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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的牛皮,打在人身上,不至于伤筋动骨,却痛入骨髓,没有十天半月不能结痂。他对这家法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他早年时候就经历过。 十岁那年,那个好心的老mama看不下去他的生母被歪曲成一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悄悄告诉了他真相,他知道后悲愤不已,还和一个嘲讽他的管事争辩起来,很快,惊动了老庄主。 他的亲生父亲一露面就铁青着脸,呵斥他为什么要编造谣言,败坏风华山庄的家声!把他养在家里就是天大的恩惠,谁知他却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老庄主越说越气,命人拿来了家法。每一鞭都狠狠地抽在那具稚嫩的身体上,发泄着那些憋藏已久的怒气。一鞭又一鞭,剧痛难当的他几乎昏厥,但还是大汗淋漓地挺过去了。最后要不是夫人进来说小凤翔要爹爹指点武艺,恐怕他真要被活活打死。 心,早就已经凉透了。还会在乎区区的几下鞭子?他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一言不发。 殷凤翔道:“不用我说,你该知道怎么做?” 殷青玉依然不言,默默背过身,开始解上身的衣服。 受家法时,要恭恭敬敬地跪下,光着上身受罚,在鞭子落下时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遮挡。 他一件一件地除下衣物,却没有跪。 “你知错了吗?”背后殷凤翔冷冷的声音。 殷青玉咬住嘴唇,倔强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喜欢他。” 殷凤翔不再问了。 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清瘦的身体从未受过阳光照射,皮肤白皙非常,也正因为这白皙,背上那些浅色的旧年鞭痕能看得格外清楚。 殷凤翔注视着,不由得伸手轻轻摸上了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自言自语道:“父亲下手真重……” 十几年过去,竟然还没有完全消失。可见当初的惨烈。 触摸和感慨让殷青玉心里更加不适,他道:“你动手吧。” 殷凤翔走到他的面前,缓缓亮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 ——出乎他的意料,那手中拿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条丝帕! ☆、羞辱 殷青玉还在惊讶,殷凤翔抬起手就抓住他下巴,将丝帕塞进他嘴里。 这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殷青玉睁大了眼睛。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殷凤翔怕他受刑过程中会喊叫,所以要堵上他的嘴?这却何必?他心中暗叹。自己虽然没用,但还不至于熬不过一顿鞭子。 可是抬眼看向殷凤翔,却突然发现他神色不再冷静,而是恨恨的表情,甚至眼瞳深处跳动着两簇火苗! 他,到底是要…… 殷青玉还没来得及去猜想,眼前的景物骤然一花,身体也变换了方位,离开了地面! 等到背脊触碰到实体,他才从晕眩中睁开眼睛,转过脸,脸颊就擦上被子的缎面,正上方一片淡青色的幔帐……这是——自己的床! 肩头反应过来般地开始灼热,直到此时他才察觉身边还有人!——殷凤翔手扣着他的肩,掌心处烫得仿佛着了火,眸子深不见底。 他感觉殷凤翔此刻的模样说不出地可怕,他想问,嘴巴却已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气紧张得令人悚然。忽然殷凤翔手一抬,殷青玉腰间一松,腰带已被抽掉。 衣衫滑落,下\体一凉,殷青玉大惊地睁大眼睛,首先感到的是强烈的羞耻,他瞬间涨红了脸颊,本能地要坐起身,却被殷凤翔按住了。 习武人修长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他的双腕,仿佛铁钳,无法挣动一丝一毫。殷青玉看向殷凤翔,此时恼怒和惊诧盖过了恐惧,他如果能说话,已经在大声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想打想骂可以打骂,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羞辱自己! 殷凤翔似乎不肯面对这样的目光,将他身体翻了过去。 脸挨着枕巾俯在床上,殷青玉胸口急促地起伏,在他人眼前不着寸缕的情形令他涌上一阵阵强烈的屈辱。 他身体微微发着抖,看不见殷凤翔的表情,却感到一只灼热的手缓缓抚过他的背脊,一直向下,那感觉清晰得可怕。 幔帐的阴影笼下。 (和谐部分) 殷青玉用力闭起了眼睛。 当一切终于结束,殷凤翔起身,沉默地着衣。床上一片狼藉,衣衫凌乱,被子扭曲,床单上印上斑斑殷红的血迹。殷青玉头发几乎全部被汗打湿,他慢慢从半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殷凤翔注视着他,待双方的视线交汇,伸手取出了他口中的丝帕,说了从事情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大哥,你应该不会学你母亲,也去自尽吧?” 殷青玉重重一震,脸色煞白,目光里渐渐积聚起无以名状的怒火,盯着殷凤翔,一字一句地:“……你们殷家的人,个个无耻!” 殷凤翔神色有一丝复杂,没有做声,替他把被子拉上,转身而去。 ☆、厌恶 下身疼痛得厉害,双腿更像麻木了一般,几乎不能动弹一下。就像一场恶梦,殷青玉还是禁不住在发抖,同性侵犯的屈辱和血亲乱\伦的巨大羞耻就像一场洪流,吞没了他。 他害怕见到任何人,没有挪动一动,午饭也没有吃。怔怔地躺了半日,到了傍晚,强撑着起来,把弄脏的床单卷起,要惜香拿去扔掉,只说是呕吐弄脏了。 事实上,他也忍着满腔呕吐的感觉,胃里翻腾不止。就不见容貌,光听说话声,也让人感到他是大病了一场。 隔着幔帐,惜香担忧地问:“公子,你是病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不!”一丝惊慌掠过,殷青玉平静道,“我没什么。替我烧点热水,我……洗一洗。” “是。” 不多时,沐浴的热水送来。殷青玉等人全部出去后,才掀起幔帐,慢慢一步一步挪过去。 不!他不会像母亲一样自杀!他再怎么憎恶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人生,他也绝不会去走母亲的路!在这冷酷的世上,被辜负被伤害的人总是受到最无情的诋毁!想起年纪轻轻离世的母亲秋裳,心中陡然间刺痛,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又在耳边震响,如果他也走了这条路,只怕传言会更难听吧……而事情的真相永远埋没——就像那个悲惨的种花女子! 不!不!不! 明明没有错,明明是那些禽兽造出的恶果,他为什么要自杀! 他又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跨入桶中,伤处一碰热水,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他却无暇顾及,拿起巾子就往身上一阵猛擦,恨不能把皮也擦下一层。 厌恶这个躯体,厌恶这个地方,厌恶……从前和现在的自己。 在水面看到自己的倒影,心中的厌恶更强烈,他狠狠地几下搅乱,心里还是过不去,索性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