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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没看到女孩儿的尸体,就不能肯定对方一定已经死了——万一她真的那么命大,不仅没死,还被人救了起来,那么她一定会告诉警方他的藏身之所。 因为被戚蓁蓁跑了的关系,面具回到仓库的时候,情绪非常暴躁。 他先是对马云生的妻子傅芸芸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中英文夹杂,狠狠发xiele一通,将可怜的女人打了个半死之后,才撇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妇人,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时傅芸芸已经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几乎只剩一口气了。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在经历了十多天的长久折磨之后,她终于也要和她的老父、丈夫和儿子一样,死在这人的手里了。 ——可、可是……我的小女儿…… 傅芸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竭力抬头,想再看一看自己那个蜷缩在墙脚,连哭都哭不出声音的幼女。 而就在她抬头的时候,她看到了脚边打翻的狗食盘。 里面的粥水淋淋沥沥地洒在盘子旁边,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泼墨状的痕迹。 ——“这样,等我的尸体被人找到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你们在哪里了……” 在意识渐渐模糊时,傅芸芸忽然想起,那个被她诱骗的女孩儿,在不久前,曾经说过这一句话。 她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挣扎着,艰难地用被捆扎在身后的手指,蘸着洒落在地面上的粥水,在自己的裙摆上,写下了“二乔山”三个字。 这个地名,是傅芸芸刚才从面具口中听到的。 她听他说,那女孩儿被他带去了二乔山,然后掉下山了。 ——如果……如果那孩子还活着的话…… …… 面具将所有东西装上车,又将已经吓得不会哭、不会叫的马家小女儿绑到车上,再次折返回仓库,看到傅芸芸倒卧在地上,意识模糊,已经一动都不会动了。 他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脸拽起,在她的脖子上连割两刀,划开了傅芸芸的咽喉。 血液喷薄而出,将地板完全染红,留下了一大片血泊。 面具等到傅芸芸身上的血快要流光之后,才拖着女人的尸体,硬是塞进了先前戚蓁蓁进不去的大行李箱里,然后拉着箱子,一起带上了车。 再之后,就是面具带着一死一活两个人质,转移到他在龙吞镇的出租屋里。 等他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以后,他才带着戚蓁蓁的手机,和不久前逼迫少女录下的求救音频,来到市局附近,拨通了戚山雨的电话,公然向警方发出挑衅。 做完了这一切,面具回到龙吞镇,和龙吞港的经理取得联系,打算第二日晚上就逃离华国,偷渡到东南亚某岛国去。 只是面具压根儿没料到,除了警方之外,邛乐池和他的安保公司,也一直在追查这个案子。 他在出入龙吞港的时候,因为体型显眼,举止可疑的缘故,被邛乐池公司里的一个保安盯上,并且很快将这个情报转达到了专案组处,才有了后来沈遵带队追捕,面具失足摔下阳台,颈椎骨折身亡的结局。 …… 至此,这一桩前因后果延续了整整十三年,范围跨越了一片大洋,涉及的人命直逼两位数的连环杀人案,才算终于告终了。 &&& &&& &&& 戚山雨手臂的肌rou拉伤不算很严重,三角巾挂到次日,就可以摘掉了。 不过他的伤虽然好得快,但戚山雨却在找到戚蓁蓁的第二天中午,在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后,忽然感到胃部一阵抽疼,然后吐了个天翻地覆。 吐完以后,他的胃非但没有觉得舒服一点,反而更加难受,到了傍晚,已经连稀粥都咽不下去,简直到了喝一口水都想吐的程度。 柳弈让自家恋人给吓了一跳,押着人连夜去看急诊,得出的结论是压力性胃炎——戚山雨最近这些日子,精神绷得过紧,又太过劳累,以至于压力解除之后,一直靠毅力硬撑到极限的身体才骤然累垮,来了个病来如山倒。 一开始戚山雨还觉得只是胃不舒服而已,算不得多大的毛病,柳弈让他请假休息的时候,他还很为难的说,现在专案组里的事情还很多,他这只是小问题,请假不太合适。 然而,他的这份坚持,在吐到后来,开始出现头晕、困倦和发烧时,就不得已只好妥协了。 大约是体谅到戚山雨最近实在太辛苦了,沈遵在电话里听了他的情况,十分顺遂地就给他批了假,而且还大手一挥,将原本三天的病假给他延长了一下,让他好好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顺便还可以照顾照顾还在医院住院的戚meimei。 柳弈压着戚山雨在医院打了一晚上点滴,又安排好了戚蓁蓁的住院陪护事宜,快到天亮时,才将病得蔫了吧唧活像一株缺水豆芽的自家宝贝儿领回了家。 挂过输液以后,戚山雨胃疼和呕吐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只是人还是累得连说话都感到费力。到家以后,他勉强支持着到浴室里胡乱洗漱了一番,然后一头栽到柳弈主卧的床上,蒙起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省。 他这一觉实在睡得很沉很香,期间断断续续地做了几个梦,但都因为实在累得睁不开眼了,以至于那些乱梦都未能将他从深度睡眠中弄醒。 戚山雨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他感到有人在轻手轻脚地摆弄他。 那人先是用个凉飕飕的东西在自己的额头上贴了一下,然后又用温热而湿润的布料帮他擦拭额头、颈项和背脊,待到一双手不规矩地开始扒拉他的裤子的时候,戚山雨终于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抓住那只直往他裤缝里溜的手,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 “柳哥……” 他从被窝里抽出柳弈的爪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在干嘛?” 看到戚山雨竟然醒了,柳弈有些遗憾地撅了撅嘴。 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摸摸恋人的额头,“你还在发烧呢,我想帮你上药。” 戚山雨翻身,从被窝里坐起。 他感觉了一下,觉得身体情况已经好多了,闹腾了一晚上的胃总算消停了,除了脑袋还有点儿发胀,手脚也酸软乏力之外,似乎没觉出什么明显的不适来。 “上药?”他随口问了一句。 “对。” 柳弈手指一翻,变戏法似的抖出两个小塑封包装,“刚准备给你用这个呢。” 戚山雨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两颗儿童用的退烧栓剂。 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哟?” 柳弈眉毛挑起,“害羞了?” 他伸腿一迈,跨坐到戚山雨的腰上,手掌捧着他的脸颊,眯起眼睛,危险地笑道:“我怎么记得,之前曾经有人,就把这玩意儿塞进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