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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地东闯西撞,岌岌可危的民宅墙面受到对冲的力量裂开,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就在这个节骨眼,威武的黑龙如同黑压压的云降临在它头顶上,菲尔思一爪子拽起蛮横破坏的魔龙的尾巴,直接提到半空中甩了出去。 魔龙凌空打了几个圈,卷起身躯拼命挥舞翅膀维持住平衡,它蜷缩着焦黑的爪子,朝黑龙吼叫了声,没等它开始反击,一道红光从地上扬起劈向它下腹,红炎瞬间在它鳞甲上蔓延开来,毫不费力地灼烧进它的皮rou,将它的骨骼当做柴火般烧得噼啪作响。 魔龙承受不住红炎的洗礼,发出绝望的嘶吼,笨重的身躯“轰隆”一声摔在村外的沙丘上,红炎不屈不挠地蔓延着,吞噬着魔龙的每一寸肌理。 维斯特愣了会儿神,他亲眼目睹魔龙从自己面前被抛开的刹那,紧接着就听见绵绵无尽的惨叫,然后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贝缇斯诺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走到他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尤金少爷,你没事吧?” 维斯特转过头,哑然张了张口,“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诺雷和他的龙回来了,”贝缇斯诺紧绷着神经说,“很强大的力量……”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交谈的时候,两位主人公安然无恙地回到村子里,和狼狈的维斯特和贝缇斯诺相比,两人身上连个擦痕都没没有,干净得让人嫉妒。 维斯特迟钝地想起他们原来的目的,迎上去问:“……绿龙呢?” “没熬过来,还是死了。”诺雷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它告诉我们一些情况,我们可以顺着线索查一查。” “什么情况?” “兽人里也有魔物的追随者。” 交谈的时候,魔龙带来的风暴渐渐平息,躁动的铜铃停止了晃动,静默片刻,收留他们的狼族大婶率先打开了门,她战战兢兢地探头张望,确认无碍后立刻跑出来冲着他们咿呀比划,要他们快点回来。 诺雷说:“大婶来找我们了,先回去再说。” “也好。” 就在他们被大婶拖回屋子的时候,村长家的门也掀开了一条缝,瘸腿的老头儿站在阴影里,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们。察觉到目光的诺雷顿了下,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的时候,村长鼓起勇气拖着腿追了上来,叫住了他们。 “喂,可以……和你们聊聊吗?” 村长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走进大婶的屋子,几人郑重其事地围着桌子坐下,精通兽人语的维斯特承担起沟通职责。他谦逊地问:“村长,您要说什么?” “你们刚才……杀掉了龙。”村长有些畏惧地扫了眼菲尔思,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 维斯特清了清嗓子说:“我们是人类,只有这位……身份比较特别。”村长深以为然地看了眼菲尔思,神色更加拘谨,他的椅子上好像有钉子戳着他的尾椎,不安地扭动。 “我想……请你们帮忙。”村长吞吞吐吐地说,“你们……也看到了,费乐村不剩多少族人了,年轻人几乎都去瓦格纳城谋求生路,就算没有龙来袭击,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是在等死。” 维斯特怜悯地抿了抿唇,主动问:“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村长清了清嗓子说:“村里的那些伤员,我希望你们能把他们带到瓦格纳城去,他们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 “办不到,”菲尔思冷冷地插/进话来,“我们之中没有法师,没办法完成这个传送任务,这些伤员跟我们上路也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他这么表态,村长面如死灰,就在他以为事情没有转圜余地的时候,大婶忽然冒了出来,站在谈判双方两边比划起来,熟悉大婶手语的村长看过去,死寂下去的目光又点燃了希望,他踉跄地站起来,撞在桌子上慌张地说:“有,有办法了!沙瓦丁可以帮忙!” 那个术士?几人面面相觑,维斯特为难地说:“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 大婶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急匆匆跑到房间翻箱倒柜,嘈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她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抖开手里的羊皮卷,看到画在上面的魔法阵,贝缇斯诺认了出来:“这是召唤术士的魔法阵,我试过。” “可行?” “可行。” 尽管找到了解决办法,菲尔思对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仍是态度恶劣,看他不肯松口,村长以为这件事多半是没有希望了,谁料那红发人类和龙低语了几句之后,龙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看了战战兢兢的村长,冷哼道:“你的运气好,你说的事可以考虑,但是,我们也有条件。” 村长迫不及待地说:“您说。” 菲尔思问:“过去兽人中有好几位出色的探宝猎人,他们有没有继任者?” “探宝猎人?”村长哑然张了张嘴,失声笑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要找探宝猎人……我曾经就是。” “你?”菲尔思意想不到地挑了挑眉,“你有听说过傲龙之灵的下落吗?” “您是说龙族的圣物?”村长讶然摇了摇头,“那种级别的圣物我根本没有寻找的资格,说句老实话,到我这一代的探宝猎人已经沦为了普通的佣兵,只能承担放哨之类的琐事,原先那些探宝猎人的能耐早就已经失传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圣物的下落?那其他人呢?也没有线索?”菲尔思有丝烦躁地问。 村长畏惧地瑟缩了下,他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提高嗓门道:“有个人可能有线索,他叫博恩堂特,是瓦格纳城里最著名的商人,他常年混迹在黑市,拥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渠道,曾经……咳咳,我听说他还弄出来过一套完成的幼龙骨架,不过他并没有出售,而是挂在了他的俱乐部里,彰显他的身份。” 听到幼龙骨架四个字,菲尔思冷漠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感觉他骤然暴涨的怒气,诺雷忙不迭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菲尔思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不甘,仿佛在责备他的安慰毫不走心。诺雷愣了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样还不够?那样怎样? 菲尔思啧了下嘴,猛然拉过抱着自己手的诺雷,用力吻住他的唇。毫无防备的诺雷不小心发出低吟,一张口就被流氓钻了空子,他的舌头被搅得微微发涩,直到菲尔思主动罢休才获得喘息的时机。 松开自己的伴侣,菲尔思的脸色恢复如常,但他周围的人淡定不起来了。维斯特抱着肘敢怒不敢言,贝缇斯诺佯装看不见,可泛红的耳垂还是泄露了他的窘迫。大婶和村长更是惊诧地合不拢嘴,过了许久才想起下巴的存在,尴尬地闭上了嘴。 菲尔思才不管别人的反应,获得伴侣安慰的他继续气定神闲地交涉起来:“继续说刚才那个叫博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