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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恩,双方在这种互惠互利的条件下过的也算安好。 村里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收获了一些异变后的粮食与山芋,这些异变的食物咱是大家还没预备作为以后的必备粮。大家都默默等待着,他们都觉得这就像是一场噩梦,是梦的话就会醒来,只要醒过来,眼前这一切糟糕透了的情景都会自动退散,他们就再也不用过着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不过这个世界它似乎朝着它崩坏的轨迹继续运转下去,狂风掀起村里人的瓦房屋顶的时候,伴随着那些在暗夜里故意吼叫出声的异变动物嚎叫声,大家尖叫着抹着脸上的汗,奔逃在黑茫茫的夜色中。 长期遭受环境压破的村民似乎像是草原上被惊扰了野生动物,四处流窜,他们似乎忘记,这个世界在深夜里究竟有多黑暗和危险。 席末的神识随风刮出去,有的村民很快被那些潜藏在暗黑处的撕碎,江夜鸣缩在床榻的一角,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席末以为江夜鸣是在心里哀叹这些村民们的悲剧收场,所以并没有刻意去阻断江夜鸣的的思绪。 阿蒙被席末放出去,这种时候也该它们露露脸了。一群变异的野狼在阿蒙的带领下融进黑夜,收敛着所有的野性,伪装气息,一步一步的跟在了那些流窜的村民身后,就像是最忠实守护者。 席末点着蜡烛,兑好了热水,刚想转身想吩咐江夜鸣洗澡睡觉,才发现这人已经咦rou眼不见的速度消失在了门口。 席末放下手里的毛巾就追出去,这节骨眼上,他可不希望江夜鸣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暗黑里,江夜鸣无所顾忌的闪身跳跃奔跑,手里也不知道掏着什么枝干,对前来受死的异变动物一挥手就是一只,每一只的致命伤几乎都在同一个位置上。席末跟在后面没时间收拾这些倒霉的家伙,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距离他不到五十步的江夜鸣,生怕他脱离他的视线一样。 江夜鸣杀红了眼,甚至还找到了几种变异动物的巢xue,里面那些还处在哺乳期的异变幼兽全都被江夜鸣一次性绞杀。中等长度的木棍里面灌上真气,一下子就能从异变动物的眼睛戳进它们软哒哒的脑髓,一击致命。 江夜鸣身姿矫健,活跃度高,速度极快,手上的动作更是一击即中,毫不拖泥带水。席末跟在江夜鸣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眯着眼看着眼前人灵活的身姿,这段时间他似乎太骄纵这破孩子了。 江夜鸣有几次险险的从那些异变动物的嘴中拯救了那些即将被分食的村民,村民直到获救成功,被人快速的丢在地上,还一直抖着身子,脸上的交汇着五颜六色,惊鸿和恐惧占满了他们睁的极大的瞳孔。 江夜鸣的半边身子的衣物全都被异变动物的血液所浸透,粘腻的感觉让一直有洁癖的江夜鸣皱紧眉头,锁紧喉咙,想要呕吐的感觉还真是很糟糕。 江夜鸣用尽最后的体力,杀掉了阿蒙身后那只预备袭击狡猾异变动物。阿蒙很欢快的蹭到江夜鸣身边,正准备讨点彩头,哪知道杀的浑身发软的江夜鸣瘫倒在了地上,阿蒙急的在一边团团转,它似乎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突然倒下去。 席末俯身一把抱住虚软了的江夜鸣,他心疼极了,这小破孩,他终究还是因为长时间的压迫直接挤出了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凶残。 在席末的私心里,江夜鸣应该无忧无虑的在他的保护下好好的活着,这些血腥本就不应该与这个干净的跟一碗水的孩子给沾染上。 天空闪电雷鸣,亮光闪过,席末看见地上到处都是异变动物和村民们的残肢断体,场景视觉性的突击效果在这样的环境里异常的凸显出来。 有不少恢复意识的村民睁大了眼看着这一场类似人间地狱的场景,有些异变动物的血液已经由红转黑,那些狰狞的眼睛在闪电下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死不瞑目,村民们一个个都覆在地上呕吐不止,简直是太血腥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残局的收拾席末交给了阿蒙,他则是抱着有些发抖的江夜鸣往回走。 “夜鸣,你今天表现的很不好,你的情绪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我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完我要听你的解释。”席末低头低声说。 江夜鸣偏过头,没有理会席末。 席末腾出一只手捏住江夜鸣细腻的手腕,体内真气正常,那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说话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蒙混过去,我要听带你的解释。”席末觉得江夜鸣这种自发性没有逻辑性的行为不能继续纵容,纵容坏事。 席末抱着江夜鸣回到老屋,闪电雷鸣还在继续,只是那象征着即将洒下来的瓢泼大雨并没有到来。 衡修和张海都在客厅坐着,那姿态并不像是刚刚坐下。 “江夜鸣这是怎么了?这么坏的天气,哪有人还往外面钻啊,不想好了也是。”张海絮絮叨叨的,他是典型的藏不住话语的人。 “被吓到了,你都在说这么晚了,你们现在怎么还没睡觉?”席末说完就将江夜鸣搁置在藤椅里。 “哈哈,席末刚刚衡修说有件事情要和大家说一下,嘿嘿,我知道了已经。”张海嘻哈完,就低头吸溜吸溜的啃芒果,唔,芒果真好吃,虽然个头很大,但这味道怎么都不像是异变的芒果啊,当他以前没吃过芒果么?席末你这个睁眼说瞎话的骗子。 “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席末有点不以为然,他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衡修抿唇,暗金色的眼珠闪了闪:“小阳恢复视力了,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他他隐瞒的很好。” 席末闻言怔愣,小阳居然恢复视力了,在这种时候视力恢复还真一条让人听着就高兴的信息。 “你们跟奶奶说了么?”家里面除了衡修将小阳照顾的一丝不苟,其次就是张奶奶了,他和江夜鸣对孩子的到来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抱着养着的姿态养着他。 “老人家这几天睡都比较早,我还没惊动她老人家。”衡修回答了席末问话。 “这样也好,这孩子的心事很重,什么都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见,这孩子我们不亲他,他似乎很快就能够反应过来,以同等的感情回报我们。”席末并不认为这是件好事,相反,在他看来,小孩子应该是缠绕在老人的身边,成天的充满求知欲的伸长了脖子为长问短。 “这事先暂且告一段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