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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用那个……” “嗯?” “他比我小不少,但谁让他是男孩呢?就算没什么经营本事,老头子也一直偏爱他,想让他接班。”陆韵苦笑一声:“特别是在我……生下小远之后,老头子总觉得女儿外向,哪怕我发誓一辈子不结婚,他还是不信我,觉得我迟早会跟外人跑了……” 白洪景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那块白金朗格,冷冷地打断她:“说重点。” 大概很久没人敢这么跟陆总说话了。陆韵纤长的眉毛先是本能地一拧,接着想起自己的处境,神色又软了下来:“阿遥从小就备受关注,但我心里憋着气,再加上比他年纪大,所以一直做什么都会……刻意去压他一头。他被压得狠了,急于想证明自己,才……走上了歪路。” “歪路?” “您也知道,周晓川的那个系统,名义上被他包装成了一个社交软件。阿遥他想搭上周晓川的海外人脉,不知怎么,就被他蛊惑着用了那个系统……我之前完全不知情,谁知道他竟然傻到……在公司的内部系统上登录了一次,那个密钥一旦输入,就相当于整个内部网络都向周晓川门户大开。我的信息安全技术员发现数据异常跟我汇报时,我才知道他做了什么……” 白洪景还以为背后有什么复杂的故事,结果陆韵用一个“傻”字就概括了亲弟弟的所有cao作。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跟陆明遥的几次接触,觉得用公司内网随便登录一个来路不明的软件,这个虎逼确实干得出来。 陆韵看着他的神情,嘴角一抿,轻声问他:“那白总您知不知道,陆明遥用那个软件,联系过白洪辰?” 白洪景的瞳孔震了一下。 “他和白洪辰应该是一起吃喝玩乐过的关系。有什么事,微信电话都能说,除非是那种,不想被人追踪到记录的内容。”陆韵的手肘撑在桌面上,直视着白洪景:“那天他在我们公司登录‘papilio’之后,和白洪辰有一段聊天记录,由于是在我们的设备上cao作的,所以有留下录屏。但我们的技术员想还原破解那个系统,一直都没能成功。” “录屏记录在哪儿?” “我的电脑和常用的手机平板都被小远的人收走了。”陆韵无奈地冲他摊了摊手:“您如果信我的口供,我可以给您复述一下聊天内容。” “说吧。” “上个月十号,白洪辰约他出来喝酒。他说白天要去疗养院探望老爷子,结束后会直接去。” 白洪景回忆了一下日程,想起白洪辰那天晚上确实是出去了。 自己那天没什么应酬,洗完澡后在家等到快十二点,白洪辰才一身酒气地被人架回来。 不知道白洪辰那天被灌了什么,反正酒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锁骨,人似乎不太清醒,笑嘻嘻地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压在他身上在胸口腹肌上乱亲乱咬,主动得要命。 此人每次喝醉后都会异常积极主动,白洪景记得他那晚一点也没客气,在沙发上把人翻来覆去从里到外玩了个遍。事后各回房间,卷着被子各自睡了,他也就没再过问酒局的细节。 现在回想起来,白洪景只觉得这人时时刻刻都在演戏,装醉卖傻这些套路玩得炉火纯青,自己当初色令智昏被迷了眼,才分辨不出这些年来躲躲藏藏间,哪些是假意,哪些又是真心。 “白洪辰还问他……”陆韵觑着白洪景的表情:“能不能把孙棋约出来……” 白洪景猛然想起了助理汇报给他的资料,一时间竟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那一次的聚会,是“蒋辰”以“白洪辰”的身份第一次和孙棋公开见面。参加聚会的还有其他的几位公子哥,和白洪辰也都或多或少有点交情,和孙棋也都能说得上话。但白洪辰偏偏请陆明遥出面把孙棋约出来。 而孙棋出车祸的那辆车的后备箱里,藏着陆明遥的尸体。 白洪辰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陆韵闭上眼睛,双手扶住两边的额角,喃喃地低声说:“先是我和老孙十几年不清不楚的纠缠,接着又是他的儿子和我弟弟……白总,这可能都是命吧……我们两家的孽缘,算不清了。” 白洪景看着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女强人,如今被困在这间屋子里,痛苦地蜷缩着,心里倒是没什么触动,依然是毫无波动地开口:“周雅歌是不是你杀的?” 整理@强人锁锁锁锁男陆韵猛地抬头,眼圈通红,直勾勾地盯着白洪景。半晌,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没错……都是报应。”她脸色惨白:“我的报应,阿遥的报应,老孙的报应,孙棋的报应……都来了。没人能逃得过。” 白洪景心里无来由地一紧。 她咯咯地笑了两声,近乎耳语地对白洪景说:“我们的报应都来了,那您觉得,什么时候能轮到白洪辰?” 白洪景蓦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他怎么样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还有啊……现在周家的势力不只周晓川一派。”陆韵突然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一瞬的神经质只是错觉:“周晓川是肯定想要他死,但另一派的人并不关心他做过什么,他们只想和周晓川对着干。你如果能搭上那些人,说不定能把人截下来。他们未必不愿意卖这个人情给你。” “你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白洪景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如果他平安,我也会信守承诺,尽量捞陆远一把。” 至于能不能捞上来,就要看陆远自己作的程度了。 42 第42章 白洪景拉开套间的门,难得地愣了一下。 他带来的助理和保镖背对着他,在门前拉成一 道人墙,对面同样站了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为首的是个瘦削的中年男子,带点刻薄相,一身正装,还算浓密的头发被染成僵硬的黑色。 见白洪景出来,他脸上不耐烦的神情马上收敛了,还算得体地向白洪景伸出手:“白总是吧?我是邦健集团的董事助理,姓丁,来找您接我们小陆少爷回去。” “我记得你。”白洪景象征性地伸手握了握:“你之前是陆老爷子身边的人,怎么现在屈尊来奶孩子了呢?” “白总见笑了。”丁助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明白这是进入了交际客套的第二环节,摇摇头说:“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总得继续找点事情做。” “你找错人了。”白洪景看一眼手表:“你家小陆少爷不在我这里,谁给你传的消息?” “唉,小少爷他自己之前跟我说的,说他去找您办点事。”丁助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现在谁也联系不上他了,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找您打听了。我们小少爷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