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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陛下何等样人,连咱们卫家都不放在眼底,太子殿下可是储君,又怎么会想着卫绾?” 她不过是因为前几日,卫绾借了太子几个亲兵在卫家逞了威风耿耿于怀,薛淑慎暗中幽幽发出一声长叹。她女儿不知,这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是盘根错节,陛下还倚重太子,是因为陇西未平,一旦羌人被安抚下来,陛下便一定会大刀阔斧地削太子手中实权了。 然而现实又狠狠掴了薛淑慎与卫织的脸。 长子卫不器这趟和离的差事办得极好,一丝不苟,不但要回了卫皎的嫁妆,幽州崔家更对卫不器回了无数歉意,言谈之间,大有挽回姻亲之意,但卫不器不为所动。薛氏自然看不上崔家那些聘礼,早命人装了几口大箱,原封不动退还,领了崔家扣扣搜搜抖出来残缺不全的嫁妆之后,卫不器已折身上路。 动身之前,卫不器与家中写了信,命四百里加急疾驰回洛阳,暂寄予父母,薛淑慎抱着信喜不自胜,连夜里便与卫邕商议。 “阿皎也是自由之身了,夫君,不如你去……” “我知道你是何意。” 语未竟,卫邕皱眉扯下了杏色透光的鲮绡罗帐。 “但阿皎终归是已婚之妇,不说陛下能否看中,即便能,太子能么?阿皎又要受多少委屈,你心中便不会心疼?” 一番话让薛淑慎滞住之后,卫邕又长长发出一声感慨,将夫人搂入怀中,“何况,那崔家也不简单,阿皎若高嫁,入主东宫,这不是掌了崔氏的嘴?这以后,万一他们狗急跳墙,非要来个鱼死网破,将阿皎婚前被人欺辱之事广而宣之,依咱们女儿的性子,她会如何?” 薛淑慎说不出话来。 末了,她嘴唇皮子哆嗦道:“难道,咱们阿皎以后便嫁得不能比崔家好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卫邕迟疑道:“阿皎的婚事不急,她才和离,等过段时日,双方对这段姻亲看得都淡了,再谈不迟。” 薛淑慎总疑心卫邕话外都为了卫绾,心中颇有不忿,因为大儿子寄来喜讯而蹿上眉梢的那三分喜色,荡然无存,狐疑地盯了卫邕许久,看得他老大不自在。 没过多久,卫不器携带嫁妆回家,薛淑慎大喜过望,带着卫织去清点嫁妆,核对账目,但清点下来,却发觉少了不少,问卫不器,卫不器道:“崔家当时娶阿皎时,账目有了亏损,周转不灵,正需钱帛度过厄难,便转用了不少阿皎的嫁妆。幽州刺史道,要另取银铢补上缺漏,决不让卫家吃亏,但孩儿以为,卫家不短这点银钱,说到底是要将两家通婚之物归还原主,从此两不相欠,若再拿了崔家的银铢,日后难免不会思及这桩失败的婚姻,不如作罢。” “母亲点点,虽是少了一些,但名贵之物,大多已经还回来了。” 长子办事妥帖,如此既取回嫁妆,又是对崔家的施恩,薛淑慎以为有理,便不再计较。 但,卫不器归家不过三日,宣旨的宫人忽然驾临卫府。 卫府上下都去听旨。 卫绾与卫不疑跪在最后,她侧目瞟了眼卫不疑,抿住了唇——掐算时辰,这是她被赐婚太子的时日,难道,真是宿命使然? 她心中涌起无法言喻的恐慌。 宫人宣读圣旨,果然是为太子与卫绾赐婚的,钦定卫绾为太子正妃,并赏赐卫府诸多财帛,择良辰吉日完婚。 卫织猛地直起了腰背,俏脸憋得通红地怒喝:“卫绾不配!凭甚么!” 薛淑慎面如白纸,惊愕地命令卫织住口,卫织不肯住,薛淑慎仰面便晕死在卫邕怀中。 “母亲!”卫皎与卫不器一齐拥了上来,搀扶薛淑慎回房,卫皎让卫织忙跟上,留下卫邕接旨。 “老臣叩谢陛下天恩。” 圣旨捧于掌中沉甸甸的。 卫绾望着回眸而笑的老父,他眼底几分欣慰,几分担忧,还有几分并未完全消散的惊讶。想必事先他也茫然不知。 卫绾知道,对于母亲的故去,父亲嘴上不说,心中却有愧疚。 那些愧疚一分不少地全转嫁到了与母亲相貌相似的卫绾身上,但及笄那日的晚宴上,醉酒的父亲亲口说出要让她嫁得不输王侯之语,卫绾却并没有感到丝毫荣幸。 她母亲当初不过高嫁了一些,后来被贬妻为妾,不得宠爱,抑郁而亡,她虽然不会为了男人伤心到如此,但她的身份比起太子,实在是霄壤之别,仰望不得,攀附不起,她前世正是因为太有自知之明,不肯重蹈覆辙,才信了王徵。 后来她才明白,王徵也不可信。 如今看来,卫绾几乎已回头无路。 接旨之后,宫人笑眯眯俯瞰着未及起身的卫邕与卫绾,鸭嗓沙沙的,颇有些刺耳:“还有一事,殿下恐怕又要动身前往河西,羌人一支部落撕毁旧盟发生了叛乱,如今闹得四分五裂,犹如散沙。他们又重新立定盟约,只肯信任太子,太子要前往河西调解,此一役,陛下特许卫三郎随行。” 说罢,在卫邕与卫不疑皆面露震惊时,宫人又笑道:“既然夫婿与兄长都去了河西,便让卫氏阿绾也随行罢。” “这话未写在圣旨之中,是陛下口谕,嘱老奴传达。奴话已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开始对手戏了哇好开心!上一世两人是没有一起去河西的,但这世发生了蝴蝶效应。 PS:接到编辑通知,原文名无法使用,所以更换。对不住大家了,封面也换了,作者君只能尽量保持风格统一。 第 8 章 薛淑慎在卫氏一干人的焦灼守候之中醒来,花容仍是惨白,见了缩手缩脚耷拉着头的卫织,劈手便是一记凌厉耳光。 沉重的一记耳光,抽得卫织眼冒金星,卫不器与卫皎均上前阻拦。 卫织哇呀地嚎啕大哭起来,“母亲……” “那话当着天使之面,你也说得!” 薛淑慎气得胸脯急急几个起伏,怒不能遏,“宫里多得是闲言碎语,你若教人听见,小小年纪心肠歹毒嫉恨亲姊,名声便毁了!还不认错!” 从洛阳城外始,这个小女儿便时而口出惊人之语,刻薄且歹毒,卫绾固然是个下贱胚子,薛淑慎也不盼她好,但卫织将这些歹毒的话挂在嘴边,长此以往,必致祸患。 卫织捂着被被母亲掌掴高高肿胀的颊痛哭,拒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