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5

分卷阅读325

    末了,姜媃又让人把婢女流朱接过来,此时夜已经深了,只是南山院这边不见黑暗罢了。

    事说开了,在座众人心头的就不用再有顾忌。

    息重月让人准备了一桌宵夜,几人围坐一块,不用依着规矩,边用边闲聊。

    云初恨不能什么好吃的都夹给姜媃,姜媃用不下那么多,只得找大佬帮忙。

    是以,从来都是自己“剩”东西给姜媃用,今个秦野硬是用上了小姑娘剩的。

    两人这样不分彼此,甚至还很是习惯的模样。

    息家几人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里,还不约而同在心里又把秦野这个名字画了个重点。

    宵夜用罢,仆役飞快撤下去,长随吉安带着个人来了。

    那人脸上有好几道交错的疤痕,让那张脸显得狰狞。

    他被吉安丢进来掼到地上,身上衣衫褴褛,还有血rou模糊的鞭痕,显然是上过重刑逼供了。

    一股子浅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姜媃偏头去看他相貌,仔细打量了,又把这人同原身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人影比较。

    最后确定,确实是姜坤!她所谓的“父亲”

    姜坤喘着粗气,适应了厅里刺眼的光线后,他缓缓蠕动抬头。

    甫一抬头,就见着个精致漂亮的娇娇小姑娘,他愣了下,几息后才惊呼道:“姜媃!”

    然后他还看到了秦野,秦野不曾见过他,他却在暗中看见过他很多次。

    “你……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姜坤用一种意味不明的口吻说。

    姜媃单手撑头,懒懒的说:“他们说我是息家小女儿,所以你来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出人意料的,姜坤居然摇头:“我不知道。”

    姜媃皱眉,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许是身上鞭伤疼得厉害,姜坤缓了缓继续说:“那年冬天,下着大雪,我两岁多的女儿媃儿在屋外堆雪球,只不过晃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我四处找寻,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后来到了晚上,有个蒙面黑衣人抱着奶娃上门,他将奶娃留下,还说,从此以后,我女儿就是这个奶娃,只要我好生照顾着,我的媃儿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姜媃皱起眉头,不用说那奶娃就是原身了。

    姜坤动了动,坐将起来:“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奶娃怎么都能照顾好的,没想到不到半年,就有生人在四处打听,还将同村同龄的奶娃都抱走了,我和媳妇儿很害怕,商量了后连夜搬家。”

    “再后来我们落脚到绮罗村,后面的事你应当还记得。”姜坤看了姜媃一眼。

    “我那口子思念媃儿,身子也不好,没几年病逝了,我想找媃儿顺势也离开了绮罗村,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才确定息家大夫人当年捡的小姑娘就是我的媃儿!”

    说道这里,姜坤几乎将牙给咬碎了,他好像在恨着什么,又好像对自己的无可奈何悲愤又绝望。

    说到底,整件事里,姜坤也是个受害者。

    但姜媃却没法产生恻隐之心,她很冷静,并用一种盘观者的角度来看待整件事。

    她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同情姜坤,也兴许她根本就不是原身的缘故,所以所有的事在她眼里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哼,”息重月冷笑一声,“你敢说你十年前来没来过京城?不仅来了,还见了某个人,还在息念念出行的路上扮作乞丐,讨的了几两碎银。”

    既是要查,息重月自然里里外外都查的清清楚楚,甚至姜坤十年前登记在官府的路引底子他都能找出来!

    姜媃看向姜坤,真真假假的,果真没说实话。

    姜坤眼神有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息重月面容冷酷无情极了:“你早在十年前,就知晓了我家小宝儿的身份,也早知道息念念就是你的媃儿,一个乡野农家女,一个是门阀世家贵女,你倒真会替你女儿着想!”

    听到这,息长源也是动怒了:“你既是不识趣,鸠占鹊巢的货色,老夫照样能把她打回原形,是继续做珍珠还是选择当鱼目,全在你一念之间。”

    听闻此,姜坤适才慌了,除却息念念这个亲生女儿,他算是孤家寡人,故而照着这个软肋踩准没错。

    姜媃却觉得没意思极了,小姑娘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软绵绵地伸手去拽秦野袖子。

    “小叔,我想去安置了,今天舞了峨眉刺好累啊。”小姑娘声音糯糯的,像裹了一层细白砂糖的年糕,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的。

    云初腾地站起身,几步到姜媃面前,殷切地看着她:“小宝儿,我送你去明珠楼安置好么?”

    那等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酸。

    秦野也道:“媃媃你随大夫人去吧,我再等一会。”

    姜媃便知道,他是想插手处理姜坤的事了。

    “好的吧。”姜媃妥协,跟着云初出了花厅,把姜坤留给息家老少男人们和大佬。

    唯二的俩女眷走了,不用担心会吓着谁,男人们心头的戾气遂不再掩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秦野起身,他踱着步子到姜坤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你应当感恩,至少从前你没苛待过媃媃,有给她一口饭吃一件衣裳穿,但有一点你不该。”

    姜坤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秦野抬头,玄色锦缎面的皂靴踩上姜坤手指头,并一点点地用力。

    “你不该在知道媃媃身份之时,还试图鱼目代珍珠,让她多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秦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无波,面无表情。

    “啊!”姜坤惨叫出声,指尖连心,痛的当场失禁。

    一股腥臊味缓缓蔓延,从姜坤屁股地下蔓延出水色。

    “这一脚你且记着,我是为我嫂嫂讨的。”秦野道。

    息重月抬眼梢,总觉的秦野这话有点不对,他起先都喊媃媃,怎么这一句特意喊了嫂嫂。

    他嘴里的嫂嫂,不就是姜媃么?何须特意咬重字眼。

    若是姜媃在此,就能明白,秦野此时喊的“嫂嫂”,是那个胆小到话都不敢跟他说半句,却处处都为他着想,巴不地拉他走正路的原身姜媃。

    那个“姜媃”,才是息家真正的小女儿。

    这也是秦野为何会留下来的原因,他对原身姜媃多敬重,对现在的媃媃却多爱重,感情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的。

    “咔咔”指骨被碾碎的声音接连响起,实在太痛了,几欲让人生不如死。

    姜坤失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野力道顿缓,狭长凤眸中不动声色酝酿着狂风骤雨。

    姜坤大大喘息,艰难地吐出字眼:“我说,十年前我来京城,跟我接头的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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