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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他把剩下的衣服拢了拢,抬眉一看,不知何时元朗已经端着医药箱站在门边了。见忘忧看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往沙发那边走:“坐这边吧,可能会有点疼,但把淤血揉散了就好了,你这肩膀真的是被人撞的?” 元朗一脸狐疑:“别不是走路玩手机撞到电线杆了吧。” 忘忧囧着一张脸结结巴巴:“不、不是的,真的是撞了人……”说着坐到元朗身边,“但是倒也奇怪,他同我还说了什么妖啊人啊的,长得倒很漂亮,怎么却是个疯子,嘿嘿……” 妖?人?元朗眉头紧锁,难不成对方也是个妖?要不怎么一下子看破了忘忧的真身。 而且,漂亮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长得很好看?怎么个好看法?” “是、是啊。”忘忧傻傻点头,横空比划嘴里称赞,那样子恨不得把对方画下来给元朗看,最后加个总结陈词:“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 “比我还好看?” 忘忧脸又是一红:“那、那不一样……” 肩膀发胀发热,燥得整个人都慌起来,也不敢去看元朗双眸,只红了脸目光低垂,仿佛要把自己的双手瞧出一朵花来。他浑身热得难受,倒是元朗双手微凉解了燥热,动作徐徐,或轻或重,把忘忧揉捏得倍觉舒爽。 只是气氛略有些暧昧难言,静谧的客厅里除了两人鼻息就是推揉药酒时所发出的黏腻声响。偷偷看元朗一眼,却发现对方眉间微蹙,盯着伤患处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倒是很绅士地没乱看没乱瞥,这认真的模样把忘忧的一颗基佬心搅得乱糟糟的。 张忘忧越坐越觉得难受,只好硬着头皮打破这沉寂:“那什么,元先生手法很娴熟啊……” 元朗听后双手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揉弄起来,回的话却是答非所问:“以后走路小心些。” 莫名被训斥,忘忧也有些惴惴,难道打听元先生的往事是个禁忌? 两人又是无言。 许久后,元朗松了手,“明天你再来我这,我帮你看看,这几天就别搬重物了。”他说着站起身来,收拾医药箱又去洗手。 忘忧便坐在沙发上穿衣服,心里有些难过。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站起来想同元朗道别。 元朗洗了手从厨房里拿出两盏玻璃杯、一支红酒:“今个不玩游戏了,我们喝点酒看部电影吧。” 张忘忧只好又一屁股坐下了。 是部爱情片、泰国的、两个男孩、搅基。 忘忧捧着高脚杯,但凡电影里两人打啵,他那双招子竟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四处乱晃着,又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僵硬尴尬,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往自己喉咙管里送酒。 酒味香醇,回味甘甜,是上好的红酒。 但是! 元先生给他看这片子是几个意思?是在同他暗示些什么吗? 他一想到这些,脑子忍不住就烧起来,便觉得口中干涩,喉咙里似有火,干渴难耐,不自觉地又端起酒杯喝起来。 那电影刚过半,忘忧便把那瓶红酒喝了一半,脸红红,脑晕晕,肩膀也不疼了,一下子把领口扯开了来,似乎要缓解那股燥热。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行。 元朗瞥他一眼、又瞥他一眼:“哎,这两个男孩真是太可怜了。” 忘忧傻傻跟着点头:“是啊,对,太可怜了……” “男人喜欢男人本来一点错都没有。” “是啊,本来就没有错。”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元朗凑过来,两人挨得很近,近到鼻尖相触气息交融。若是以往,张忘忧早就红着脸偏过头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借着酒劲浑张着那双剔透的眸子一动不动望到元朗心里去。 他笑呵呵道:“其实吧,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伸手比了大概一个红枣的大小,“有、有这么多。”一张嘴便是一股酒香,元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忘忧又把空着的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到你,心里有些欢喜,想要亲近你。可是,嗝,可是,再次见你,又觉得这里有些疼有些酸,只要一想起你,就忍不住想要流泪,但还是想见你,想和你说话、聊天,想知道关于你所有的事情。” “我还想、还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真是奇了怪了。”他说着擦了擦眼泪,“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既怕见了你心痛难耐,又怕不见你思念成狂,所以,我只敢喜欢你那么一点点。” 张忘忧扬起头来,脸上尽是斑驳泪痕:“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尖叫着射在了元朗嘴里 29. 元朗叹息一声,伸了手拿走忘忧的酒杯,那酒已经饮尽了,只在杯壁上残留一点,轻轻一晃,便顺着杯壁下落,像极了忘忧的泪。 他用指腹在那张柔软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直到泪痕模糊,才弯下身来把挂在下巴尖上的泪滴吻了。濡湿潮热的亲吻不间断地落在忘忧的脸颊、下巴上,而后慢慢向上,吮住他的下唇不住啃噬。 张忘忧有一瞬间的清醒,但只是象征意义上地挣动了两下,很快便松开了唇,专注地同元朗接吻。唇舌交触时发出断断续续yin靡的水声,舌尖探过贝齿,又在敏感的口腔上颚来回搔刮。忘忧很快就败下阵来,软了腰肢,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哭声响,却又因口舌相抵,将那暧昧不清的靡靡之音彻底堵住了。 他张着唇,任由元朗在他口腔内逡巡,舌尖被对方吸得发麻,想要退缩却又被元朗牢牢按住后脑,半分动弹不得,就连双手也只是无力地攥紧元朗的衣角。他双眼闭得死死的,纤长的睫毛因为不安而微微颤动着,合着那张因为过分亲吻而水色潋滟的嫩唇,直叫人忍不住亲了又亲。 可是渐渐的,他连攥紧元朗衣角都要做不到了。脑袋里晕乎乎的,哪还有半点清明的意思,可惜亲吻的感觉太过舒爽,让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开。甫一被松开,又闭着眼撅着嘴往元朗跟前凑。 他感觉吻在唇上的人轻笑了一声,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从地毯上抱到沙发里。元朗压在他身上,含笑亲了一下他那因为紧张而不断颤动的眼睑,又顺着那张依然通红的侧脸吻了下去。 衬衣领口被拉得大开,继而露出柔软的脖颈和大片白皙胸膛。 他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股青草的气息,像是春雨过后迸发的慵懒,又像是闷热夏季雷雨袭来的肆意,整个人正因情欲的折磨而微微发抖。一双眼睛含了水,半睁半闭地低垂着,就连长长的睫毛根部都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元朗不由呼吸一窒。 他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