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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了唇, 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用力试图挣脱沈易的桎梏, 却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这样……”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模样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舒黎觉得委屈,真的太委屈了。 从爸爸出事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强撑着,她实在是有太多的不明白了。 舒黎想不明白,爸爸从几十年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奋斗到今天,他养活了四万多个员工,他每年捐那么多钱给贫困地区建学校,捐那么多钱给贫困小孩做手术。 爸爸是那么好的人,可到最后为什么会因为非法集资而锒铛入狱? 舒黎想不明白,爸爸从前帮过那么多人,提携过那么多人,可为什么等到他落难了,却没有一个人能施以援手? 为什么那些从前对她笑、哄着她的叔伯们会那样虚伪? 舒黎更想不明白,沈易为什么要处处为难舒家? 她明明已经和他分手这么久了,她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不想当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舒黎觉得伤心极了,她不想在沈易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可是没办法,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她呜咽着开口:“沈易,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你是不是疯了……” 沈易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又低头去吻怀里女人泪湿的脸颊。 舒黎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反而同他的身体契合得更紧密,她含着泪别过脸,拒绝他的亲吻触碰。 沈易强行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声音平静:“梨梨,我早就疯了。” 舒黎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只看见他的眸色幽深。 沈易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害怕,他一字一句道:“从你和别人订婚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 第二日一大早赵姨便上楼来敲门,“阿易,下楼来吃饭了,你mama清早亲自下厨熬了海参粥呢。” 刚打开房门的沈易一愣,“我妈在家?” “是啊。”赵姨笑吟吟的答道,“本来说是要在温泉别墅多玩几天的,这不是知道你昨晚回家了,所以一大早就回来了么。” 沈易突然就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xue,“知道了。” 赵姨又下楼去了,沈易回到房间换衣服,正穿外套的时候,沈晏推门进来了。 沈晏刚起床,身上还穿着大背心加裤衩,这会儿一进房门便往他大哥的床上一躺,然后感叹道:“啧啧,大龄单身男青年的气息。” 沈易懒得搭理他,只是低头从抽屉里挑了一对袖扣。 其实沈易平日里是极少回来的,沈晏知道,他情愿住在外面酒店的长包房里也很少回家睡,今天倒是罕见。 沈晏刚要开口调侃老大,却突然有了另一个重大的发现。 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跳到沈易跟前,指着他脸上那一道伤口,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哟,这谁家的小野猫给你挠的呀?” 看着沈易脸上的那道口子,沈晏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一来是因为他难得能见到自家大哥吃瘪;二来嘛,这伤口一看便是女人的指甲划的…… 沈易能和女人在哪里打架? 也就只有床上了。 沈晏一时间只觉得老怀甚慰,可喜可贺。 他盼着盼着,总算是盼到了自家大哥有性生活了,只希望他能多消消火气,少对着他这种无辜小伙发火。 沈易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眼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现在已经结了血痂。 其实伤口很浅——不过是指甲划的,能深到哪里去? 但因为伤口拉得有些长,所以就显得格外的可怖而已。 昨晚依旧是不欢而散。 两人在床上几乎算是打了一架,本来人已经乖乖睡了,到了后面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沈易无法,就这样从酒店里被赶了出来,于是索性就回了大宅。 其实他脸上挂着这么明晃晃的一道口子,若不是知道沈母这几日不在家,他是根本不会回来的。 只是沈易并未料到沈母会提前回来,如此一来,他脸上的伤口实在不好解释。 一旁的沈晏还在兴致勃勃地观摩着他脸上的伤口,口中还忍不住八卦道:“大哥,什么妞儿这么泼辣啊?哪天带出来也让我见见呗。” 沈易看向这个不成器的蠢弟弟,语气警告:“你再多嘴一句试试。” 沈晏一脸害怕的缩回脖子。 兄弟俩到了楼下,沈母早就穿戴整齐地坐在楼下的餐桌旁了。 见他们下来,沈母微笑道:“一人先吃一碗海参粥……阿易,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沈易语气淡淡:“公司忙。” 等他走近了,沈母这才终于瞧见他脸上的那一道伤口,立时便皱起了眉头,“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沈易拉开椅子坐下,听见沈母的话,条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不小心挠的。” 一旁正将大半张脸埋在碗里“稀溜溜”喝粥的沈晏突然福至心灵,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这几年他们亲妈可是愁断了肠子,只盼着老大能找个女朋友回来。 可现在老大这么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刚才还警告自己不让自己说话……能让老大在他们亲妈面前这么遮掩的,除了那一位,可就再没其他了。 是了! 沈晏越发的肯定起了自己的猜测:除了那一位,谁还敢挠他家大哥啊! 沈晏将脸从碗里抬出来,决定让老大欠自己一个人情。 当下他便朝着沈易挤眉弄眼,坏笑道:“是上次那个小明星?刚给我们家做了代言的那个宋什么来着?” 没等沈易回答,沈母先沉着脸发话了:“什么小明星?简直胡闹!” 沈易喝了一口牛奶,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一言不发,可态度却已经是默认了。 见他这幅样子,沈母的态度又不自觉地软和了下来。 她想了想,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