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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样的话是在激诺亚,但是他不想控制。或许若是这一刻将想说的话忍住,就再也没有机会说给他听了。所以看到诺亚猛地站起身的时候他没有一点点意外,却在下一秒被诺亚用力地抱进怀里。 “小家伙、我的小家伙……”费恩看不到诺亚的表情,而他的话那么清晰地就在自己的耳边,“不管你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费恩没有回答,他把脸埋在诺亚的肩头上,专心地听着他急促的呼吸频率。 “你的生命在我眼中比我的生命,比我的一切都要重要,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任何。”“就算我们要分开?” 诺亚沉默了一会儿:“……就算我们要分开。” 第90章 XVI.办公室 诺亚摸索着摘掉费恩的帽子放在桌子上,重新抱住他。 那双手臂箍得那么紧,那么用力,用力到肌rou绷紧微微颤抖,却还是让费恩觉得这个怀抱那么脆弱,经受不住一点点来自外界的打击。 “我不想走。”费恩抬起手回抱住他,深深吸气不让自己说出的话颤抖,酸涩的感觉却迅速从鼻梁蔓延到眼眶。 他这时终于弄清楚了,自己多蠢,自己和那个小男孩完完全全、彻头彻尾地不一样。 男孩会为了要活下去,为了自己的安全,甚至只是为了更好的待遇放下自己的尊严。而自己,特别是现在的自己,宁愿放弃那个更好更安全的岗位,宁愿自己的灵魂写满罪孽永远得不到救赎,也想要一直留在诺亚身边。 他爱着他这种事情,为什么还会被怀疑? 真可笑,简直是他妈的愚蠢。他终于搞清楚的一刻,也明白了一切都已经不可逆转。 肩胛骨被诺亚勒得都有点疼了,但他不想挣扎,就想这样一直被他抱着,越久越好。 “我也不想你走……费恩……”诺亚闭上眼睛轻声呢喃着,贪婪地嗅着他颈后那种熟悉的味道,害怕突然有一天他会忘记,“可是,你必须得走。” 费恩的双手上移放到他肩上,把他轻轻推开。他垂着眼睛,所以诺亚看不到那双从头一次看到便再也不会忘记的蓝色眼睛。他只能看到费恩的脸颊,他看到他没有哭,却不知道自己的肩膀上,到底有没有深色的泪痕正在慢慢淡去。 费恩侧过身,伸手将桌上的那封信拿起,声音有些低沉干涩地道:“这封信,我待会拿去送。不知道哪一天我会离开,但在那之前,”他举起信封在诺亚眼前摇了两摇,“我还是你的副官。这些事,我会为你做到走前的最后一天。”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正准备把信揣进怀里转身离开,手腕却被诺亚抓住。 “怎么?”他下意识地抬起头,“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有。”诺亚的声音恢复和他平时一样冷静,却要比往常更加低沉,“到了那边之后,先试着淡忘我吧。” 费恩这时候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尚有血液流动,而且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上了头,像岩浆一样guntang,几乎沉重得让自己站立不稳,向前逼近几乎贴到诺亚身上:“干你妈的诺亚·冯·塞弗尔特!你是有多自私才会说出这种话?” 他一步步往前,诺亚面对他突然爆炸开来的怒气也是愣住了,没有话反驳,只能往后退。 “你以为让我离开就是为我考虑?行,这点我答应了,你凭什么要我淡忘你?你凭什么连我想你的权利都要剥夺?”他也不在乎名义上诺亚还是他的长官了,他想把一切都宣泄出来,把郁结在心里的所有都打碎,不想再留什么遗憾,“你所做的都是为我好,你觉得这就是你的爱了是么?好的,我可以接受,那么我的呢!你把我的感情看成什么了?” 他大声质问着,揪住诺亚的领子往后狠狠一推,诺亚来不及,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要去防备,被推得跌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诺亚听见随着费恩倾下身,发出的更加粗重的呼吸。他突然明白了费恩这是要做什么,按住他正解开自己皮带的手:“去楼上。” 费恩一怔:“好。”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转身就走。 这次轮到诺亚跟上,一前一后走进楼上的主卧室,他刚关上门就被费恩拉过去推到床上,然后动作迅速地跨坐上去。 他不是真的没办法抵抗他的小家伙,只是他不想。他想纵容他。 费恩弯下腰去亲吻他,尽管他的吻技一直很烂,诺亚还是耐心地引导着他,安抚地吸吮着他躁动的舌尖。费恩手上胡乱地解着皮带扣,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两个人的皮带全部解开。 这是最后一次了。费恩对自己说。 这是最后的狂欢。 他把诺亚的热度释放出来,让它挺立在自己面前。想让自己的手心,身体,心脏,都沾染上这温度。 就像火种和火源一样。他想要借走,让这种感觉,不,让和他之间的一切都在心里燃烧,无论这具躯壳会变得多么冰冷,无论去到多远的地方也能够铭记着那股炽热的源头。 他不知道,这份火种,会不会突然熄灭。总之不是现在该去想的,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以他的力量也无法阻止。 终究还是无法跳脱出这个背景。他曾经还幼稚地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扛下一切外面的风雨。然而在风暴面前,还是只有谦卑地承认自己的渺小。每一个人都那么渺小,每一个人的力量,都那么绵薄。 “费恩!”诺亚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他褪下衣服,舔着嘴唇,却在他立起身子准备坐下的时候终于惊慌地叫住他,“等等,你会受伤——” 他伸出手想要拉开床头柜抽屉去拿放在那里的安全套,手腕却被费恩轻轻抓住了。他弯腰拉起诺亚的手,温柔地放在自己脸上。 “就这样、就这样,诺亚。”他的动作那么强势,低低的声音却像是在哀求,“就这样,看着我。” 诺亚手上用的劲消失了,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费恩低下头,向来被用发蜡整整齐齐梳到后面的头发垂下来,投下阴影盖住了眼睛,但还是能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但这样的笑容诺亚宁愿看不到。像如他所愿似的,那笑容也很快消失,薄薄的嘴唇难以遏制地轻颤起来。 “嗯……啊啊……”费恩有些痛苦地让诺亚撑开自己的身体。没有润滑也没有光滑的橡胶间隔在中间,rou体和rou体的摩擦异常艰难。 费恩忍住那种痛楚,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在诺亚些许惊异和担心的注视下,慢慢地将身体往下沉。 身体里面好干涩,和他流不出泪的眼眶一样,和他的心一样。生理上好像撕裂一样的疼痛把注意力从胸腔中的疼痛引走,多么无耻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