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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服侍阿渔换衣裳,又让人另去煎药。 阿渔笑着道:“奶娘也去换一身衣裳。” 宋奶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溅了药汁的衣摆,道了一声好,退下换衣。 她回到自己屋里反插上门,拿着钥匙开了衣柜,打开暗格,取出一个木盒,换了一把钥匙打开,木盒内放着一个白底蓝色花纹小瓷瓶,以及一小叠裁剪好的纸。 宋奶娘打开瓷瓶,准备倒一些在纸上包好,待会儿要用,她是不敢把药随身携带的,万一掉了被人捡到,那就不好了。 恰在此时,衣柜顶上飞扑下来一只大胖猫。 宋奶娘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小瓷瓶应声而碎,一地粉末碎片。 小乖灵活的在宋奶娘肩膀上借力往下一跳,好奇地嗅了嗅,后腿往下蹲,尿了。 宋奶娘脸色一变,伸脚就要踹,小乖喵了一声跑开,急促地叫起来。 “mama,怎么了?”外头的小丫鬟听到动静忙问。 宋奶娘心里一慌:“没事,是小乖跑我屋里捣乱来了。”飞快拿脚蹭了蹭,把那些毒粉糊糊踢进角落里,宋奶娘瞪一眼蹲在架子上的小乖,忍着恶心把滋了猫尿的碎瓷片捡起来。 门一开,小乖一溜烟跑了出去。 小丫鬟笑:“mama,小乖是不是又打碎你东西了?” 宋奶娘满脸无奈:“这小畜生就是被姑娘宠坏了,三天两头上房揭瓦。” 小丫鬟:“我给您收拾下。” 宋奶娘:“不碍事,我已经收拾好了。” 阿渔抱着跑回来邀功的小乖,没想到这么顺利。之前在床上她拿着装了药丸子的瓷瓶子逗它,一般而言,毒.药都会装在瓷瓶子里,方便保存。 赞赏地亲了亲它的小鼻子,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现在药没了,宋奶娘必是要去找她主子拿药的,她倒要看看,宋奶娘的主子是谁? 柏氏?还是陆老夫人?亦或者旁人? 柏氏和陆老夫人是她目前最怀疑的两个人,柏氏是陆明远的母亲,陆明远是她后半生所有的指望。 而陆老夫人是陆家的老祖宗,也是颜嘉毓唯一的至亲,是这个家里最疼原身的人。只是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是有rou多rou少之分,与陆府前程相比,显然,颜嘉毓是手背。 颜嘉毓想知道,陆老夫人对她的死,是一无所知,默认,还是主谋? 第43章 白莲花表小姐2 陆明远与同僚话别,离开皇宫, 去年考上武进士之后, 他便入了金吾卫当差, 金吾卫掌宫中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之责。 正骑马回府,忽尔听见一声清脆的“陆二哥”, 陆明远神色微变,示意座下宝驹提速。 长随白墨似乎想说点什么, 张了张嘴, 又没有说出来。 “陆二, 你给我停下。”那声音变得急促,伴随着嘚嘚马蹄声。 前面就是闹市,陆明远不敢纵马,转瞬就被来人堵住前路。 风神俊秀的白马上坐着一位雌雄莫辨的少年,眉目英气,生机勃勃,此刻正怒冲冲又委屈地瞪着陆明远。 陆明远唇角不由自主地下抿几分。 少年愤懑不平地质问:“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此街道靠近皇城,遂无闲杂人等, 但也偶尔有人经过, 非说话之地, 陆明远无奈道:“我们去前面青藤茶楼坐坐。” 少年转怒为喜,乐颠颠跟上:“陆二哥, 我们好久没一块喝茶了。”说着还撅了撅嘴, 她约他, 他都找各种借口推辞。 陆明远脊背一僵, 当他发现他非他而是她之后,他便有意疏远,男女有别,何况,他还是有婚约的人。 进了包厢,晋阳郡主熟门熟路地开始点单:“一壶碧螺春,绿豆饼、兰花根、青梅子、老香黄……” 随着她的话,陆明远的表情逐渐复杂,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可他不是来吃茶而是来与她再把话说明白一次。 当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陆明远开口:“郡主,你我男女有别,实不该往来,落在别人眼里恐遭非议。” “我不在乎。”晋阳郡主扬了扬下巴,眉眼间的张扬自我呼之欲出。安王身居高位简在帝心,安王妃出自名门崔氏,安王府嫡嫡庶庶十一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晋阳郡主过得比宫里的公主还要肆意快活。 陆明远看着她的眼睛:“我在乎。” 晋阳郡主收了笑:“因为颜嘉毓。” 陆明远沉默了一瞬:“我不能伤害她。” “可你不喜欢她!”晋阳郡主不甘低叫:“你不喜欢她却要娶她,施舍吗?如果哪天她知道了,你让她情何以堪。弄得三个人都不开心,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很伟大。陆明远,你这个大蠢蛋。” 晋阳郡主气得跺了跺脚:“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你为什么就要认死理。颜嘉毓长得那么漂亮,喜欢她的人不知凡几,找一个真心对她不是更好。” 陆明远脸色微微一沉:“郡主把婚约当成儿戏吗?” 晋阳郡主猛地站了起来,粉面带煞指着陆明远:“为了婚约你要对她负责,那我呢,你,你抱过我,亲过我了。” 陆明远心头一跳:“那是意外,且当时我尚且不知你是女儿身。”切磋武艺时,她站立不稳自己扶了一把,不想出了那得尴尬的意外。 “我不管,你抱都抱了,你亲都亲了,你就得负责,不然我就告诉父王母妃你轻薄我,我还要告诉所有人你非礼我。”晋阳郡主开始胡搅蛮缠。 “郡主!”陆明远眉头紧锁:“你何必如此强人所难。” 晋阳郡主红了眼眶:“我就要强人所难,你若是不喜欢我,我绝不强求,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陆明远正色:“郡主误会了,我对你只有兄弟之义,并无私情。” “你有,你就是喜欢我,陆明远,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我。”晋阳郡主猛地站了起来,双目含泪。 迎着她灼灼逼人又倔强的目光,陆明远嗓子眼里彷佛堵了一把棉花,发不了声。内心生出一股nongnong的挫败,诚然,他对晋阳郡主动了心。 懂事起祖父就对他耳提面命,