他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陈放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说:“看来我们两个的感觉是一样的。” “啊……”路识卿松了半口气,感觉又活过来,刚刚似乎还骤停的心脏猛然跳得飞快,紧张激动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掺在一起,像是马上要冲破他的身体,但还差那么一点点,他想要个明确的答案,“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意思是……”陈放看着路识卿的眼睛,语气很轻,又很认真,“我也喜欢你,男朋友。” 第16章 男朋友,你再叫我个呗 跟路识卿道了个很漫长的别之后,陈放踩上颤巍巍的锈铁楼梯,一步步往上走。 心情轻松而雀跃着,脚步也比平常轻快,陈放像烟火棒上跳跃的星火。 是路识卿点亮了他。 从楼梯转弯走上廊台,光被墙壁隔绝在外,昏暗再次将眼前笼罩起来。陈放感知到这种环境的变化,突然有些挪不动脚。 不是因为累,只是下意识抗拒,那个他再不想踏足又暂时逃不脱的地方,所谓的家。 熟悉的铁门紧闭着,旁边布满灰尘的玻璃窗被窗帘掩了大半,从那条关不严的缝隙里,传出男女急促纠缠的呼吸声和粗鄙不堪的话语。 其中一个是他的母亲。 一股信息素味儿从窗缝间逃逸出来,辛辣刺鼻,熏得陈放皱起眉头,拉高衣领捂着口鼻。 又是不一样的味道,不一样的alpha。 可在陈放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alpha都是一样的。 一样肮脏、污秽,只是被本能驱使的兽而已……不,比兽更加不堪。他们是披着人皮的厉鬼,用欲望凝成的利爪肆意掠夺,企图把世界变成属于他们的地狱。 陈放身体虚晃一下,像是站在地狱边缘即将被利爪拉下深渊一般。 他恨死alpha了。 突然感觉后颈的腺体一阵胀痛,接着是头晕,腿也没了支撑身体的力气,陈放知道自己这是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影响。他跌跌撞撞跑过廊台,撑着楼梯生锈的扶手,身体抽离了力气一点点滑下去,下意识往楼下看了眼,方才还在的身影已经离开。 走了好。 他最狼狈的这副样子,连自己都厌恶,更不想给路识卿全部看到。 陈放庆幸、又羡慕路识卿是个beta,不需要高人一等,也不用多么娇贵,普普通通就很好。 普通,多少人不甘的普通,对他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路识卿现在躺在寝室的床上,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飘,身体和意识都在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像没事儿人一样和陈放点完了整盒烟火棒,陪陈放回教室拿了趟书包,又蹬着那辆老二八送陈放去打工再把人送回家,最后自己把车骑回来赶着时间进了寝室。 好像和平常也没什么不一样,但他浑身上下除了脑细胞以外的每个细胞好像都能感知到这种不一样的来源。 哪儿变了呢? “我也喜欢你,男朋友。” 刚刚陈放管他叫男朋友了。 所以,他现在是陈放的男朋友,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 我靠,恋人。 是那种能牵手能拥抱能接吻能说我爱你的那种,恋人,对吧? 路识卿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普普通通的跨年夜,点燃的两根烟火棒,甚至还有一根掉地上了,就把他们从一般的同学同桌,变成了关系最亲密无间的恋人。 陈放怎么这么好骗啊! 不对,不是骗,不能这么说自己。骗子才不会像他一样纠结那么久,到头来跟个二愣子似的,毫不犹豫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而且搭进去之后还美滋滋的。 路识卿抱着被子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整晚循环播放他和陈放在桥上的画面。 “男朋友。” 路识卿在寝室起床铃响的前一刻乐醒了。 早上去教室的时候,陈放已经在座位上做数学卷子,好像是遇到了难题,紧揪着的眉头在看到路识卿的那一刻才舒展开,像往常一样,轻轻笑着说了句:“早啊。” “哪题不会,我看看。”路识卿揉了揉还没完全掀开的眼皮,让自己完全清醒了好给陈放讲题。 出乎路识卿的意料,他和陈放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变而天翻地覆,所有纠结亢奋的复杂情绪在他见到陈放的一瞬间回归正轨,回到那种熟悉的、很舒服的感觉。 陈放还是陈放,他也还是他,这和他们是彼此的恋人毫不冲突,是不需要做出改变的。 况且他本来就是个宠辱不惊的、十分淡定的人。 “明白了,谢谢。”陈放把卷子收好。 路识卿笑了笑,刚想说不用谢,又看见陈放用口型悄声说了句:“男朋友。” 他收回刚刚说自己淡定的话。 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宽厚的身板像煮熟的虾一样勾起来,把脸埋进胳膊里,后背小幅度高频率地颤抖,实在是不太常见的情景,而此刻正发生在路识卿身上。 “你怎么了?”陈放觉得不太对劲,有点担心,在一旁小声问。 “没事。”路识卿抬起头,脸上除了有藏不住的笑,还有从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