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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对那艘船很感兴趣。” “如果闻同学愿意的话,他愿意支付一笔酬劳,请你带他去你找到这枚金币的地方。不管他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东西,这笔酬劳都当作辛苦费。”向安时说,“你手上如果有相关的东西,也可以定个价卖给他,只要不过分,随意往高了定价,他都会要的。” 沉船这种东西,闻乐一个女孩儿捞起来也麻烦,后续的处理也要花大功夫,还不如直接甩手不管,干脆换钱。 闻乐听着他有些夸张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和那个鉴定家是朋友吧?你还怂恿我坑他?” 向安时一双桃花眼微眯,脸上淡淡的淤青也不妨碍他展示自己的美貌:“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恩人嘛。” 闻乐知道,向安时哪里只是帮朋友搭桥牵线。假如她能拿到十万的酬劳,起码有一半是这位钱多人也上道的向安时暗自补贴给她的,就是想找个好名头再报报恩,以免让闻乐觉得不舒服。 于是闻乐欣然同意,不往海滩走了,领着她去了商业街,在最近的书店买了一份浦屏的地图回来。 两人在一个咖啡厅里坐定,点了两份甜点,闻乐掏出咖啡厅点单用的签字笔,展开地图,在经纬线交织的某片海域上打了个圈。 “就这里了。” “……”向安时小小的惊讶了一会儿,接过来一看,离海岸不近不远,但是水应该挺深的,不禁好奇地问:“你那枚金币是怎么捞上来的?” “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闻乐咬了一口冰淇淋,双颊鼓鼓,觉得牙根直冒凉气。 向安时挑眉,却也识相地不再问下去,收好地图就专心喝咖啡了。他发现,闻乐在吃东西的时候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说话,因此也没有开口,安安心心等她把小份冰淇淋蛋糕吃完。 向安时突然开口:“封子旻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连累了你,真是抱歉。” 闻乐有些好奇:“你怎么惹到他的?” 向安时耸了耸肩,靠在了椅背上,也有些无奈地说:“他喜欢的女生在聚会上跟我表白了。” 闻乐:“……”她本来就不觉得会有什么正经的理由,却没想到这理由比她想象的还要无聊。 “不会连累到我的。他们身上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更何况,他想找我麻烦,也要先知道我是谁。”闻乐说,“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说着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便签纸上递给了他。 闻乐:“有急事打电话。对了,准备给钱的时候也打我电话就好。” 第7章 虽说是有急事打电话,却没想到向安时的电话会来的这么快。 因为下海捞宝贝的日程被取消了,只需要耐心等待收钱的闻乐心情很好。她逛了逛商业街,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还给周绵绵买了一个一人高的毛绒玩具做离别礼物。 闻乐跟营业员要来了卡片和钢笔,略一思索,一行清秀的字迹顺着笔尖流淌了出来。 “在我不能陪你一起打游戏的日子里,你就坐在它怀里打吧。”落款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笑脸。 她左手抱着一只熊,右手提着一堆包装袋,一边哼着海国的民谣一边往周绵绵的家走去。此时华灯初上,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出门前交待过在外面吃晚饭的,现在一肚子甜点,正好消化消化。 闻乐路过一家敞开着大门的煎饼铺子时,听见悬挂在墙上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在播报考试讯息。她忽然发现:今天是中考出分的日子啊。 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又有些低落了下来。 闻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绵绵在给她发信息。闻乐将包装袋放在一边,单手摸出了手机: “乐乐,你过浦屏一中的分数线了!” 闻乐看了她发过来的分数,对照了一眼电视上一闪而逝的浦屏一中的录取分数线。不多不少超出三分,算是压着线过的。 ……她自模拟考以来最差劲的一次成绩。 闻乐叹了口气,查了查浦屏一中的住宿条件,觉得住在宿舍里或许都比住在家里要好一些,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开学之后就住到学校的宿舍去。 至于这刚开了个头的暑假要怎么度过……大不了她回海国去住,省钱省力,还能避暑。 闻乐刚想重新提起包装袋,手中的手机又呜呜震动了起来。未知来电。她接了起来,向安时有些失真的声音焦急地传了出来:“闻乐,你回家了吗?” 闻乐:“……还没。怎么了?” 向安时听见她没回去,松了一口气:“你还没回家就好。我……都是我和安娴的错。我没有及时告诉安娴我今天遇见你了,回去才听说安娴为了找你,去了你舅舅家的烧烤摊……” 闻乐:“……然后呢?” 向安时:“她花了点钱,打听到了你mama的住处,把沉船的事告诉你mama了。她临走时听见你mama在和你舅舅打电话,商量着要让你把钱都交出来。” 向安娴见过潘朋义的儿子,也隐约知道闻乐和她舅舅家不和,因此她留了个心眼,没在潘朋义面前提任何事,只说自己是闻乐的朋友。 向安娴想着,把这件事告诉潘雪珍,让闻乐的母亲代为转达,这总没问题了——却没想到潘雪珍转头就把闻乐给卖了。 虽然弄不懂闻乐家的具体状况,但向安娴下意思地察觉到自己恐怕做了一件对闻乐有害无益的事。她也不能扭头去跟潘雪珍说“沉船的事是我开玩笑的”,那也太假了,于是只能打电话问向安时怎么办。 向安时无奈地发现,闻乐刚帮助了自己,自家meimei就又给她添麻烦了。这人情简直是越还越大,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还清。 向安时在那头不断道歉,闻乐沉默不语,却觉得一股寒气从手臂直直传递到指尖。侧头一看,盛夏夜里,她手中的毛绒玩具果然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这下好了,连礼物也送不成了。闻乐有心把玩具熊干脆冻成一坨冰坨子,直接砸到潘朋义脸上,但是顾及那场景实在太诡异,她又舍不得这只玩具熊,只能急忙松了手,让玩具熊歪着头靠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闻乐坐下,喊停向安时没说完的道歉:“没关系,就这样吧。” 向安时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把钱给他们吗?”据向安娴说,潘雪珍的状况不是很好,应该更需要钱。 “我不给,潘雪珍也会抢着送。”她发现自己连“我mama”这三个字都快说不出来了,“顺便,我现在正在离家出走中。如你所见,我养母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双手奉上,生怕她兄弟不满意。我就是在抗议这件事。” 接着闻乐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我的举措完全没能影响到她。” 向安时不知道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