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7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爬墙、术士肖恩(H)、西风不寐、边cao边爱(双性np)(H)、欢愉(H)、枪与风筝、我在豪门养崽盘大佬[穿书]、鬼宅遗事、戒、明诱
在草堆里继续琢磨着出去怎么报仇,听到宋奇这样说,由俯卧而跳起:“究竟怎么一回事?”梁玉会杀人?这个……考虑到菜刀,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梁玉不会无故杀人,袁樵问道:“难道‘四凶’竟然开始对太子动手了吗?” 宋奇与萧礼心里暗赞一声:敏锐! 萧礼道:“如今已经平安无事了,太子正在两仪殿侍疾。袁郎若是还能行动,不如将养好身体,协同我等办案。” 袁樵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现在就能动!” 萧礼问道:“袁郎不担心家中?” 袁樵露出一丝笑来:“他们都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呢。” 岂止!刘、杨二夫人自从听说袁樵落到卢会手里,恨得夜不能寐,今天一早便各奔娘家去串连。中途听到了“四凶”被杀的消息,都呆了一呆,不及回家,接着串连——由串连救人,而为串连落井下石!“四凶”死了,袁樵一定会没事的,但是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包括哭着上车的杨夫人,都没打算停这个手,只吩咐一声:“派个人回家,对大郎说,不要跑出去看热闹,如今街上乱!叫他在家等他爹回来。” 袁先也在“都能很好地照顾自己”的“他们”之列,他比袁樵小上几岁,男孩子长得晚,现在还是个孩童的身量。短胳膊短腿的从座席上爬起来,垂手恭恭敬敬听了。听完便叫了人管事的过来:“咱们严守门户,不过这样的好消息怎么能不与人共享呢?去给新昌县公家送个帖子呗。我想想,上回听到的还有哪家……” 【真欺我袁家无人吗?】袁先一张幼稚的面孔上也是杀气腾腾的。 袁樵换好衣服,与崔颖就地反审卢会的手下。萧礼、宋奇又赶到了第二站——迎接梁满仓全家出狱。 昨天受了一天的折磨,到了今天,梁九郎、梁滔两个受了伤的躺在稻草上呻吟,梁满仓等人都在想——三娘还在外面没回来吗?等等!她别也叫抓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阵扰动,梁家人都觉得心惊。直到听到一把极耳闻的声音:“将他们都关起来!快!请梁翁梁媪出来。” 梁满仓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可算得救了!宋郎!在这里!” 一家人重见天日,恍如隔世。 郎中抓紧时间给梁九郎、梁滔诊治,细细地清洗伤口,除去腐rou,挑破水泡,敷以创药,用细麻布裹好伤,放到担架上抬出去。梁满仓便问宋奇:“宋郎,这究竟是咋回事哩?” 宋奇道:“已经无事了。” “太子也平安了吗?这起狗娘养的贼子,还要坑害太子哩!圣人呀!可不能信这群杀千刀的东西!” 梁大郎灌了半碗凉水,放下碗一抹嘴:“爹,你喝口水再说。宋大人,我家里她们娘儿们咋样了?” 宋奇根本还没去梁府呢,只好说:“我已派人去捉拿钟贼的爪牙了。” “抓了他们好!” 南氏则说:“宋郎君呀,我家三娘咋样了?” 宋奇顿了一顿:“她么……她将‘四凶’杀了,所以我才能从‘四凶’家里抄出他们与军士往来的信函报与执政,得了命令将诸位释放呀。” “杀、杀人了?”听起来就是梁玉能干出来的事啊! 梁家人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却知道一条:杀了“四凶”就不会再有人对他们动刑,也不会有人构陷太子,这一关算是过了。 可是……南氏眼前一黑:“杀、杀人,要偿命吗?我们冤啊!凭啥咱们被冤枉还得赔进三娘一条命进去呀?!”她一说,全家跟着喊冤。 萧礼仔细看了梁九郎、梁滔的伤情,此时才对宋奇道:“少尹好生护送他们回家,告诉梁翁、梁媪该怎么说话。我去释放其余被构陷的人。” 宋奇道:“好!请!” 萧礼扳鞍上马,风一样刮了出去。宋奇对南氏说:“三娘如今还好好的,您先别这样,咱们先回家,我跟您好好说。还有些事要您去做,咱们还要理一理,有些话您得学一学。” 说话时,他的心腹来递了一叠纸:“大人,都在这里了。这起贼子,先写好了‘供词’,就等犯人画押。”宋奇接了来看了一看,记好要抽掉哪几张不能递上去,便将所有的“供词”都袖了。然后骑上马,将梁府诸人送上车,一路护送回府。 南氏与梁满仓一车,两人手握着手,南氏不停地说:“玉也不知道咋样了,三个闺女,统共只剩这一个了,可不敢再出事了。” ~~~~~~~~~~~~~~~ 梁玉现在挺好的,御史台本来是一个斯文的地方,崔颖来了之后卫生也变得非常的好。裴喻一个老好人,容忍得了年轻的中丞包揽了所有政务而不怒,脾气好得不得了。 梁玉都没有进牢房,被裴喻请到一间静室里:“这是他们歇息的时候用的,请炼师暂时容忍。” 【小先生歇息的时候也在这里了?那是挺好的。】梁玉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屋子,客气地说:“我是来投案的,您这对我也太好了。” 裴喻说请喝茶就请喝茶,他的茶叶是今年新出的,味道也不差。沏好了茶,裴喻道:“炼师好胆色!”他终于吐露了一点心迹,世人谁不厌“四凶”呢?且认为梁玉诣阙请罪也做得很得体。 梁玉道:“是我鲁莽。” 裴喻慢条厮理地向梁玉透露消息:“‘四凶’与方令勾结,有不轨之意,如今执政已下令彻查了。对了,圣人不豫,所以是执政暂时代理,太子在侍疾,他们都很好。府上的人现在应该已经被接回家了。” 梁玉笑道:“那也不枉父母养育我这么大了。” 裴喻因今日之事对她颇有好感,兼御史台冷冷清清没个说话的人,与她多唠了两句:“这五个人,胸无点墨,也想纵横捭阖,真是可笑。合该遇到炼师果断!”那个方令,跟什么人结交不好,结交个酷吏!简直是败类!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御史台实际做事的是崔颖,名义上还是他裴喻的地盘,把他老巢都抄了,老好人也要生气。 梁玉笑了:“刘项原来不读书。”【1】 梁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此不再说一句与“四凶”、案情有关的话,也不问自己会怎么样。只是说:“我有一事想请教大夫。” “炼师请讲。” “我有一个侄女,原本要定亲的,可是这两天家里遭了事,她去求救,那家人并不开门。这门亲事可以就这样作罢吗?要是我家不想要这门亲事,该怎么办?”搁乡下,闹掰了算完,不把对方家里锅捣漏了不算。不过在京城,还是斯文一点的好。 裴喻怒道:“是哪家人,这般无信无义?这样的人家岂可再结为婚姻呢?” “我只担心家父吓破了胆子,要息事宁人,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