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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仿大理石质的窗台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在四人瞩目中摔在地上,发出更大的声响。 并没有摔碎,土撒了一地,里面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绿色植物根部暴露出来。 刘晋阳脸色一僵,想要活动一下手指,却被王郝按着手,他抬头看着王郝,眼神里的冷意愈盛。 王添有些得意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没看清。怎么?这么爱惜手?”说着随手拿起旁边的仙人球,作势就要砸下来。 刘晋阳眼见着王添拿起花盆,没来得及细想就冲了上去,王郝用背影拦住了他,他一着急,伸手要抓王郝的头发,被王郝一绕,没抓着。 秦学不禁感叹,这是什么反应速度,太他妈快了! 不过王郝这一绕,抓着刘晋阳的手也松开了。王添这才反应过来,拿起仙人球就往秦学脸上撇,秦学正忙着感叹王郝的身手,眼见着王郝的仙人球就要离手,应该是躲不过了,他抬起手,遮住脸。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传来,只听“嘭”的一声,秦学移开手臂,就见刘晋阳抓着王添的头发一拽,王添的头撞在课桌上,那盆仙人球由于发力不足,在中途就落在地上。 秦学有些吃惊的看着刘晋阳。王添这一下撞得不清,龇牙咧嘴的懵在那里,刘晋阳随手一撇,连脸色都没有变。 秦学终于反应过来,眼见着王郝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冲上去拉住刘晋阳就跑。 秦学发疯似的跑,下楼梯时一步恨不得迈过四个台阶,两人好几次险些滚下去,好在班级在二楼,没有那么多楼梯供两人翻滚。 秦学一直跑出学校,才停下来大口喘气。夕阳已经躲在林立的高楼身后,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极长,秦学发觉自己很幼稚,因为他感到发自内心的雀跃。 刘晋阳动了动手,“手,太紧了。” 秦学这才发现自己紧紧的攥着刘晋阳的右手,被他握住的地方已经没有血色了。 他放开刘晋阳的右手,眼睛落在刘晋阳的左手上,不禁皱眉。 第8章 第 8 章 虽然本意担心,秦学却不想跟刘晋阳好好说话,他可不想自己的好意再被误解,于是语气不善道:“去医院吧,手别废了。” 刘晋阳脸色一变,活动一下手,脸色更不好看了。 秦学看他这样子,凉飕飕的加了一句,“快打车去吧,走过去大夫都睡觉去了。” 刘晋阳没出声,脸色难看得像得了绝症一样,虽然只有两分钟,秦学还是看得很过瘾。 本性很快显现出来,他伸手拽过刘晋阳,“我看你这就是外伤,要不去我家处理一下?” 刘晋阳看着秦学,等辩明他眼里并没有幸灾乐祸时,目光逐渐加深,他心里不知什么感觉,很乱,似乎又带着点儿感动。 “你家很近?”他问。 “近啊,走吧。”秦学说完自己往前走,刘晋阳跟在后面。 秦学进屋的时候秦爸爸正在玩游戏,见他俩进来按了暂停键,“呦,儿子,交新朋友了?” 刘晋阳连忙打招呼。 “这是那天没带伞的那个孩子吧?” 刘晋阳点头。 “那天被雨淋到了吗?” “没有,多亏那把伞。” “那就好。” 秦学看了眼刘晋阳,默默转开头,撒谎!那天淋雨不是很高兴吗? 秦学拽着刘晋阳进洗手间,把他粘着土的手放在水流下面冲洗。土一被冲掉,手上的红肿更刺眼了。他伸出手指碰了一下,刘晋阳皱着眉头,但没出声。 “疼?”秦学看着刘晋阳。 秦爸爸趴在洗手间门口,“这是怎么了?” “他没事儿闲得,捶电线杆。” “啊?” 秦学挑眉看了一眼刘晋阳,继续说,“这人要多闲有多闲,我本来也就是路过,就发现他在马路上捶电线杆,想要缓解情绪用什么办法不好,非得捶电线杆?” 瞎话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秦爸爸慈爱的看着刘晋阳,“孩子,再憋闷你也不能自残啊,有什么事可以跟朋友聊聊嘛。” 刘晋阳:“……” “爸,你去冰箱里拿点冰来。”秦学看着刘晋阳的手,“王添那个煞笔,他妈有病吧,没事闲得收拾自己班同学。” 刘晋阳看着秦学,并不搭话。 “看什么?”秦学抬头看刘晋阳,眼睛里隐隐带着担心。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妈的王添,收拾你不找我?他收拾算怎么回事?傻逼。” 说着手上就重了,刘晋阳一皱眉头,他又连忙松了手,“要收拾也是我收拾,他还能有我烦你?老子烦你烦得都快破世界纪录了。” 刘晋阳看着秦学的样子莫名好笑。 “你是不是傻?”秦学被刘晋阳的笑容弄得浑身不舒服 秦爸爸把冰拿到客厅,伸手就拍了秦学一巴掌,“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怎么张嘴就说脏话?” 秦学接过来放在刘晋阳手上,“我这也叫脏话?” “怎么不叫脏话?” 秦学无奈的点头,“是是是,你说的算。” 刘晋阳看着秦爸爸笑了一下,再看自己手上明显是手工制作的冰棍,有些笑不出来了。 “叔叔,能给我用保鲜袋装一下吗?” 秦爸爸看着从刘晋阳手上淌下来的糖水,连忙跑到冰箱里找,最后只找来了保鲜膜,随意的缠了几下,又塞给秦学。秦学攥着冰棍的棍,又开始跟秦爸爸说话。 刘晋阳被迫听了一段引一家的麻烦事,基本上就是豪门恩怨,他手上的冰棍已经化完,保险膜不比保鲜袋,糖水全都淌下来,黏在他手上。 刘晋阳笑着冲秦爸爸道了谢,转过来就嫌弃的看着自己手,快速洗掉了手上的糖水。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脏的地方多了,刘晋阳的洁癖倒没那么严重了。 秦爸爸留他吃饭,不等他回答就跑去厨房做饭,秦学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刘晋阳晃动一下肩膀,身上的不适感还很严重。 秦学玩了三局,一局没赢。他默默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丢脸。 刘晋阳此时心里有些纠结,说实话,他挺想蹭这顿饭,但觉得衣服脏,身上十分难受,他看着秦学,“有没有不穿的衣服,先借我一件。” “什么?”秦学没明白刘晋阳的意思。 “我衣服脏了,先借我一件。” “脏了?”秦学看着刘晋阳的衣服,“哪脏了?” “rou眼看不见。” “rou眼看不见那叫脏?你穿着不舒服?……你觉得我能借你吗?再说,你穿我衣服就觉得不脏了?” 刘晋阳看着他,“我觉得叔叔还不知道你在班级里什么状态,估计你也是本性难移,问起你来什么瞎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