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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蹬远了的。 缪宣顺势捞起自己的衣袍裹了裹就往水面上浮,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泡皱了。 缇琉利乌没有阻拦他,相反,他还用水流把他推向水面。 水面破开,缪宣坐在软垫一样的海面上,单手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吐了几口咸咸的海水。 海水像是绽放的花苞一样涌动,将缇琉利乌托出水面,他原本也披着白袍,不过此时只随意地将袍子拎在手上,湿润的金发紧贴着他雕塑一样的身躯。 白与蓝,天与海。 缇琉利乌笑得温和:“怎么了?对我的表现不满意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缇琉利乌还挺喜欢事后调查满意度的。 缪宣:“……” 虽然泡久了皮肤都要皱了,但是似乎还真不能违心说不好…… 似乎是猜到了爱人的腹诽,缇琉利乌轻轻笑起来。 “看来是喜欢了,好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缪宣:“不,你不要想有下一次。” “我要回去了,还有你今晚不许过来。” 缇琉利乌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遵命。” 海风轻柔地拂过,水光在阳光下潋滟。 缇琉利乌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缪宣身边,单膝跪下,那双翠绿的眼眸紧紧盯着身边的人。 “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留在海洋的怀抱里,留在我的土地上,留在我的身边。” ——— 百里刑线 汤锅里正滚滚冒着热气,醇香的味道弥漫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里。 缪宣犹豫了一下,往锅里多加了小半瓶米酒。 土豆不能放的话,要想增加汤羹的粘稠度就只能选取别的方法了……但是直接用芡水似乎也不是最佳的选择。 缪宣举起了勺子,慢慢撇去汤面上的浮沫。 他放下了小汤匙,拿起大钢勺,然后面无表情往身后一敲。 只听一声闷响,钢勺果然敲到了某个yingying的东西上。 缪宣感觉手感不对劲,收回手,竟然发现大钢勺被敲变形了。 缪宣:“……” 可以的,不愧是蟒蛇皮。 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臂搂紧了他的腰,湿润浅淡的气息拂过他的后颈:“这么不欢迎我吗,小宣?” 缪宣冷酷无情:“对,所以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身后的人沉吟了一会儿,好像真的很认真去思考这个提议了一样,然后他断然拒绝,“我拒绝。” 他俯身亲吻缪宣的后颈,这个来自冷血动物冰凉而潮湿的吻,让缪宣本能地打了个寒战:“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喂!别咬了。” 百里刑满足地看着青年后颈上细密暧昧的痕迹,然后抬头蹭了蹭他毛绒绒的立耳:“好。你怎么没有穿围裙?” 缪宣:“为什么我一定要穿围裙?围裙脏了,我不想穿。” “这样吗——”百里刑不失遗憾地叹了口气,“那真是令人沮丧……锅里煮的是什么?好香。” 缪宣微微一笑:“蛇rou羹。” 百里刑:“……”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穿围裙吗?”缪宣继续道,“因为刚才给蛇剥皮的时候把血溅到围裙上了,所以弄脏了。” “那条蛇挣扎得到处都是血……蛇的精力可真好。” 百里刑听着缪宣的挤兑,倒是慢慢笑起来。 “谢谢夸赞,小宣也很厉害。” 缪宣眼神死:“我不是在夸你……起开,你戳到我了。” 百里刑毫无歉意地道歉:“啊,抱歉,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毕竟蛇的精力总是很好。” 缪宣慢慢放下了勺,单手按住了案板上的刀:“如果不能控制的话就剁掉好了。” “反正割掉一个还剩一个,两个都处理掉皆大欢喜。” “这样可是不行的。”百里刑伸手覆在缪宣按着刀的手背上,“这种刀具不可能割破我的鳞片,小宣可以试一试别的方法。” “也许用牙齿能够咬断也说不定呢……要不要来试试看?” 缪宣:“……” #果然比无耻我是不可能赢的# 他想了想,决定和百里刑讲道理:“我最后说一次,下次再也不许超过十二个小时。” “嗯,好,是我的错。”百里刑千依百顺,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如若再犯错,它们就随你处置。” 缪宣:“……” “我跟你讲。”缪宣把钢勺往汤锅里一顿,“再有下一次,剥了皮锅里炖的就是你。”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放在他腰间的双手徒然收紧,百里刑闷闷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好啊,我等着你来杀我。” “用你的……绞死如何?” ———— 百里钺线 远东战线的夜晚永远都是这样寒冷。 白雪簌簌落下,蓬松地在地面上堆积,一层层堆砌直到成年男子的腰部那么厚。 即使高耸的岗哨上有净雪装置,定点还有军士来清雪,这里仍然是一片素白,连绵的岗哨好似冰雪雕刻的长城,在寒风中屹立。 雪花夹杂着冰渣落在缪宣身上,他只穿着单薄的背心,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他的身后是密封的简易移动帐篷,帐篷内跳跃着小小的火光,给这片冷肃的天空添上了一点软软的橘黄。 一个冰冰凉凉的大型物件“pia”一声贴到了缪宣后背上,一口凉气吹着他的侧脸,冻得人打了个哆嗦。 大型物件哼哼唧唧道:“哥哥,汤好了。” 缪宣一边抖落头发与耳朵绒毛中的冰渣一边道:“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冷。” “因为帐篷里也冷啊……哥哥不在的地方,有什么区别吗?”百里钺细心地帮助兄长清理尾巴里的冰渣碎雪。 缪宣:“等等!——别摸哪里!” 百里钺:“可是不把冰渣抖下来一会儿进去会化成水,哥哥会被打湿的。” “早就没有雪在里面了!”缪宣一把扯着懒洋洋的弟弟往帐篷里走,“这么冷你不应该是想睡觉吗?这么精神还真好?” “为什么?”百里钺轻轻咬了咬哥哥的后颈,“当然是因为哥哥是暖的啊。” 帐篷的门重新封上,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顶端挂着橘黄的灯,将缪宣的银发与白色的毛染成暖色。 地面中央则点着小小的火焰,火焰上架着一口锅,国内是冒着泡的红色汤汁,帐篷负责换气的系统发出轻轻的嗡嗡声,与这咕嘟咕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演奏着世俗的温馨。 缪宣喝了一口汤,觉得还不够醇厚粘稠,切了一些土豆倒入:“下一次不要这样胡闹了……在岗哨上也没地方清理。” “为什么要清理?”百里钺看着雾气对面朦朦胧胧的兄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