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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他的离离。 死亡,一种最为决裂的决别,无论是爱过、恨,都将随着死去的人归于尘土,而活着的人,则日夜活在煎熬的思念中,思念着,那个带走自己灵魂的爱人。 秦靖突然的到来救下秦胤天,但在陆渊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们都清楚,几十年的交情,止于此。 “小天,放手吧!”秦靖把秦胤天扶到病床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沉声道。 “父亲,小离从小经常一个人在家,他最讨厌就是自己一个人;你也别看他总笑的那么开心,其实离离怕黑,怕冷……”喃喃说着,秦胤天闭上眼,他觉得有点累,他要休息一下,他要养足力气,去接离离回家。 那是混乱的一夜,在陆离死后第二天,秦胤天带人直接过去跟陆渊抢人;小区几分钟内接连拨出几十个报J电话,当J察过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地上流满鲜血,从楼下到楼上,血滴截止的地方是一间居民房,房内却空无一人。 晨曦,一艘游轮从T市巷口开出,从渤海湾西端起航,驶向公海。 坐在床沿边,看着陆离安祥的面容,秦胤天想:这样的离离真的很少见,初见时,离离很爱笑,朝气蓬勃的少年总是让人心动,后来离离变得易怒而冰冷,总是在不停挑战他的底线,把秦胤天爱他的那颗心伤得血rou淋漓,可是秦胤天还是那么爱他,他的离离无论是什么样子,他都爱;只是,秦胤天时常会自问,他的爱,真的让离离这么痛苦吗? 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描绘陆离的眉眼、鼻子、唇瓣,一笔一画,很认真,向来冷漠的脸庞出现一丝笑意,手指从下颌慢慢滑下,来到病服的衣领上,一粒粒解开眼前的扣子…… “离离,再不醒的话,我就要把扣子解完了。”秦胤天轻声说道。 床上的人依然紧闭着眼帘,没有像以往那样生气抓着秦胤天的手叫骂,也没有用尽一切力气挣扎,只是这样静静的躺着,任他为所欲为;这样的场景秦胤天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可如今的秦胤天却如此悲伤…… “离离是累了吧!没关系,累了,就好好休息。”秦胤天轻勾起嘴角,露出宠溺的笑意,可眼底的偏执与扭曲却让人惊心。 “离离真调皮,不过无论多少次,只要离离喜欢,哥都会陪着离离玩,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扣子被全部解开,惨白的肌肤出现在眼前,秦胤天俯下身轻拥着陆离,头颅侧靠在陆离脸侧轻轻摩挲着。 有些冰凉,跟平时离离暖暖的身子不同,离离怕冷,想着,秦胤天坐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为陆离穿上,等穿完时,一个清淡儒雅的青年出现在秦胤天眼前。 轻笑着,在陆离额头印下一吻,秦胤天轻抚着小离的脸颊轻言细语,“离离,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如果想摆脱我,那么便杀了我,我秦胤天生命双手棒上,绝无半点怨言…… 风乍起,带起洁白的窗帘,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洒进来,覆在身上柔软、温暖、纯净,像小离给他的感觉,记忆中那软软的声线永远是自己的救赎。 哥,小离最喜欢你了…… 一个人如果没有信仰,那么他的身心、灵魂又能安放何处,走的走了,可留下的人呢? 恍惚中,那个如风般的少年出现在眼前,少年抱着滑板咧嘴一笑,笑容中透出的俏皮、狡黠,让秦胤天想把这世间的一切皆捧到他面前,只为留住他的脚步。 慢慢走过去牵起少年的手,秦胤天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脸庞;宠溺、眷恋溢滿眼眸,把少年轻拥入怀中,仿佛对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宝,微俯下身在眼帘上轻轻印上最虔诚的一吻。 傻瓜,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 ……………… “小离呢?”看着满地血,苻旭尧颤抖着,抓起身旁的人衣襟厉声问道,噬血的眼神让人惧怕。 “半个小时前,秦胤天带人跟陆先生火拼,重伤陆先生后带着陆离离开,据情报人员回传消息,他开着‘守护者’从渤海湾出发,目前行踪成迷。” 闻言,暴怒涌上苻旭尧的脸庞,猛然回过身对着身后的人大吼道,“找,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秦胤天,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小离带走了吗?你以为这样小离就属于你了吗?作梦,嘭……” 陆离房间内的玻璃桌就这样硬生生被苻旭尧拍碎,碎片扎入皮肤,血从无数个伤口中涌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痛,撕心裂肺的痛…… “……秦胤天……”一声撕破大喊后,苻旭尧鲜血从口中喷出;赤红的双眼,绝望的神情,银白西服上的艳红,苻旭尧仿似地狱归来的复仇者;可悲哀的是,这个仇人却让苻旭尧踏尽永生也无法再寻到。 三天后,陆宅后花园 “陆先生,在公海找到‘守护者’的残骸,根据专家的鉴定,‘守护者’的爆炸时间大约为两天前,无任何尸骸发现。”沐言报告道。 陆渊搅拌着汤药的手一僵,随即沉声道,“知道了。” 沐言在原地站一会,看到陆先生似乎没什么吩咐才转身离开,隐约中他听到陆先生说,“小白乖,喝完这两口咱就不喝了,好吗?” “对,真乖,还有一口,啊,张嘴……” “嗯?小离?小离上学呢!等小离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旅行,小离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沐言走回屋内坐下,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后花园;陆先生正拿着手帕给慕先生擦嘴,冬日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柔柔、暖暖的,很温馨,只是他们之间少了一个人,一个让陆先生一夜间白了发的人。 苻旭尧正坐在床上,环视着熟悉的景物,苻旭尧感到有丝困袭来,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他想那个人,想到痛的睡不着;躺下来席卷起身体,苻旭尧把枕头抱在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苻旭尧闭上眼。 窗外的风带着莫名的冰冷卷入房内,越显的冰凉、空寂;由内而外的空荡让人仿佛浑身赤裸站在万年冰川之中;一望无际的雪白,一望无际的朦胧,该往何处?该如何自处?天地早已被冻结,连最后的希冀都被埋没在那忽起的狂风中,当自身温度无法再温暖,沉睡是否为唯一的选择。 “……哗……哗啦……哗……” 不知何时下起的雨拍打着窗户,是谁在忏悔?又是谁在哭泣? 这一年,风雨飘摇;这一年,曾经的亲情、友情碎了一地;这一年,那个叫陆离的少年生命止步于此;这一年,伴着离开的还有那个叫秦胤天的男人;这一年,我们都失去了至爱的人,这一年,微笑成了一抺不能再见的伤痛…… 2080年,C国三大家族维持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