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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跌坐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聒噪!”大佬气势强横,一脸冷意,明显心情很不好,“下次直接打出去!” 他对姜媃说着,长眉微拧:“软弱如斯,我若不在,嫂嫂就任她欺负?” 被莫名其妙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姜媃有点懵! 吃□□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说我啊? 姜媃挽起袖子就要跟大佬理论理论,然秦野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 微凉的鸦发丝掠过她的脸,带来一点冰凉。 她一回头,就见起野三两步到罗韵面前,弯腰拎起人,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拉着往庭院土坑去。 阎骆皱起眉头,已经有搜查院落的属下回禀,并无任何异常。 罗氏都快被吓尿了,她爬起来就想溜。 姜媃脚步一侧,挡到罗氏面前:“前大伯娘,你要去哪?你侄女还在那边呢。” 她这话才落,土坑那边就响起了罗韵的尖叫声。 罗氏一抖,惊骇不已地看见秦野竟是将罗韵丢到了土坑了! 那土坑,足足一人多高,被丢下去没人帮忙,根本爬不起来。 罗韵摔在土坑里,立时疯狂的咒骂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姜媃你早晚要脸烂全身都烂,你们都是贱人!贱人!” 秦野二话不说,拿了铁锹就往坑里填土。 那架势认真的不能再认真,非得将罗韵给活埋了不可。 罗氏快被吓尿了,她扑到阎骆面前:“阎捕快,阎捕快杀人了,秦野杀人了,你亲眼看见的!” 阎骆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他正要上前劝阻,谁都没想到,流火站了出来。 她道:“阎骆,你跟我来一下。” 阎骆犹豫,姜媃踢了罗氏一脚,笑道:“阎捕快,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是说杀人就杀人的,我家小叔被扰了清梦,心头不痛快,吓吓罗韵罢了,阎捕快莫担心。” 流火又上前拉了他一下,阎骆顺势跟着流火走了。 罗氏像是天都塌下来了,她爬起来就要跟上阎骆。 姜媃不给她机会:“前大伯娘,既然你们姑侄情深,我不把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还是我的不对了。” “来人,”她一击掌,对边上看热闹的仆役吩咐道,“把人给我推下去!” 一家人么,就该齐齐整整! 土坑里头,罗韵和罗氏抱头瑟瑟发抖,坑上头,姜媃蹲着往下看,一脸笑靥如糖。 秦野填了几捧土,便将铁锹给了仆役动手。 他居高临下俯视两人,眼底暗色丛生,幻幻灭灭,谁都看不清。 姜媃抓了把土撒罗韵脸上:“骂,继续骂啊?据说活埋这种死法很痛苦,先是呼吸逐渐窒息,然后是从头到脚都被土屑挤压,七窍流血,很难看,最后脸上还要变成青紫色,丑的辣眼睛。” 土屑已经填到了罗韵腿弯,她终于晓得怕了,但心头的恨意高涨,灼烧着五脏六腑,她盯着姜媃,目光怨毒,恨不得生啃了她! 姜媃头皮发麻,心里打了个突。 秦野冷哼一声:“埋了踩实。” 姜媃一个激灵,瞧出秦野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顿感棘手。 “小叔……”她在对面坑边,小声喊道,“那个,这坑不是埋她们的。” 秦野一转念就明白过来:“种花,其他你不用管。” 姜媃愣了下:“可是……” “没可是!”秦野生硬驳回她的话,他起身准备回房,临走之时丢下一句:“我喜欢血兰。” 血兰? 不是忽地笑么? 仿佛晓得姜媃所想,秦野回头,意味不明的又补充道:“忽地笑颜色丑,和你一样。” 姜媃挑眉,有一种想打死这个狗大佬的冲动。 嫌丑上回还给她画额头上?还有什么叫和她一样? 不过,到底姜媃还是在四个坑里选了其中两个,准备用来栽种血兰。 庭院里头,姜媃将仆役屏退,她戳着软泥问罗韵:“罗韵,我跟你没仇?你这么恨我做什么?” 罗韵半个身子都被埋了动不了,她抓起把土往上扔。 结果那土屑没扔出坑,又掉回去撒了她自个一脸。 “呸!没仇?贱人我和你的仇大了,要不是你,我能做不成扇面美人?要不是你,我会成今日这般模样?姜媃我告诉你,我跟你势不两立!” 罗韵骂骂咧咧,灰头土脸的很没有形象。 她的表情也不像个正常人,完全没有理智,癫狂入魔一般。 姜媃沉默,她愣愣看着罗韵,实在是不太懂她的脑回路。 “罗氏,我记得我放过你好几次,你也那么恨我,恨到要找人来弄死我不可?”她又问罗氏。 罗氏本是被秦野吓破了胆儿,然而听闻罗韵的话,那点缩回去的气性又冒头了。 “小贱人少假惺惺,我和秦桓之和离,你不是最高兴的?三房的两条狗对你还忠心?整个秦家都是你的了,我儿秦枢被秦五还欺压的不够?你们是不是下一回就要杀了他,嗯?” 罗氏满腹的怨气和恨意好似找着了宣泄口,在她眼里,所有的源头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人! 姜媃看着两人良久,忽的叹息一声。 “我错了……”她低声道。 罗韵和罗氏面面相觑,两人眼底皆涌出了狐疑和喜色。 这是要放了她们? 姜媃站起身,跺了跺绣鞋上的泥屑:“我错了,我不该试图去理解你们这两个脑残奇葩的思维逻辑。” 都不是正常人的三观,哪里是能理解的呢? 若是换位处之,她绝对会率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拒绝正视和认可自己的失败。 她拂了拂袖子:“你们就在底下,好生呆着。” 说完这话,姜媃轻飘飘地走了。 罗韵被气的吐血:“姜媃!你给我回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媃愁着小脸回了房间,双腿盘起抱着果盘就啃起来。 她愁啊,已经仇成这样,估计是没法和解的,要真下手干脆利落弄死这对姑侄,扪心自问,她从小的教育又不允许。 可不弄死,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难办,难办! 小姑娘接连叹了几口气,愁的一口气啃了两大盘水果,撑得小肚子都微微鼓了起来。 流火溜了阎骆一圈回来,就见这模样的姜媃。 姜媃客客气气的将府衙的这几人送走,还挨个送了茶钱。 阎骆本想带着罗家姑侄一起走,但流火看了他一眼,这素来秉性清正的捕快硬是头一回当了睁眼瞎,自顾自领着下属滚了。 傍晚的时候,得到消息的秦笏带着秦枢上门。 姜媃躺在回廊摇椅里晒太阳,脚边是蹿来蹿去的蓝眼白毛奶猫。 这奶猫只粘姜媃,从不靠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