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被未婚夫射杀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明磊落,是大丈夫,人品绝不是崔适那等低劣之徒所能比的。父亲虽未应允,但也望你好好想想。”

    卫皎却摇头说道:“不必想了。”

    在卫邕蹙眉之时,她摇头道:“不必想了,女儿不愿嫁。”

    “我与李翦素昧平生,他口中之情能有几分?何况女儿心意已定,此生不愿再嫁,父亲如肯应允,女儿即刻搬离卫府,从今以后,自有谋生之路。”

    “胡说八道!”卫邕怒喝,“我以为你与你母亲不同,没想到这要强的犟脾气还真是分毫不差!你是我卫家女儿,上哪谋生?你要让世人都看你父亲母亲笑话?”

    这当然不是卫皎的初衷,她闭上了眼眸。

    “父亲执意要女儿嫁给李翦,女儿也不敢反抗,但女儿能保证,不出几年,女儿必定又会被休弃……李翦知晓我曾嫁过人,对我或许只是一时皮相的迷恋而已,得到手后翻脸无情,不正是大多男人所想的么。”

    这话戳了卫邕的痛脚,面对女儿审视而冷静的目光,卫邕再度念及周氏,竟心生退避之意。

    他顿生无力之感,“也罢,为父暂时不逼你做决定,看李翦还能拿出什么诚意,他若就此知难而退,也就罢了,若不肯,自然还会再找上门来。”

    “至于他说的要见你……”

    “女儿不见。”卫皎垂首,双掌置于膝前。

    卫邕道:“不见便不见。”

    卫家的女儿高贵大方,矜持温婉,岂能轻易与外男私下见面。

    回绝了李翦之后,过了一个月,他果然率部众离了洛阳,未留一语,卫邕想李翦到底还是心不够诚,放他去了罢了,只是仍感惋惜而郁郁。

    这时卫府上下也没空cao心卫皎的婚事了,陛下着宗正定的婚期将至。太子娶妻之礼不同等闲,早在一个月前便已开始着手布置,纳征礼之后,卫府更是陷入了上下一团忙乱中。

    常日里目不窥园的大兄也来送了贺礼,被扔到军中历练晒得皮肤犹如涂了层黑蜡的卫不疑也归家恪习礼节,届时送花轿出门入东宫,需要太子舅兄一路伴行,卫不疑是卫绾亲兄长,自然当仁不让。

    待嫁的卫绾反倒丝毫都不紧张,或许是想到太子殿下比她更紧张,她便没甚么好顾虑的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八月,送走了最后一波暑热,洛阳下了一场缠绵落日盘桓不去的雨,提前送了秋意入城。

    出嫁的时日越来越紧迫,卫绾仍旧闲得每日不知应当做甚么,正好卫织喜欢与她吵架,她奉陪了几场,卫织本就眼红她嫁给太子,一气之下哭着回去,再也没来了,没想到一贯护短的主母也没来为卫织讨回公道,像是刻意避着她似的。

    暮云沉沉,西天一轮火球滚入大河,沐浴热汤之后,卫绾听到外头传来的叩窗声,忙起身去迎,见是月娘,略感诧异,“您来是……”

    月娘手中抱着些图册与书籍,面容却发红,还有些神秘,冒着雨身上已经湿透了,唯独画卷书册都保护得极好,只零星落了些水渍在上,拿干毛巾轻轻一擦便拭去了。

    卫绾见月娘将东西都搁在桌上,诧异地走过来,随手翻了一卷画。

    她顿时脸色一红,忙要扔了,月娘却摁住了她的手,说道:“姑娘莫羞,女子成婚前,家中老人都要教的,姑娘自幼没了母亲,西院的人也大多不忠心,除了老奴,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能教姑娘了。”

    是了,卫绾忘了,男女成婚之后还有这事。

    上辈子她险些失身给了王徵,那时也是雨夜,两人好容易才在驿馆找着歇脚之处,guntang的床榻上,卫绾仿佛觉着自己身体guntang发着烧,王徵便一直诱哄她,温柔缠绵地俯首在她颈边亲吻,用腿禁锢着她的双腿,哄得她身上放松之后,王徵便说道:“阿绾,你是我的,你已答应。虽无三媒六聘,但待我们摆脱太子追捕之后,我自然能给你一个完满的婚礼,阿绾,我现在就想你完整地成为我的……你放松一些,表兄不会弄痛你的。”

    卫绾被哄得五迷三道的,矜持地不肯说话。

    王徵见她已准备好了,便去解了腰带,除去衣裤,放出那物来。

    但卫绾不知怎么了,瞥了一眼他身下之后,忽然犯了恶心,旖旎情意顿散,说什么也不肯了,如哀雁般哭着求他离开,王徵只道她是害怕,还哄着她:“阿绾莫怕,男人这东西本来便是丑的,但它能让你快活。”

    王徵自作多情地哄着她,甚至要替她宽衣解带,卫绾胃里翻滚,实在难以忍住,屈膝一脚,将王徵掀下了榻。

    踹他下去之后,卫绾突然更害怕了,怕表兄生气,整个人颤巍巍地缩成了一团,眼眶红红的噙了水珠:“表兄,你我……你我到底还未成亲,于礼不合,你也说要给我婚礼的……”

    王徵愣了愣,仓促地拉上上裳掩饰尴尬,脸色半青半白,平复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温柔说道:“阿绾莫怕,表兄不胡来了,是表兄错了。”

    卫绾轻轻点头,但那夜过后却生了警惕的心思,再也不肯与王徵同居一室,那是她头一回知晓,原来男女之间在一块儿,除了亲亲抱抱,还有一件令人反胃的事要做。

    正如图册上所绘,卫绾蹙起了眉。

    月娘也只道她是害怕,笑说:“总要过了头一遭的,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其实这事做来初时疼痛,过后倘若男人体贴,自会快活无边。”

    卫绾反驳道:“不过就是一男一女,男子用那丑恶腥膻之物侵犯女子,有什么可快活的,这画上女子趴跪在榻被人这样欺负,不觉屈辱不说,还一边笑一边哭的,实在不符常理,这定是烟柳花巷里传出来的取悦男人的图,我瞧了一点不喜欢,太失实了。”

    “这……”

    月娘常常觉得四姑娘语惊众人,但颇有歪理,竟难以否认。她笑了一声,“好吧,姑娘不愿意学,算是老奴多事了。”

    她将桌上的书籍图册都收起来,仍旧替卫绾打开了嫁妆箱箧,将东西都锁了进去,“姑娘心意一时一变,说不准将来又想学了,老奴给你收好,怕你日后用得着。”

    卫绾翘了翘唇,心道她可真用不上这个。

    月娘笑意不减,锁着箱箧之时,又边叹息便笑道:“夫人去时,姑娘那会儿还那么小一个娃儿,如今也要嫁了人去了,还是太子殿下,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