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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平日里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可一个亲哥一个表哥,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便也渐渐同宁玮断了来往,甚至明里暗里还给宁玮使过不少绊子。 半年前宁玮出事,尽管失事飞机一直没找到,但其实大家都知道,飞机上的人多半是九死一生了。 如今那只靴子终于掉落下来,长辈们承受不住,他倒是很快镇定下来。 宁家姨妈早年便定居在了法国,现在要赶去那边,公务机反而慢,于是沈晏便让鹿晚晚订了最早的一趟航班。 航班就在三小时后起飞,去机场的路上,沈晏特意同母亲分开坐了两辆车,然后又给沈易打了电话。 这回电话倒是通了,沈易的语气有淡淡的疲倦:“喂。” 沈晏将事情简单同他说了:“宁女士现在要我陪她去巴黎……飞机残骸找到了,小舒姐肯定也要去的,你自己考虑一下要不要来盯着点啊。” 只是沈易并未有太大反应,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于是沈晏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cao的闲心,他的这位大哥,消息永远比任何人都要灵通。 挂掉电话,苏盈敲门进来,将一个小小的存储介质放在了沈易的办公桌上,然后轻声道:“沈总,黑匣子里的录音已经提取出来了。” 沈易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她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苏盈会意,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过了很久,沈易才终于坐回办公桌前,将存储介质里的那段音频打开。 的确是宁玮的声音,伴随着沙沙的背景音,他同父母告完别,然后是未婚妻。 扬声器里传来宁玮温和的声音—— “梨梨,其实我瞒过你一些事情,是和沈易有关的。那次你捉jian在床,其实——” 显然,那四个字极大地刺激到了沈易的神经。 他猛地将电脑合上,然后一把推开。 电脑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捉jian在床、捉jian在床……这四个字只叫沈易觉得好笑。 那日他在酒店醒来,身边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前一晚确实醉得厉害,但却也不至于醉到连自己有没有做过都分辨不出来。 可他还未将那个女人赶走,舒黎便已经被人带着闯了进来。 第17章 Cphapter 17 chater 17 尤里安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舒黎还坐在化妆桌前出着神。 不过尤里安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 只是笑着道:“周末的演出信息已经更新了。” 刚才看完舒黎的那一段odalise女变奏, 尤里安就通知了运营工作人员, 在网络上更新了周日演出的cast, 将舒黎的节目加了进去。 法国人向来为本国文化自豪,对外国的人或事既不了解也不喜欢, 更遑论是在法国人最为自傲的艺术领域。这么多年来,哪怕法兰西舞派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如日中天, 可法国人依旧认为ob是世界上最好的芭蕾舞团。 而在ob的这些首席里,法国人只爱过两位外国舞者, 一个是殿堂级芭蕾巨星karen higgs, 还有一个便是舒黎。 巴黎人民是真的爱这位东方公主, 周日演出的cast在网站上更新后不到一个小时,原本还富余的票便被一扫而光,尤里安不由得对着舒黎笑道:“看来观众们都想你了。” 这话说完, 坐在那里的舒黎却是半晌没动静, 尤里安低头去看镜子里舒黎的脸, 这才发现她眼睛红肿, 一看便是刚才哭过。 尤里安只觉得事情不妙,当下便走过去,将舒黎的椅子转过来, 令她面向自己, 语气严肃:“lily, 发生什么事了?” 舒黎深呼吸好几次, 才强忍住那一阵泪意,然后哽咽着开口道:“宁搭的那班飞机……已经找到了。” 其实她心里明明很清楚,宁玮生还的概率只有千万分之一,可真到了要面对的这一刻,还是不由得心生茫然。 尤里安沉默片刻,然后轻轻拍了拍舒黎的肩,“lily,我建议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快就让人将演出的cast更新,到时候lily没有登台,观众想必会有所不满。 可尤里安也知道,lily刚来ob时便同这个未婚夫订了婚。 尽管尤里安并未见过她这个未婚夫几次,可这三年来追求过她的人无数,可惜舒黎每次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若还有人纠缠不休,她便亮出订婚戒指,足以见得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如今未婚夫已经确认死亡,尤里安担心她这样的状态无法上台。 见舒黎不说话,尤里安有几分担心,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提高了几分音量:“lily?你在听我说吗?” 下一秒,舒黎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低声道:“我不用休息。” 尤里安有些犹豫:“lily……” 舒黎看向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尤里安,我说了不需要休息,演出照常,好么?” 航空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在里昂举办,就在明天,可她如今演出在即,是没有时间往返的。 刚才她已经给宁玮的父母打了电话,说是下周一就过去看望他们。 半年多了,其实她早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如今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掐灭,她也并无再去的必要了。 沈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下了飞机还没倒过时差来,半口气都没喘过来,就又被沈母直接拽去了姨妈家。 说是姨妈,其实宁玮的母亲和沈母也不过是堂姐妹,再加上宁家姨妈早年间便嫁给了法籍华裔,之后几十年都定居在巴黎,两家走动得并不算多,逢年过节才会见面。 不过这回宁家姨妈家出了这样大的事,宁玮又是独子,想来对姨妈的打击很大,宁家的好几位长辈都从其他地方飞来了巴黎。 沈晏他们是最早到的,沈母一边轻言细 语的安慰着堂姐,一边问:“宁玮他的那个谁……不来么?” 宁母擦着眼泪,听见这话,知道指的是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